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重天  第五章 朱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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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一瞬間尷尬如冰,堅固難破。
    “罷了,我也不計較。直接告訴我一切有關這件事的消息。”昭清掙開若琛的手放於膝上。閉上眼睛抿嘴說道。
    而這茶蓋竟然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竟然又跳起來蓋回了茶盞上麵。
    清遠想了許久,開口道
    “這和我的身世有關……”
    話說當日清遠在以琨洞醒來時,身上安然無恙,一身白衣昭示著已然成仙的事實。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詔令文獻或任何仙家來過的痕跡。如果就這樣貿然闖上天庭,不光得不到想要的,肯定還會因為驚擾天庭而挨一頓皮肉之苦。心中了然後,便打算先出去看看時下自己的處境,剛走不多遠就發現了地上的一張白紙。當他撿起來時,這白紙卻一列一列顯出了字跡。
    “你今已成仙,靜待天庭喚之,莫要去做任何不妥當的事情,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引喻失義。與仙家交往與常人無二,同為籠絡人心之術,識得眼前時務。不久之後,自會有仙人引你上天,切莫急之。你等身上白珀,名曰‘鎮魂’,為你娘親親手予你頸上,莫要丟棄,與你身世息息相關。你名為清遠,此為曆劫之前親筆所留。”
    清遠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樣的,但這封信的話語成為明顯生疏冷漠、而且諸多用了“你”而非“我”……所以,這一定是有人冒寫……甚至於自己的名字都可能不是清遠。
    但眼下自己什麼也不記得,唯有山洞口的雷痕可以說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萬般無奈下,隻好先照紙上所說去做。
    於是清遠就一直等下去,閑暇之時試著吐納營心,漸漸地心中明朗開闊起來。發現這是一種更好的消磨時光的辦法,便也不急於上天。於是給自己這個洞穴起名以琨,又從山下小妖口中得知這山喚為鶴鳴山。於是便在這裏收拾收拾住下了。
    自此之後,庇護山上小妖、潛心修煉、淨化這山中妖邪……倒也將這一方土地治理的和和睦睦,若不是白紙上說會有人引自己上天,他真的打算自己做個山神算了。
    等了就這樣的五千年,別說神仙,連坐騎都沒見到過。繞是個神仙都耐不住寂寞,更何況他這一等未有官職的逍遙散仙。於是不甘寂寞地打算雲遊四方。豈料在雲遊九州途中遇上了一隻正在曆第九重天劫的小狐狸,出於善心便幫他渡了這最後一劫,小狐狸化成人形後,才知道原來他與自己年齡相仿,隻是因為準備不夠周全,一時讓那雷劈回了原型,自此便黏在他身邊不走。清遠本身為人樂交,不久之後發現意趣相投,遂結為好友,一起雲遊。這狐狸便是越凰。
    一路上二人大大小小渡了不少妖精,卻也胡鬧了不久人間,慢慢的清遠便也不在乎上天受封的事情了,心裏覺得這樣過一輩子倒也是不錯。
    一樽清酒,月下桃花,暢談古今,撫琴聽曲,與好友喟歎人間冷暖……
    倒真是羨煞了塵世中的經綸世務者。
    但世事就是這樣無常,當你想開一起,以另一種姿態淩駕於自己的生命時,總會有一兩件蛋疼的事情來告訴你那是做夢。
    那日清遠正在午睡,孰料醒來時發現,一直不曾離身的鎮魂珀不見了。
    脖子上沒有紅痕,所以不是強製拽下來的,況且自己睡得還不深,就算是一有動靜也馬上就會發現。但它……就是沒了。
    急忙集起意念,四處查看,卻沒有發現一絲馬跡。珀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說來也怪,自打這件事之後,精神狀況也愈加不如從前,嗜睡,嗜食,法力等等均不如從前。萬般無奈下,便找到先行回家的越凰,請他幫忙。
    “你有沒有想過這珀會有什麼詭異之處?“越凰聽他說完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它名字叫做鎮魂珀,本就已經怪異無比,現在丟了以後,你又嗜睡難忍。這其中難道沒有關聯?”
    清遠早已料到這其中蹊蹺,隻是腦中一團漿糊,什麼也想不清楚。
    “我認識一個朋友……也許他能幫你……”
    當日之後越凰便來山中尋昭清,於是便有了如下一列遣客的戲碼。
    回去之後清遠知道了這件事,便連連向越凰道歉,害他如此尷尬。
    ……
    “那麼,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是怎麼回事?“若琛開口道。
    清遠折開扇子,扇了扇,又是剛剛的金色粉末,但當時在陽光之下,沒有注意到,原來粉末全部融進了他的身體裏。頃刻之間,他的精神就好的異常。可是臉上卻能看出不正常的紅暈,襯著臉色煞白煞白,體弱且虛。
    “這是……赤月扇?“若琛愣著說道。
    上古之神女媧座下第一大弟子赤月,違背天倫,與邪魔越珂相戀,為救他而趁女媧休憩時盜出百靈仙草,斷了神龍根脈。被剝奪與天同壽、法力諱莫的資格,打散魂魄,消弭於天地之間,也有人傳說入了六道輪回,世世不能解脫。但不管怎麼樣,他那戀人,伏在當初他們相識的石洞邊哭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後,以紅豆鹿骨為架製扇、萬年神樹樹皮為扇麵、媚蛇的毒液附著金果的汁液在正麵寫上“赤月扇”,將自己七情六欲中的“愛”“欲”提出來,滴血為咒,禁封在扇子上麵。這把扇子能夠讓人看見和得到感情和欲望上的一切,但是代價是要付出相應的壽命本數。
    蛇性本淫,媚蛇尤為如此,此般毒液可使常人瞬間欲火攻心;金果則是在昆侖山上的一間石縫中機緣巧合長出的一種奇株,擁有世間最純淨的愛情魔力,若是二人真心相愛,其中之力可化腐朽為奇,扭轉二人之間的任何隔閡、不利的羈絆;鹿本是極其溫馴的動物,但當他們的伴侶受到威脅時,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勇敢與嗜血也不容小覷。這種集純淨和嗜血於一身的種族,恰好可以壓製住蛇毒的淫邪性與果液的純真情,而紅豆,則為相思執念的象征。
    這越珂從次變成了無情無義的人,就算有情,也隻是恨與殘忍。
    “你是怎麼得到這把扇子的”昭清抬眸看著他。
    “一次機緣救下一位老伯,他送與我的。”
    “你可知這扇子的本性?”
    “不知。”
    昭清歎了口氣,將故事的一切重複了一遍。
    “這雖然是為愛人所做的扇子,但是卻為邪物。越珂想讓得到扇子的人明白,自己與赤月不能相守的痛苦究竟有多麼深,這種煎熬,非常人能忍受。”
    “那後來越珂怎麼樣了?”若琛問道。
    昭清頓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
    “人們道是這越珂後來便就瘋了,整日躲在深山峽穀中,永不見世。也有一說是他舍了魔主的帝位,去了六道輪回尋找赤月,隻求能與他有一世姻緣。不管如何,這二人都是極悲慘的。”
    若琛倚在靠背上“反正估摸著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女媧怎麼可能會不救他。罪有應得。”
    清遠想了許久後慢慢搖頭。
    “非若是也,也許真正無罪的,正是他們二人。”清遠緩緩道。
    昭清突然抬頭看他,看得仿佛要刻進骨子裏去。正當清遠以為自己又有哪些不妥之處時
    昭清開口道
    “就憑你這一句話,我便幫你解了這扇的毒。”
    清遠蒼白一笑“不必了,若是沒有鎮魂珀,隻怕是你解了這毒,我也就立刻昏睡不醒了。”
    昭清不語,起身出了廬屋,走上山路,不一會便回來,手中拿了兩個紅得可愛的果子回來。張口道“吃了它。”
    旁邊若琛滿臉黑線,自己想吃這些好果子幾百年,都讓昭清給駁回,隻有那些澀果子和爛漿果才可供自己果腹。現在這人一來就有這種待遇,怎麼能讓自己不吃味!
    清遠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去。驀然便發現了釘在自己身上兩道火辣辣的視線。詫異了一下後,試探著拿出其中一個果子遞給若琛。
    “你要吃麼?”
    那明明是嫉妒羨慕的目光,但是卻有一絲對果子的垂涎在裏麵。
    昭清擋下他的手“你不必管他,自己吃下就好了。”
    隨後扭頭走向若琛,從袖中拿出一個東西握在拳頭裏。
    “張嘴。”
    若琛洋洋得意地張大龍嘴。看見沒,他還是疼我!
    但是這番心理活動在果子到嘴裏的一刻就停止了。
    他的一張俊臉瞬間青黑交雜,想吐不是,不吐又不是,就那樣卡著下不去。
    昭清也不客氣,鉗起下頷骨,把頭往上一抬,果子就咕嚕嚕的滾進了肚子裏。
    若琛滿臉怨懟,欲言又止。還未待緩過氣來,昭清就揮手,將一滴在窗外在葉子上的露珠粘了過來,輕吹一口氣,就變成了銀白色的晶體。
    這次不待昭清有所動作,若琛就張開嘴含了下去。粗神經的昭清過了三秒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被若琛含在嘴裏。某人用舌頭取走晶塊還不說,還惡意的用舌頭繞著手指摩擦了一圈。
    一股濕漉漉卻又溫暖的感覺從指間傳來,十指連心,心也暖洋洋的。
    昭清陰沉著臉,再次用手把那顆龍頭惡狠狠的掰開!
    若琛委屈的看著他。
    “你給我吃澀果子我都沒怪你。你怎麼……”
    “我怎麼了!”
    兩人的眼神裏流露出這樣的信息。
    清遠看著這番動作一直沒有動作,麵無表情。說不清喜怒哀樂,隻是在最後看見昭清的那個動作時,臉上隱約有了兩個笑靨,一閃而過。但隨後卻有了一絲……不耐煩。
    看那兩人沒有理自己的意思,這才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果子,圓滾滾的,就好像剛修成人形的小人參一樣好玩。輕咬了一口,果汁美味的分子爭先恐後的湧進口腔,甜而不膩、酸而不澀。最重要的是這果子汁水多的驚人,別看不及食指半彎、與拇指相頂和虎口形成的半圓大,但是這汁液之多用來給沙洲行進之人解渴都不說過分。
    飲了滿滿一肚子的汁水後,周身便散出金光,之前吸進體內的金粉慢慢滲透出來,與發著紅光的赤月扇交相輝映,最後全部被吸回了扇子裏。頓而紅光不見,扇子卻突然從手中脫落,“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預想中的疲憊並沒有蜂擁而來,反而恢複了往日的神清氣爽。
    想了想,將那一個剩下的果子地放進衣襟裏。
    “你可知這扇子的本性?”
    “不知。”
    昭清歎了口氣,將故事的一切重複了一遍。
    “這雖然是為愛人所做的扇子,但是卻為邪物。越珂想讓得到扇子的人明白,自己與赤月不能相守的痛苦究竟有多麼深,這種煎熬,非常人能忍受。”
    “那後來越珂怎麼樣了?”若琛問道。
    昭清頓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
    “人們道是這越珂後來便就瘋了,整日躲在深山峽穀中,永不見世。也有一說是他舍了魔主的帝位,去了六道輪回尋找赤月,隻求能與他有一世姻緣。不管如何,這二人都是極悲慘的。”
    若琛倚在靠背上{“反正估摸著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女媧怎麼可能會不救他。罪有應得。”
    “非若是也,也許真正無罪的,正是他們二人。”清遠緩緩道。
    昭清突然抬頭看他,看得仿佛要刻進骨子裏去。
    “就憑你這一句話,我便幫你解了這扇的毒。”
    清遠蒼白一笑“不必了,若是沒有鎮魂珀,隻怕是你解了這毒,我也就昏睡不醒了。”
    昭清不語,起身出了廬屋,走上山路,不一會便回來,手中拿了兩個紅得可愛的果子回來。張口道“吃了它。”
    旁邊若琛滿臉黑線,自己想吃這果子幾百年,都讓昭清給駁回,也就隻有那澀果子和漿果才可供自己果腹。現在這人一來就有這種待遇,怎麼能讓自己不吃味!
    清遠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去。突然發現釘在自己身上兩道火辣辣的視線。詫異了一下,然後拿出其中一個果子遞給若琛。
    “你要吃麼?”
    那明明是嫉妒的目光,但是卻能看出眼中對果子的垂涎。
    昭清擋下他的手“你不必管它,自己吃下就好了。”
    隨後扭頭走向若琛,從袖中拿出一個東西握在拳頭裏。
    “張嘴。”
    若琛洋洋得意地張大龍嘴。看見沒,他還是疼我!
    但是這番心理活動在果子到嘴裏的一刻就停止了。
    他的一張俊臉瞬間青黑交雜,想吐不是,不吐又不是,就那樣卡著下不去。
    昭清也不客氣,鉗起下頷骨,把頭往上一抬,果子就咕嚕嚕的滾進了肚子裏。
    若琛滿臉怨懟,欲言又止。還未待緩過氣來,昭清就揮手,將一滴在窗外在葉子上的露珠粘了過來,輕吹一口氣,就變成了銀白色的晶體。
    這次不待昭清有所動作,若琛就張開嘴含了下去。粗神經的昭清過了三秒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被若琛含在嘴裏。某人用舌頭取走晶塊還不說,還惡意的用舌頭繞著手指摩擦了一圈。
    一股濕漉漉卻又溫暖的感覺從指間傳來,十指連心,心也暖洋洋的。
    昭清陰沉著臉,再次用手把那顆龍頭惡狠狠的掰開!
    清遠看著這番動作一直沒有動作,麵無表情。說不清喜怒哀樂,隻是在最後看見昭清的那個動作時,臉上隱約有了兩個笑靨,一閃而過。
    這才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果子,圓滾滾的,就好像剛修成人形的小人參一樣好玩。輕咬了一口,果汁美味的分子爭先恐後的湧進口腔,甜而不膩、酸而不澀。最重要的是這果子汁水多的驚人,別看這麼大個,用來解渴都不說過分。
    灌了慢慢一肚子的汁水後,全身散出金光,之前吸進體內的金粉慢慢滲透出來,與發著紅光的赤月扇交相輝映,最後回到了扇子裏。頓而紅光不見,扇子竟然從手中脫落,“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過預想中的疲憊並沒有蜂擁而來,倒是恢複了往日的神清氣爽。
    想了想,將那一個果子小心地放進衣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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