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你別笑，我看啊，我們兩個還是能說上話的我們都是一個路上的人。還有，我們都知道對方的秘密，是不是？”
    “是，拿著對方的小鞭子。”
    “來，喝酒，別光說話，喝酒。”
    又碰一杯。
    “去看了海了嗎？”
    “看了，大海真好，真想跳進去不爬上來，當鬼也行。”
    “怎麼個好法？”
    “這個好嗎，就是好嗎，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跟你說不上來，你談過戀愛嗎？”
    “問這個幹嗎？”
    “談過沒？”
    “談過。”
    “戀愛好嗎？幸福嗎？美妙嗎？快樂嗎？”
    “好啊，當然幸福了。”
    “怎麼個好法。”
    我張了張嘴回答不上來，這個萬少波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來套我，不過我挺佩服他的這個比喻的。
    這天中午我和萬少波喝的酒太多了，沒有感受到要醉的感覺，隻是感到肚子脹的有些不舒服。
    “林開，不喝了，來，最後一點了。”
    “來，不行了，肚子太飽了。”
    勉強把杯子裏的酒喝完，擺手把待應生喊過來。
    “林開，身上帶錢了沒有，我帶的錢可能不夠，別讓我出醜。”
    我已把錢掏出，侍應生過來，說：“１７４塊錢。”
    我把錢數了數，才１２０多塊錢，我打著飽嗝問侍應生：“帳沒算錯吧！”
    “先生，您一共要了１６杯啤酒，每杯８塊錢，還有，兩篩子爆米花……。”
    “算了算了，能打折嗎？或者先欠著。”我的臉有些發燙。
    “先生，請你直接找我們的經理談。”侍應生說完便走了。
    萬少波說：“我這裏隻有二十來塊錢，合到一起還是不夠啊？”
    我和萬少波對視了一下，便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帶動的肚子裏的氣一陣陣地往上湧，於是，笑一會兒，便打個飽嗝，停頓一下，又笑。
    “丟人。”
    “今天真丟人。”
    “沒錢你撐什麼能要請客。”
    “你帶著錢嗎。”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經理過來了，我們兩個把學生證押了，答應第二天上午拿錢來贖回去，這才一路笑著，一路打著飽嗝啞著酒氣回到學校。
    到學校門口正好看見葉梅珊。
    萬少波便要躲，我一把拉他過來，說：“躲什麼，向她借個錢先把學生證贖過來，要不怎麼進得學校。”
    “要借你借吧，我不進學校了。”
    葉梅珊已經朝這邊招手，我走了進去，萬少波極不情願地走過去。
    果真葉梅珊見我們喝的不像樣子，便數落起來，我和萬少波垂頭站在她麵前，大氣不敢出像遲到的小學生害怕地站在老師麵前一樣，隻是偶爾肩膀往上一挺，打一個飽嗝，聲音長長的。
    我說：“梅珊，別說了，找你借你些錢。”
    “幹嗎？”葉梅珊沒好氣地凶狠狠地說。
    萬少波一邊偷偷地拉我，說：“不借了，不借了，今天咱們不回去了。”
    我說：“喝酒沒錢，學生證押那兒了。”
    葉梅珊氣極了，反而大笑起來，我和萬少波窘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有一個曾經熟悉的聲音也在大笑，我紅著臉一看是卓青梅。
    我十分驚奇。
    “林開，你好，沒想到我會來找你吧！”
    我說：“真的感到很意外，隻是，我的樣子很狼狽。”
    “沒關係的，你很率直。”
    葉梅珊說：“你的朋友來了，在傳達室等你，正好被我碰上，你要是來晚了一步我就把她送走了。”
    我說：“謝謝。”
    葉梅珊說：“你先在這兒陪你朋友說話，我陪萬少波先把你們的學生證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