“師傅呢？他一直沒回來嗎？”
    “自從你失蹤之後，火雲又重現江湖，師傅去追查火雲的下落。。”
    “嗯？”我感覺他還沒有說完。
    “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探子來報，師傅已經。。去了。在宮外的密林裏。”
    “你說什麼？！”我騰地坐起身子，緊緊拽住他的袖子。怎麼可能？肯定是我聽錯了。師父那麼神通廣大，怎麼可能有人殺的了他。
    “是被暗器射殺的，一定是有人趁他不備。。”
    “不會的。師傅不會那麼輕易。。。不會的，我要去看。”我跳下床就要往門口跑，可是心髒又撕裂般，寒氣遊走在我的周身。
    “亦！”他大步躍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往懷裏帶。擁住我。
    “怎麼可能。那一定不是他，不是！”我用盡全力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怎麼這麼涼，是不是毒發了？”他大概感覺到我的不對勁。不管我瘋狂的掙紮，就點了我的睡穴。
    ————
    我在藥穀看書煉藥，偶爾聽子晉講些無趣的江湖事。雖然同樣清淨，但總感覺不對勁。
    “又有什麼事？”我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子晉，我本就喜歡別人擅自進我的房間。最近總是動不動就發呆，但回神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為此火氣也不小。
    “師兄你老是凶我。我是來告訴你，火雲現世，江湖動亂，我們出去看看吧。”
    我看了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不急不慢的點頭：“也好。”出去看看也不是壞事，總比現在總是魂不守舍的好。而且那火雲被傳的神乎其神，倒是讓我有點興趣。
    次日，洗漱之時，子晉就興衝衝的闖進我的房門，我考慮著以後要不要在門口撒些毒物。
    他環視一圈，“師兄還是老習慣，所到之處都沒有銅鏡。”
    “我要他做什麼。”
    “呐，師兄，今天我們玩點新鮮的好不好？”
    “嗯？”
    “我們易容出去吧？！剛學來的易容術，正好試試。”
    “師傅不是不讓你學這些亂七八糟的麼？”
    似乎是見我不悅，他趕緊改口：“那個。。我是想著，帶一層皮總比帶個鬥笠方便吧，而且也不容易掉，重點是我忘記。。”
    “閉嘴。”我急忙打斷，讓他剩下的話爛在肚子裏。
    “得令！”他看著我兩眼發光的樣子，讓我考慮是不是要收回這句話。
    從沒覺得子晉的娃娃臉這樣可憎過，如果不是半個時辰內他總是在我眼前晃悠的話。
    “好了。”他雀躍的擊掌：“隻可惜，沒有鏡子，你看不到我的傑作。”
    “我走了，你自己趕上來吧。”
    他輕功不如我，我隻好在鎮上的茶鋪等著。
    “嘿。師兄。”
    “咳咳。。”我差點嗆到自己，清清嗓子，然後無語。我知道他向來不喜自己的娃娃臉，也不至於。。
    不至於頂著盛滿大半張臉的絡腮胡和左臉上可怖的十字刀疤吧。
    “師兄，怎麼樣？神奇吧。”他還毫無自覺的坐下洋洋得意。
    我忍不住翻白眼，扔下一張銀票，轉身離開。
    “一百兩，師兄你太大方了。”子晉將銀票往自己懷裏賽，扔下一粒碎銀。
    “這個月沒有支給你零花錢？”
    “……”
    方才在茶肆就聽到鄰座講起最近江湖上的血案，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子晉，卻見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瞬間又笑的天花亂墜，竟讓我以為剛才的都是錯覺。“師兄，怎麼了？”
    “火雲現世跟血案有什麼關係？”
    “四大家族一夜間遭到毒殺，裴欽家中驚現火雲。”
    “毒殺？”
    “是訣明散。”
    “訣明散？！”不難怪我又如此大的反應，而訣明散是僅有我和藥穀醫彩知道配方的毒物，每年隻有極少量在各地藥莊出售。
    四大家族的血案把江湖攪得如渾水一般，也把藥穀推到風口浪尖，事情很棘手，而喔又必須在滿月之前趕去麒麟宮。
    於是，子晉與我雙雙施展輕功，落腳洛城藥莊。
    “師傅。”青雖然恭敬如昔，但我總覺得有什麼似乎不該這樣。
    “說說洛城的情況。”
    “裴、懷、孫、刑四家，除了懷盟主逃過一劫外，其他的都慘遭滅門之禍。裴、刑兩位門主被震碎了全身經脈，然後才被灌下訣明散。”
    “屍體呢？”
    “火化了。”
    “火雲是怎麼回事？”
    “火雲是懷盟主在裴門主口中發現的，裴門主臉部肌肉緊繃，是將他下巴卸下來才取出的火雲。”
    “為何。。火雲突然出現，子晉，你有什麼看法？”
    “這老頭有點怪。”子晉摸摸臉上的十字疤痕。
    什麼惡趣味，我不去看他。
    “青兒。”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窄窄的肩膀幾不可察的一栗，“訣明散，你怎麼看？”
    “配方外泄，否則短時間內無法從各地的藥莊得到毒死如此多人的計量，況且這種毒物的出入明細都是藥穀的弟子管理的，不可能沒有察覺。”
    “哦，從誰之手？”我淡淡的看向他，想從他嘴裏聽到有趣的答案。
    “師傅，我們都是您救下的，我相信醫彩不會做出背叛藥穀的事。”
    “那麼，是我咯，江湖上的人也是這麼想。除了藥穀，誰還有這個能力悄無聲息就覆滅四大家族。”
    “不會的。”青急著辯解，“師傅不會這麼做。”
    “好了，藥莊怎麼樣？”
    “暫時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