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獨行天涯の旅客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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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人?”安瞄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卻逼近了一分。
“安,你會弄砸我的生意的哦。”老婦人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拾起木凳向屋裏走去。
“真囉嗦啊老婆婆……”安隨手扔給她一袋金幣“這樣就行了吧。”
老婦人掂掂手裏沉甸甸的布袋什麼都沒說,便走了進去……
“喂,剛才那陣風——是你操縱的吧……”安將匕首向上挑了一下,沿著對方脖頸的線條描摹了一道曲線,停在了喉骨處“那麼,法師大人來說一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風裏,傳來了死亡的味道……”男人眯了一下眼睛,黑色的眼眸帶著一種神秘的色澤“請把匕首拿開……”
“什麼?”安瞳孔不自然地收縮了一下,在此同時,手裏的匕首被不明的力量彈飛到門前的梁柱上,入木三分……
“安!”屋裏的人聽到了響動不由得也跟著躁動起來。
“呆在那裏,不要出來!”安迅速向後跳開,和男人保持著特定距離並且擺出一副臨陣備戰的姿態。
“在下是不會像漂亮的小姐出手的。這是沒有禮貌的行徑。”男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安才第一次正眼打量起這個男人……瘦高的模樣,黃色的皮膚。東方人常穿的大氅看起來飄逸但是又有些文弱。
“切!”安看了他一眼“東方人嗎?還真是邪惡啊……”
“說到邪惡……彼此彼此吧……”
“可惡!”安向旁邊走了兩步瞥了一眼右手旁的大水缸。她將右手的食指點在水麵上“解構——”話音未落,從水缸裏瞬間騰出一條水蛇,吐著長信向男人奔襲而來。
“攻擊——無效!”男人一側身,水蛇應聲而落,重新歸化為水的形態灑落在地麵。滲入塵土。
“切,原來是操控語言的家夥。真是可恥。”
“美麗的小姐為什麼言行如此粗魯呢?我們東方有句老話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說隻有美好善良的女子才會有男子的追求……”
安在那裏聽著他長篇大論地說著男男女女的典故箴言不免有些煩躁……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也許就沒有惡意,也並沒有心思和她打鬥。因為……他已經自言自語有一會兒了。
“好了好了,我大概知道了。”安擺著手,示意他停下來。“你到底是誰?東方人。如果你有一句謊言,我馬上就要了你的命。”
“我是路過這裏的客人,嗯——為了遊曆。”
“名字!”
“我的嗎?您是在問我的名字嗎?”男人突然激動起來,轉眼間來到了安的麵前,冷不防地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美麗的小姐啊,請原諒我的無措,就讓我帶著您對我的愛意遠行吧,我注定是一個漂泊之人……而您的美麗就像上野的櫻花,在櫻花的籠罩下即便走到天涯也不會覺得落寞……”
安的表情一陣抽搐,她用力地抽搐被對方死死攥著的手,臉色難看到猙獰……她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追兵”,而是一個十足的“色鬼”!
男子看了看她的臉,停止了無盡的讚美,恢複了方才的嚴肅。他微微頷首,淡淡一笑“那麼安娜塔西亞閣下,和我壽海僧……有緣再見吧……”他左手輕輕打了個指響,瞬間掛起一陣強風,卷動著地上的飛沙和樹上的落葉化為一片業障便消失在了其中……
“是——僧人嗎?”安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扇動著,試圖散開眼前的灰蒙。
沒聽過的名字……她心中呢喃。不會看他那一頭黑發——怎麼也不會是和尚吧……
“安,你沒事吧?”
“啊,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安撣撣身上的灰塵,回過頭衝著從屋裏出來的老婦人一笑。“太陽快下山了,孩子們要回來了吧?”
“嗯,是啊。”老婦人看著她,並沒有往下說。
“那我就先走了。”安擺擺手笑著說道“如果讓孩子們看到你有這麼一個不老不死的‘朋友’,說不定會嚇壞啊!”
婦人咳了兩聲,隻是站在那裏也沒說話。
“如果我有時間,不出一年還是會回來看你的,那就,下次見吧!”安重新拉好鬥篷,頭也不回地走進那未消的塵埃,重新踏上了她的旅程——
“如果,你還能撐過一年……”安低下頭,嘴角是一抹難以名狀的笑。改變事物的機體,形態和性能。這是重構,也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