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兩處閑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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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解連環在一個小山村裏見著吳三省時,他正蹲在地上哧溜哧溜的吃著麵條,滿滿的一大白瓷海碗,吃的滿頭滿臉的汗。
    破敗的八路軍軍裝貼滿了五顏六色的補丁,衣服本來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歪戴了一頂破軍帽,活脫脫一土匪。
    夕陽照在身上,踱了一層的金光。
    周圍來回晃蕩著差不多穿戴的人,在這碩大場地擦槍,吃飯,搬東西,一片忙碌場景,吳三省攥著棍棒似的筷子,一麵往嘴裏扒拉麵條一麵挪了挪雙腳,腿上纏著綁腿帶,腳上則是千層底的黑麵棉布鞋,裏麵殘黃棉花從麵上破陋的小洞裏探出了頭。
    臉上倒是一片閑逸,收拾的還挺幹淨,時不時的抬頭呲著白牙咧嘴一笑,是個相貌堂堂的土匪。
    解連環心裏泛起一陣心疼,然而這心疼在有個半大的小八路喊了一聲“解團長”時便瞬間土崩瓦解,疾步走上前抬起黑硬皮鞋便是一腳,簡直夾帶了殺氣,正中屁股蛋子。
    吳三省正美滋滋的吃著稀麵條,就感覺屁股後麵冷風一起,還沒來得及防禦便直挺挺撲向前麵,大碗一甩手按地麵一躍而起,“他媽的誰啊?”
    及至站穩了身子扭臉定睛一看,一個西裝革履,披著摩登黑呢子大衣的英俊青年赫然立在跟前,風衣並未係扣子,衣炔飄飄一派風流,臉上登時露出了笑,“哎呦,你怎麼來了。”
    解連環閉了閉眼,緊握拳頭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嘴裏喘出了粗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四周的八路瞧著自己的團長被人踹了屁股,這還得了呼啦一聲湧到解連環跟前,男女老少皆是磨拳霍霍就要替‘解’團長報踹屁股之仇。
    吳三省瞧著情形不對忙吆喝道,“住手住手,自己人,自己人……”話音未落,這邊潘子搶步上前將解連環一拽護到身後,掀起皮衣下擺拔起短槍直直指了正前方,橫眉冷對氣勢洶洶。
    動作一氣嗬成,堪稱瀟灑利落。
    眾人瞧他一副不好惹的模樣,竟都被唬住了一個也不敢上前。
    這時吳三省方才擠擠蹭蹭從人群裏鑽了出來,破帽子也找不到了,抬手攔了潘子的槍支,聲音裏透出了急促,“收起來,收起來,成什麼體統。”
    潘子斜瞥了他一眼,見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很是看不慣,卻也無奈誰讓自家爺瞧上他了。當真收起了手槍,又橫了他一眼,鼻子也哼出了一聲不屑,掉頭竟然走掉了。
    吳三省腆著一張笑臉並不在意,揮了揮手,高聲嚷道,“這是我家親戚,誤會一場,趕快的都散了吧。”
    眾人指指點點倒是很聽話的一哄而散。
    解連環瞧著眼前灰撲撲的一群亂七八糟的土八路,當真是哭笑不得,嘖了一聲,冷笑道,“你倒是能渾人,在哪兒都能撈個官兒當。”
    吳三省抬手攬了他的肩膀,使著勁兒的猛的一緊,腦袋湊過去壓低了聲音,答非所問,“怎麼跑這兒了,該不會是想我了吧?嗯?”
    解連環隨著他的力道微微躬了身,低聲惱怒道,“放屁。”
    吳三省瞧他死鴨子嘴硬,心裏還挺高興,知道他是真想自己,正襯著自己魅力無限,隨即又懸了一顆心,他現在跟陳文錦在這混的好好的,真是起了成家的心思。心思重重的領著解連環去了旁邊的一所土胚院落。
    吳三省是矛盾的,一方麵想要徹底的甩掉解連環,一方麵又忍不住的進入了他的身體,一瞬間的功夫他的陳文錦便被他拋到了九天雲外,隻剩了男人最初的欲望,暖烘烘的炕頭暖烘烘的解連環。
    昏黃油燈在斑駁牆壁上映出了他們彼此糾纏的身影,此起彼伏,波濤洶湧。
    在他們水|乳|交融之際,張起靈也擁著吳邪倒在了木板大床上,床上層層疊疊鋪了三四張棉被,吳邪直著眼睛陷在這柔軟被褥裏,瞧著眼前慢慢放大的臉,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嘴角上翹是一副歡喜的嬌羞模樣。
    驟然抱住這具微熱軀體,張起靈莫名的有些激動,一層一層猶如剝粽子似的,他小心翼翼的剝掉了吳邪身上最後一件短褲,淡淡毛發裏一柱擎天。
    迫不及待的將自己也脫了個精光便附上了身邊白玉似的身體,低頭輕輕親上了他的嘴唇,腮邊,脖子,……
    兩根勃發性|器也互相廝磨在一起,一切都是久違的,張起靈在床上並非暴虐似的人物,然而遇見了吳邪,他便一觸即發,星火燎原。
    倆人呼吸漸漸粗重,吳邪嫩白長腿一伸纏在了對方軟軟腰屁|股很快迎了上去,隨著張起靈的長驅直入,開疆僻壤,吳邪蹙緊眉尖,咬著嘴唇忍耐著,他知道隻要過了剛開始的不適與疼痛,接下來便是滔天的快感。
    相連處很快撲哧撲哧水聲連連,預料中的快感如期而至,很興奮的緊緊纏繞著對方的身體,他簡直舒服的要死過去一般。
    這一股快樂的小春風刮了三四回方才止住,張起靈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都沒使出去,不過他不能由著自己性子胡來,怕把吳邪給玩壞了。
    吳邪是他的愛人,不是玩物,他破天荒的頭一回知道了珍惜二字。
    吳邪氣遊若絲的趴在床上,腦袋裏則是枝枝杈杈都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三叔跟小哥在窯子裏究竟都幹了什麼,小哥他是信得過,三叔可就太說不準了,可別再把小哥給帶壞了。
    張起靈拿起床頭白毛巾將兩人下麵擦拭幹淨,隨手摜在地上,他拉起被子將倆人蓋了個嚴嚴實實。
    吳邪偎在他懷裏終於將疑問問出了口,“小哥,你跟我三叔都呆在窯子裏麵幹什麼呢?總不會隻聊天吧?”力氣還未恢複,是個一絲兩氣的模樣。
    “談公事,吃飯。”張起靈永遠是一副淡定語氣。
    “那裏的飯肯定不幹淨,以後別跟我三叔去那種地方了,我三叔人不老實,回頭再把你給帶壞了。”這句話說完,吳邪後悔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擺明了自己娘們習氣嗎。
    接下來張起靈還很配合的嘖了一聲,正觸了他的逆鱗。
    忽然毫無來由的他有些惱了,閉了嘴隻剩吭哧吭哧喘氣聲,索性翻過身去,徹底的不理對方。
    張起靈瞧著吳邪側身蜷在一邊像個受傷的小獸,白瓷身體微微顫抖,伸手去扳了他的肩膀,隨即俯身上去正視了他的眼睛。
    蹙眉抿嘴正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張起靈心裏倒是登時高興了起來,這才像是普通戀人間該有的,不能總是黏膩,還要加上一些小猜忌,再打翻一些小醋壇,廝打謾罵就不用了那是老夫老妻才幹的事兒。
    吳邪見張起靈俯在上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鬥著膽子試試探探的屈起食指一點他的胸膛,結實健康的胸膛淺淺起伏,氤氳著瑩瑩汗珠,對方立即排山倒海的壓了上來。
    春風四度玉門關。
    吳三省跟解連環幹那事正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動起手來了,這個動手當人不是床上運動,而是大打出手。
    兩具光溜溜的身體,身材也是相當,解連環靈巧,吳三省強壯,結果是誰也占不到便宜,末了解連環臨時發揮又是一腳重擊,吳三省躲避不及登時如一尾翻浪的小魚赤條條的滾落在地。
    冬末初春,土轉漫地,何其冰冷,吳三省屁股一沾地立即連滾帶爬起了身,大光腳丫子在地上胡亂蹦跳,雙手抱著胸口,紫青嘴唇吐出的話語卻是強硬無比,“解連環,我死也不答應。”
    話是哆哆嗦嗦卻是毫無震懾力,還帶了絲白氣。
    解連環也並不怕冷雙手叉腰岔開大腿立在床頭,光溜溜的身體散著瓷白的光芒,胯|間雄赳赳氣昂昂,他抬手指了吳三省的鼻子便罵道,“去你媽的吧,你都幹了老子多少年了,老子今兒個想要幹回來也不行。”
    吳三省在青磚地上白魚似的兀自撲騰著,嗮黑的臉上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正是解連環的傑作,此刻他嘴裏也是已然軟化,“我不是怕累著你,再說我操|你,你不是挺舒服的嗎?”呲著白牙可憐見地的。
    解連環毫不可憐他,仍是強硬態度,咬牙切齒道,“滾蛋,屁話,老子不稀罕,反正你怎麼著都是要甩我的,在兩清之前,你必須讓我也幹一次。”
    解連環真是恨透了吳三省,床上好好的竟然提出分手,本不想搭理他,他還說起了女人的好來。
    吳三省算是惹著解連環了,在他看來,他不過是把握時機,在解連環意亂情迷之際提出了分手,那一番話可是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他是專挑好聽的說。
    先是將解連環恭維了一通,城北徐公,貌似潘安,古往今來所有的好詞搜肚刮腸全都仍了出來,然後嘛,自然是提及女人的好處,又是一大堆,解連環還沒這麼著呢,他倒是越說越是興奮。
    喘著粗氣哼哧道,“你是沒嚐過女人的好來,你嚐了以後保證會上了癮頭,就是那身材男的就沒法比,凸凹有致,玲瓏剔透,還有下麵那地方跟朵嫩花兒似的,一層一層的,胸口那水蜜桃似的乳|房,摸起來也帶勁兒,哪像男人似的往床上一趟跟個光板一樣……”
    他這番話堪稱粗俗下流,然而在解連環跟前他什麼流氓的混賬話沒說過,但是今非昔比,他那邊還沒吭哧完,這邊解連環已經動了手,先是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接著非要幹了他才算罷休。
    吳三省瞧著解連環急赤白臉的小模樣,心裏算是腸子都悔青了,想要武力鎮壓,然而解連環也不是吃素的。
    正是躊躇為難之際,解連環急又咬著牙說道,“吳三省,你有多混蛋,竟然頂著我的名字來投共,去你媽的吧,你還不如陳文錦呢,她都敢用真名。”
    吳三省笑吟吟的一副奴才相,曲弓卑膝道,“文錦不是登報聲明跟陳皮阿四斷了父女關係嗎,我這不是沒跟家裏人斷嗎?不一樣。”
    且說且偷偷挪動赤腳猛的伸手從炕頭抽出一條薄被來,往身後一揚立即的裹嚴了自己,腳丫子也順便的勾過來一雙破棉鞋。
    他一麵穿著棉鞋一麵偷眼打量解連環,就怕他忽然衝過來搶了自己的棉被。
    解連環瞧他那樣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強忍著不笑,他開了口,“吳三省,我本來不死心,可現在算是瞧明白了,你跟陳文錦膩了倆月了,也沒厭煩,大概就是真的相愛了,可是我不甘心,今兒你必須讓我幹一次,否則我絕不罷休。”
    他也覺出了冷,哆哆嗦嗦的鑽到了剩下的一條藍布棉被裏,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來,繼續說道,“你要是讓我幹了,我也就死心了,以後絕不纏你。”
    這個誘惑著實不小,吳三省瞬間動了心,媽的,不就讓男人幹一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我都幹了他十來年,絕不吃虧。
    努力做出了苦思閔想的模樣,其實心裏早已打定了主意,末了一甩腳上的破鞋,被子往地上一摜,做出了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模樣,氣勢昂揚的爬到炕上。
    吳三省四平八穩的趴到了炕上,腦袋鑽到破敗枕頭裏咬牙切齒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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