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以為，林雨澤恨他，定會殺了他。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放棄的覺悟。但是在林雨澤眼神被仇恨侵占的那一刻，那劍卻是突然轉了方向，刺進了冷清寒的身體裏。
    血從冷清寒的身體裏汩汩流出，濕透了林雨澤的手——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卻沒有惡心、甚至沒有一絲動容。
    “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犧牲，小安他們也不會有事。”
    冷清寒吐出一口鮮血，卻‘桀桀’笑出了古怪的聲音。
    “果然，你很有趣啊，林雨澤。”
    林雨澤一驚，手中的觸覺消失，‘冷清寒’竟然化成了一片黑霧消失不見，就連林雨澤手上染滿的鮮血，也像是從未後出現過消失得幹幹淨淨。
    幻覺！
    “哈哈哈……”冷清寒刺耳的笑聲在他們身側響起，林雨澤應聲看去，冷清寒立在那裏，完好無損。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做出來的幻影。
    “林王真是天真到讓我都快不忍心了，你當真以為我會相信你會殺了夜祁嗎？兩位還真是讓我感動啊。奇怪，不動手嗎？”
    夜祁的長劍握得死緊：“你對雨澤做了什麼！”
    冷清寒恍然大悟一笑：“夜王放心，我不會殺他。反正，莫一一死，他遲早會消失的。而在他消失之前，他將會一無所有。”
    “閉嘴！”林雨澤怒吼著，長發狂亂地在身後舞動，血色的劍直指冷清寒：“月見在哪兒？”
    冷清寒挑眉：“他們已經死了。”
    “不會的。”林雨澤的眼中布滿血絲，那雙清明漂亮的異色雙眼有一種瘋狂，被仇恨扭曲的瘋狂：“如果他們死了，你一定會在夜祁麵前殺了我，而不是困住夜祁。所以你在拖延時間，他們還沒死。告訴我，月見在哪兒！”
    “啪啪。”
    冷清寒輕輕為林雨澤鼓掌。露出一如從前的溫潤表情：“如果是雨轍，他一定不會想到這些。你們果真是不同的。”
    “月見在哪兒！”
    冷清寒伸出手，一團黑霧在手中成形——墨黑的長劍。
    “打敗我。”
    “啊——！”
    “鏘！”
    赤紅、墨黑，有金色的火星因為撞擊而飛濺出來。然後更快地冷卻、消失。
    冷清寒溫柔地笑，看著麵前那雙異色的雙眼不再潔淨，被自己奪去了光明，真是極致的快-感。黑色的迷霧從冷清寒的劍中擴散出來，如同繩索一樣纏繞著林雨澤的手臂、脖子。
    “雨澤！”夜祁的冰雪長劍猛地隔開兩人交錯的劍，把林雨澤拉回到了自己身邊。
    黑霧散去，冷清寒語氣溫柔：“不愧是夜王。”
    夜祁的神色變得凝重：“你到底是誰！”
    如果剛才沒有感覺錯誤，那是神族的力量，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很熟悉，畏懼的力量。
    “放開我。”林雨澤淡淡開口。
    “雨澤？”
    “放開我。”
    夜祁遲疑地鬆手，他想：林雨澤已經厭惡他的觸碰。
    “你做了什麼？”林雨澤的聲音有些不穩。他隻覺得血色在眼中彌漫，紅色至濃、變成了黑色。如同冷清寒釋放的黑霧。但是視線沒有被遮擋，那濃稠的血色侵入了靈體、烙刻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他很痛，但是無法抵抗。
    冷清寒微笑：“別擔心，你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
    黑色的霧氣如同絲線一樣從林雨澤的發中飄蕩出來，卻又竄入林雨澤的眼中，消失不見。
    夜祁看得心驚膽顫：“冷清寒！”
    冷清寒提著長劍，無辜聳肩：“別這樣生氣，我隻是給了他一個‘鑰匙’。你知道，人的心：軟弱、堅強、善良，也可以惡毒，或者，沒有心。這些感覺，就像是一扇一扇的門，你的愛人太過懦弱，所以我給了他一把鑰匙，他會打開哪一扇門呢？”
    夜祁握緊長劍，眼神決絕：“你死去後，你的靈法也會消失。”
    “的確，會‘消失’。隻是不能回到過去而已——唔！”
    話沒說完，血色的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腹部。
    林雨澤抬起頭，血色布滿了他的眼：“月見在哪裏！”
    “唔！你、總是出乎我的意料。”血從冷清寒的嘴角溢出，他的手抓著血色的劍，一點點拔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而同時，黑色的霧氣像是絲線一樣縫合了冷清寒的傷口。他站在那裏，擦去嘴角的血跡。他在笑，林雨澤赤紅了眼，瘋狂地用劍刺人冷清寒的身體，但是，沒有絲毫作用。
    冷清寒，就像是一個不死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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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寫這個就是一個人在玩T_T
    好悲劇，來個人冒個泡也好啊！！！
    都快虐完了……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