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猙獰的長紋張牙舞爪的昭示著主人的毒入筋骨，因為痛苦而痙攣的四肢上，沒有愈合的傷口崩裂，鮮血流淌。
    隻是他們麵上毫無表情的神色，顯得更加的詭秘。
    “說得也是。”
    後者無奈的聳了聳肩，麵上卻沒有一絲可以的因為。
    他的心中，從來沒有一種叫作憐憫的東西。
    “紅樓的第十二批刺客中，僅剩的四人，能從紅樓搶了人，也是一件趣事呢？隻是，先生，難道不覺得可惜麼，浪費了四件工具，來救一個同樣是件殺人工具，浪費了這些素材。”
    斂起的雙目中，眸色溫柔。
    “何來可惜之說，隻要找出解藥，這剩下的能活著的，你若是喜歡，便留著當玩具好了。”反正，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沒有意義之說。
    “謝過先生。”
    紅樓的每一批刺客服用的，都是不同的毒藥，但同一批人，卻是使用相同的藥物。
    不能拿六殊的命做賭注，那便隻能利用這些替身來解決這種情況，拿這些人來試藥。
    對此，於秦隸來說，沒有一點可以辯駁的餘地。
    “幸虧這些人失了意識，不然，說不定會有幾天鬼哭狼嚎。”
    “你又試了其它的藥了。”
    蕭聆眨了眨眼，沒有說話，微微頜首，算是對於秦隸的回答。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呢。不過，可不要誤了我的事。”
    “謝過先生。”
    秦隸看著還是溫文的蕭聆，回首看著對於這些事件沒有顯出一份訝然的齊靳。
    “可是滿意，耶律靳齊，北漠西王，還是說，已故的天狼族族長？”
    “嗬……”
    齊靳站的位置還在角落中，拐角的陰影落在他的臉上，隱去了他半邊的臉色。
    “秦某倒是好奇，是有何等依仗，西王敢單刀赴會，隨我進了這地牢。”
    “先生倒是說笑了，在下隻是齊靳，並不是先生口中的西王呢？北漠西王早就在三月前就被叛逆，亂箭射死。先生當是一清二楚。”
    “這麼說，倒是可惜了。”
    秦隸擺了擺衣袖，語氣有些歉然，但，微微眯起俺的雙眼顯得幽深晦澀，“前些日子，下麵的人說，倒是在青州邊界處，找到了柳如玉，劉老夫人。既然，齊靳齊先生不是西王，倒是秦某人多嘴廢話了。見諒。”
    “秦先生說笑了。”
    “我也看罷了，齊兄，請。”
    “請。”
    齊靳看著秦隸的背影，腳在的步伐依舊是四平八穩。
    蕭聆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形，伸手掩去了自己不由自己微微勾起的唇線。
    輕輕地嗅了嗅漫在空氣中淡淡的，幾不可聞的血腥味，有些心滿意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真是有趣，可惜了。應該是個很有趣的東西呢。”
    重見了陽光，齊靳才微微地呼了一口氣，懶洋洋模樣一點也沒有在暗牢中的謹慎小心。
    “還是這裏空氣好些。”
    離開石林，甫一入眼，便是穿著一身淺色的男子，隻在發間輕打了一個結，懶懶散散地靠在欄杆上，手中還有著一把魚食。
    見到秦隸二人，也沒有回身，隻是將手中的魚食全然拋去，看著池塘中爭先恐後的錦鯉，拍了拍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