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去座位，丹妮已經坐在黑人旁邊，一口口的喝酒。黑人一個勁的勸她少喝點，可很顯然，丹妮的心思根本沒在他這。
    “三海關說大不大，可要是想澡一個人，也沒那麼容易。”煙槍咬字不清，口音很重。
    丹妮沒說話，點了支煙，剛抽一口就咳嗽起來。
    “你別抽了，對身體不好。”黑人滿目關切。
    就在這時，丹妮的電話響了，她看看黑人，接起來，聲音很輕，“喂。”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丹妮聽著，好半天沒言語，然後捂著電話跑了出去。
    小九看著丹妮的背影撇撇嘴角，拍了拍黑人語重心長，“我說老兄，你就別傻了，這種為別人作嫁衣裳的蠢事幹起來就那麼爽？天下兒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大丈夫何患無妻？”
    “可我就喜歡她，我對她是真心的。”黑人顯然很失落，很憂傷，也很無奈。
    “真滴假滴能咋滴，跟現實比起來，愛情都TM是狗P。”小九歎了口氣。
    很快，丹妮又回來了，塗著綠色眼影的眼睛裏明顯有了光亮，“他想找我談談。”
    “你不能去。”黑人站起來，盯著她說。
    “可……”丹妮的手下意識的略過自己的小腹，然後放下，“我想見他。”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看著別處。
    “你讓她去吧。”煙槍不以為然的笑笑，有點嘲諷，“人擱這，心也不擱這，別到最後反倒埋怨你。”
    黑人緩緩低下頭，沉默了。
    丹妮走了。
    “我們下一站去哪。”楚戈對他們的事一點沒興趣。
    黑人頭也不抬的喝酒，早已神遊。
    小九想了想，就笑了，“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們幹甚。”
    “河南，陝西，甘肅，最後到你說的地方。”楚戈說。
    “哥們你要去哪啊。”煙槍問。
    “可可西裏。”
    “真的假的？！”煙槍不知為何嗖一家夥就興。奮了，跳起來蹲在椅子上，“你真要去可可西裏，我去的，太好了！咱哥倆算是卯上了。”說著他撥了撥亂蓬蓬的頭發，“你資道不，我老早就想去那了，哎，宗於夢想曾真了。”
    煙槍一激動，就咬不準音，侉裏侉氣的。
    燕小九笑笑，心想這大學僧就是跟自己不一樣。充滿一種夢幻般的色彩。
    “在沒有任何野外生存技能的情況下，去那裏是很危險的。”楚戈的聲音始終在一條直線上，“尤其是我們這種情況，就更危險。”
    “也是。”小九破天荒認同了他一次，“又要逃命，又要生存。”
    “沒四兒。”煙槍吐了個煙圈，“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豐田車，哈哈。”
    “天大地大亞曆山大，有沒老子的命大唄。”小九接了句。
    兩個人對著哈哈一頓傻笑，雖然開懷卻也茫然。楚戈對於他們視而不見般的說：“進入無人區之前，必須購置些裝備。”
    “我沒錢。”一直神遊的黑人搓著酒瓶，粗聲粗氣的說。
    “俺哥倆都窮，我，也沒有……”煙槍吞吞吐吐。
    小九沒吱聲，他兜裏也不富裕。於是將目光看向楚戈，這裏麵就屬他最有子。
    “AA製。”楚戈直截了當。
    ……
    其餘仨人兒全體趴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