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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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嚴徹這“惡毒”的性子,之後和思羽、慕宇會麵免不了對房微的口誅筆伐。直把她說得一無是處,無比狗血。
慕宇知道了房微是他的青梅竹馬,頗不以為然:“你不要為了撇清關係就故意說人家壞話。回頭指不定又和她蜜裏調油呢。當麵一套背麵一套,你敢這樣,我饒不了你!”
嚴徹幹脆耍起無賴來:“咦,這話應該是你姐姐說啊,怎麼從你口裏出來了?難不成,你喜歡我才吃醋的?”
這下慕宇不幹了,一張臉先是緋紅,接著笑著回應道:“我就是為姐姐說的呀!”
他手下卻不停,慢慢伸過去,捏住了嚴徹的衣角,嚴徹還以為他要撒嬌或者耍賴,隻覺無比可愛,誰知下一刻可愛變可怕,在嚴徹身上狠狠地擰了一把,手勁、力道讓嚴徹吃不消,嚎叫起來。“謀殺啊!救命啊!”
慕宇撇撇嘴,輕描淡寫:“這便是在救你!在我麵前就算了,下次敢這麼調戲別的女人,我直接便替姐姐廢了你!說到就做到。”嚴徹捂著自己腰上的肉,大概紫了吧!嗚,咧著嘴可憐巴巴地看著思羽,想求一個安慰。
思羽第一次也調戲了他一把:“別看我,宇兒幫我做了,就省得我親自動手了。”
嚴徹殺豬一般哭了起來:“我是掉進賊窩啦,你們倆姐弟一條藤兒來害我!”
嚴徹當了半天的委屈小媳婦,消停了一會兒,又鬧了起來:“慕宇,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幫我收拾屋子吧。我新買的房子,人家告訴我裝修好了,還添了幾件家具,你幫我看看去!”
慕宇狐疑地瞥了嚴徹一眼,確定他沒有趁機報複的念想,便道:“你的新居自然該讓以後的女主人看看,讓她發表意見,找我算怎麼回事?”
嚴徹忽然的心虛,看向思羽,思羽淡然:“回頭我有事,你看也一樣,你不僅嘴刁,而且眼毒。有你在,我放心。”
慕宇聽話地隨嚴徹出門去他新居了。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頓悟似的大喊:“姐姐,你這是誇我呀還是損我呀!”
在嚴徹的新居,慕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裝修好了的房間:一片狼藉,簡直就像災難現場。這幢房子是小洋樓,主人生意上急需資金,隻好把剛剛建好的房子賣了,嚴徹對這種大資本家自然趁機宰了一刀,狠狠地殺價。說好了主人要替他管好後續裝修的工作,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
“姐夫,裝修好了,添了家具……你大概這兩天就可以搬進來了吧。哦,這獨門獨戶的美麗洋樓啊!”說到後麵慕宇故意用一種詩朗誦的詠歎調,抑揚頓挫,把嚴徹都氣笑了。
“你少來,我被人耍了你還這麼幸災樂禍!你的心眼怎麼長的?我倒要看看!”
說著追打過來。慕宇趕緊躲,以嚴徹的身手體格,和他鬥能有什麼下場?邊跑邊立馬改換語氣裝可憐:“我這不也是為你和姐姐著想麼,哪裏幸災樂禍了?”話說到這般份上本來嚴徹也就收手,壞就壞在他沒刹住,“真是狗咬呂洞賓……”
嚴徹這下連饒他的借口都沒有了,一把抓住了他摁住,往脖子上咬去:“狗咬呂洞賓,那就咬一個你看看!”
慕宇不住地掙紮,被他蹭了一脖子的口水,以及,呃,淡淡的牙齒紅痕。他發起小脾氣,按著嚴徹腦袋一推,鼓著臉嘟著嘴,擦著自己的脖子:“髒死了,全是口水,你還真的屬狗呐!”
嚴徹被推開,剛才玩玩鬧鬧沒注意腳下,冷不防被一塊木板絆倒,手下意識往下按,然後一聲吸氣聲,他按在了一顆釘子上。
“喂,怎麼啦?”慕宇看見嚴徹舉起的手上帶著一塊長木板。那顆釘子是穿過了木板,尖頭朝上的,嚇了一跳。
慕宇要帶他去醫院,這個人居然在這個關口討價還價:“去可以,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有完沒完呐?現在不去醫院,要鬧哪樣?”慕宇一臉不耐煩的焦急。把釘子拔了出來後嚴徹的手一直流血,滴滴答答一路,和凶殺現場似的。
“你會不會把手平舉啊,瘮得慌。”他掉轉頭,心疼地皺了起來,不忍心直視。
“你不答應,就不去醫院了!”明明是他求別人,卻是這般的霸道專斷。
“不去就不去,又不是我疼!抽瘋了吧你!”慕宇直接向門口走去,半路卻忽地轉身:“行啦,你死了我還不好向姐姐交代呢!說吧,我答應你。”
慕宇小心翼翼地平端著他的手,低頭拿手帕壓著傷口,嘴裏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嚴徹看著窗子外麵的光照進來,勾勒出慕宇一個無限美好的剪影,脖子上那些印子還沒褪去,朦朧的豔。忽然莫名地傷感:如此美麗的場景,誰舍得放手?而偏偏,他注定不能伸手去挽留。
“小宇,我們去喝酒吧。就今天,不醉不歸。”為了掩飾那一刻的憂傷,他跳脫的思維立馬提出了建議。
“你……沒燒糊塗?就算感染發燒也太快了吧。”慕宇不確定地要去試他額頭的溫度。鬼都知道受傷後不能喝酒啊。
“突發奇想而已。人生在世,總要幹點出格的事情,不然清湯寡水,毫無滋味就過了一生,豈不有負大好青春?你才二十歲,幹嗎像個小老頭一樣循規蹈矩的?”嚴徹一臉燦爛模樣,好像自己比慕宇還要年少。
“誰怕誰,不過怕你感染了而已。你不怕我擔心什麼!這是你的條件?”慕宇受不得激將,立馬答應。
於是,兩人到醫院消毒包紮了手,之後便尋了一家小酒館要對酒當歌了。
慕宇吃了一筷子菜,立馬不高興了:“這種人怎麼敢開飯館!我們知味閣剩的泔水也比這好些。”
嚴徹一口酒噴了出來,全灑在自己的紗布上,一點點滲進去,火辣辣地疼,仍然止不住他笑得驚天動地:“不如知味閣的泔水,泔水……你吃過?”
慕宇賭氣扔了筷子,也不理嚴徹,不吃菜,隻喝酒了。話說慕宇從小還真沒怎麼沾過烈酒,這回被嗆得連連咳嗽,還是賭氣要喝,嚴徹攔都攔不住。
兩個人這場把酒言歡以慕宇不省人事,嚴徹東倒西歪為結束。好在嚴徹還有點知覺,叫了黃包車把慕宇送回去。
思羽開門,看見站立不穩的嚴徹扶著已經睡了的慕宇,都是滿身酒氣,胡言亂語。思羽接過弟弟放在椅子上,嚴徹還要回家,被思羽拉住:“你這樣子怎麼回去?今天就在這裏歇歇吧,也不麻煩,和慕宇一個房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