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秦隸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放在桌上的一疊銀票，含著笑，搖著頭，對著沒有什麼反應的六殊，有些難以理解。
    “你是要包下我了麼，殊殊，我可是很貴的，這些銀兩，可包不了我幾日呀……”
    慢慢踱步到他的身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不過，如果是你，秦某人倒是不介意的。”
    “一個消息。”
    六殊側首，像是看著放在自己肩上的指節分明的手掌。暖暖的溫度透過衣衫，讓他感知。
    “哦……”
    秦隸放手，拿起桌上的一疊，在手中掂了一掂，笑得有些縱容。
    彎起的嘴角卻沒有一絲愉悅的氛圍，拉長的尾音，顯得有些嘲弄。
    “若是殊殊的話，我可是分文不取的。”
    這個家夥，倒是越發的可愛了。
    秦隸看著麵值千兩的一疊，有些感慨。
    “你殺了他？”
    明明是一句疑問，到了他的口中卻成了一句陳述句。
    不必說明話語中的他時何人，秦隸和六殊之間都是心知肚明。
    “他也是個有趣的人，我可不想一下子就沒有了樂趣。你說呢，殊殊。”
    “行蹤。”
    “如果我不說，你會如何？”
    目光中有著躍躍欲試。
    六殊回頭，黯淡的雙眼對上秦隸，淡漠地如同一件死物。
    兩人的對峙，無聲，隻是都不願說話，便有了一時的寂靜。
    秦隸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心軟，隻是看著一個人，便會心軟。
    沒有什麼神色的臉上，有著他看了幾十年的觸目驚心的茫然，麻木。仿佛隻要他的一句話，他的過去，他的人生就會被斷掉，沒有痕跡，就像是那些曾經他手把手教過的人一樣，了無痕跡。
    世間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存在，亦不知他們何時離去。
    “嘭……”杯盞碎裂的聲音倏然響起。
    “主上？”
    綠腰惶急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滾。”
    還在門口的綠腰不由地打了個寒顫，連忙退開。
    “是……”
    被壓製在桌上的六殊一時沒有反抗的餘地，他的手被秦隸禁錮壓在他的頭頂，秦隸寬厚的手掌握著他的手腕，有些發酸，胸膛上，不容他忽視的熱度撐在他的心髒之上。
    秦隸壓低的聲音有些沙啞，“殊殊，我其實更好奇……”
    唇上驟然緊貼的柔軟，還帶著一種略帶苦澀的味道。
    不容他抗拒，撬開他一時沒有什麼反應的牙關，長驅直入，糾纏著六殊有些僵硬的舌頭，挑逗摩擦，與之共舞。
    等到秦隸鬆開了緊貼的唇，秦隸有些自嘲。緩緩壓低了身軀，等到隻差了一點點的距離就可以再次接觸時才停止。
    “你呀，就不能給點反應麼？”
    在他眼角烙上一吻，才鬆開禁錮著六殊的手。
    對於這個人，秦隸不會強人所難。但是，也不反對自己找些福利。但如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給，那這些舉動，又有什麼意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