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無憂、張盡崖去配藥，而方衛伊此時正帶著李從武領著左衛軍右翼一隊人在城內黃金地段少有被禁了的僻靜處——“餘府”的匾額前：
    “不知天琪王爺與少國公這是何意？”大門打開。
    “巡查。”方衛伊無聊地玩著手中的馬韁，李從武頭也不抬地回答，任門前老者怎麼問都再不作答。
    城外另一頭。
    一點沒變的莊園，人，多多少少，卻都變了。
    這樣想著，方君乾來到了百草莊園前。身後，黑色的袍袖充分吸允著充沛的陽光。
    “草民，恭迎皇上。”餘光辰趕在方君乾說話前走出。
    不對——這是方君乾的第一感覺。
    說不上來為什麼，隻是覺得不對。
    單純的感覺。簡單的感覺。
    偏偏是這種感覺，常常能救人於水火。
    “你道想要朕，複又爽約，朕便在今日親臨故地，拜訪賢侄。”
    不知道的，看著這模樣，真的會以為方君乾是一時心血來潮來故地重遊的。
    不過餘光辰顯然不這樣認為。
    “皇上說笑了，草民縱有天大膽子，也不敢開此玩笑。”沒有行禮，更沒有下跪。
    “是麼——當日可是賢侄說的，要朕——是要朕的身呢，還是朕的人呢？”
    方君乾的眼中，餘光辰明顯地愣了一下：
    我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準備一個人應付所有的事，可卻……你竟要他？
    心中的口不擇言，臉上的賠笑連連：
    “草民不敢，還求皇上莫在折煞草民了……”
    “是麼？朕可是記得很清楚啊——賢侄，你知道麼？要朕，就要為朕做好傾盡天下的準備。”
    “那麼——無雙公子真是有幸。”有幸為你傾盡天下——本想諷刺的，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方君乾的笑逼了回去。
    “是方君乾有幸。”糾正了他的話，方君乾直入正題，“賢侄，這九族之罪，朕也包庇不了——朕估摸著，已經有將軍去了餘家——賢侄看——”
    “你就不怕錯殺忠臣，留得千古罵名？”直視方君乾，話裏帶著威脅。
    “名聲？——賢侄看錯人了，朕對名聲，沒什麼興趣。愛罵就罵。”
    曆史，說白了，不過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抬頭，餘光辰恨死了方君乾。
    “兩個要求——”
    “說。”方君乾眯起眼，都這時候了還敢跟朕提條件？
    “一個，我是風火水雲鼎的主人，煉東西，隻有我才能授權——我令人去煉。”
    如果——出錯？
    “如果出錯，天下餘姓，以命謝。”
    天下餘姓？方君乾意外地看了看他——這個保證，太大了吧？
    一旦出錯，伏屍百萬，血流千裏——
    不過，正好，朕就要這個代價。
    雖然他很不爽這時候餘光辰居然還提什麼所謂的條件，但卻突然很想再答應他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不明所以的答應，但——不是莫名其妙。
    或許……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猛地，回憶起那種意外而不意外、近在眼前而遠在天邊的——
    ——孤獨。
    ——倔強。
    ——背負。
    有些東西好像……重合在了一起。
    跌跌撞撞地。
    在時間與歲月的長河中，被洪流慢慢地被碾碎，慢慢地重新聚集，慢慢地訴說著自己的逆反。
    笑，鬧，苦，痛，不甘，失望……
    痕跡。淡淡地被染上觸目驚心的血色。
    舊卷，展開。
    重複的軌跡。
    “天下餘姓的命，朕不感興趣。不過，朕，答應了。”
    胃口太大了吧？聽這口氣，天下餘姓，不夠肖傾宇一根毛發？
    “二——請皇上保餘光辰及餘家！”
    怕死鬼！方君乾俯視著餘光辰：“看起來，朕高看你了——若是事成，自當保之。”
    這個條件，好像和剛剛餘光辰給他的感覺並不一樣……但方才的重重疊疊，並不像是幻覺。
    清脆響亮的聲音。伴著餘光辰額頭上的血色。
    “草民，拜謝皇上。”帶著些許的不甘心，帶著些許的放心。
    交易，達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方君乾睥睨天下的剪影，他抬起下巴的傲氣，烙在封塵的竹簡上。
    第二十四章再圍餘家完
    最近的更新會比較少，國慶也不太可能有什麼爆發之類的，在此向大家道歉。
    然後就是……公子萬歲，小侯爺萬歲啊！小侯爺和公子給點RP吧看在我這麼辛苦寫文的份上！求考神高抬貴手！
    最後，公子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