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格—正文 新賓格偵探記-三探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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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報警,可電話機在客廳,我無奈地放棄這個想法了。腦中不斷更換著計劃,那些像電影一樣不斷地變換畫麵。這時我想到,書房右邊就是通往客廳的走廊,左邊的是剛才被打碎的窗戶,門和客廳之間的走廊隻有兩米,走廊盡頭右手邊靠牆的文件櫃裏放著一把毛瑟槍,我必須把握時機,在他換彈夾的短暫的空檔,就是我閃到客廳的好機會。
可計劃行動真的這麼完美嗎?
如果他們不是單獨作案,在大門口也安了人手,那就糟糕了!我會腹背受敵的。到底他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選在這時候襲擊華人街?還有,他們為什麼找上我?這些疑問隻有脫險了才能解答了。
槍聲停了。這是個好機會,他在更換彈夾。我起身撲到走廊,在翻滾一圈後停下,打開抽屜。
正在這時,大門邊的窗戶啪的一聲碎了,一個披著鬥篷,頭戴禮帽的家夥正在我麵前,與其說跳進來的,不如說就是飛進來的,真的太快了,整個過程就是兩槍聲響的間隔。一轉眼的功夫,就站起來,可他不是在看我,隻見他望著窗外,戴黑手套的手放在腰間,說時遲那時快,我餘光剛剛瞥見了襲擊我們寓所的人,他就把拔槍、裝彈、上膛行雲流水般完成,技術可謂嫻熟自然,不帶多餘動作。快速瞄準了後窗掃射的那家夥。剛剛沒仔細看,原來襲擊我的那把是衝鋒槍,持槍人不高,臉上滿是堆肉,頭發少得可憐,皮膚的粗糙顯然這個人吃了不少苦,。
而現在我旁邊這個“騎士”他戴著副詭異的麵具,黑白色的臉譜,一身深黑西裝,手套握著的那把槍手指扣動扳機,連放幾槍,戰鬥好像就結束了。開槍後,他沒有停下,而是從後窗逃走了。
方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我經曆了生命中最漫長的六十秒。
“再來一杯,”賽文對咖啡廳服務生說一邊舉起杯子。
“真沒想到,要是的被那暴徒傷了你的話,問題可是又複雜了。”
“這太突然了。我在華人街從沒與人結怨過,除了被送到監獄的那些人。雖然經曆過,但這次是猝不及防。“
“我想你最好最近小心點,敢公開在大白天用殺傷性這麼大的用槍,背後的人是想不留活口啊。”
“當然,這很有必要。”我說。我看看他,繼續說:“賽文,我覺得你似乎漏了點什麼?”
他沒抬頭,還是盯著桌上剛倒滿的咖啡。持續了好一會兒,我推了一下肩膀,他才回過神兒來
“你應該去睡一覺了。”我說。
“是啊,嗯,去睡一覺。”他應和著說。
“你還在困擾嗎?這些天你查案查得有多久沒睡了?”
“三四天,不是沒睡,幾乎都是在辦公室沙發上度過的。噢,一閉眼就是那些細菌病毒啊,屍體啊,爆炸啊。。。。。。”
“我們到你公寓去談吧。”
他聽了我的提議有點嚇了一跳,“我公寓很亂的,你最好別。。。。。。”
不等到他說完,我已經起身要走的樣子了。他沒辦法,我們一起到門外打的士去他家。
的士上我們沒說什麼。到了他家,我們隻是閑聊,之後他便慢慢睡著了。
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這個人是不是你們也在調查,還是你們跟他有關係?你最好坦率地告訴我。”
“關於上次你說你懷疑警局有內鬼,我和蓋勒森商討了,他同意你加入調查。”
我一聽頓時是驚呆的,我也曾試圖用賓格的辦法去尋找一些問題的答案,例如通過某人童年的愛好,推理出其對父母的感情如何。以及利用某個人寫字的姿勢來辨別家庭是否和諧等等,但收效甚微。最引人關注的是奧利弗家族的人體自燃的疑問,現在,我接手了我最好的朋友一直在做的,緊張刺激的工作,那種感覺是難以言表的。
星期三的晚上,我在家中,妻子還在廚房準備晚餐。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閑適了。沒有工作,沒有電話。唱機播放著幾首鋼琴曲。打算在壁爐前坐一個晚上。白天處理的稿件太多了,仿佛是正在打南北戰爭,不斷有戰報傳來。以前我還是個記者,過著不緊不慢的生活。升遷後,我成了個大忙人,主編的職位讓我的收入得以支付新房子的租金。
這也讓我愈加懷念舊時光,他那種巧妙地掌握情況和機敏的推理工作方式,以及那種解決其中可能引起的麻煩的方法,很值得我去探究學習,從中,我找到很大樂趣。他一貫好奇,這是我司空見慣的。所以現在的這些缺少冒險精神的生活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七點鍾左右,門響了,那是一個精神的年輕人。他外貌整潔,麵容白裏透紅,衣著樸素,盡管扮相如同打字員,我還是確定他是便衣警察,遞給我十美元鈔票就走了。
裏麵夾著蓋勒森給我的便條。我很好奇他為什麼不打家裏的電話。
《神秘訪客》
托瑞和蓋勒森突擊調查那家可疑的斯坦大街16號工廠。已經傍晚,郊區的街上除了路燈,一個人影都沒有,幾顆破了的燈泡也沒有人來修理,單行道的馬路和人行道都很窄,公交車經過這裏都很勉強,更別提大貨車了。
蓋勒森檢查著手槍子彈彈夾數,踢了腳邊的防彈服示意托瑞穿上,因為這次是直搗黃龍,誰也不知道裏麵的狀況,蓋勒森的黑眼圈證明他已經今天都沒怎麼睡了,一直在忙著這案件。如果真是細菌實驗,那意味著將有數萬人將因此而喪命,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沒有預告,隻有幾具死得不像樣的屍體,就證明他們在研製細菌,有些牽強。但從現場找到的幾瓶化學物中很明顯是和生物工程有關的,目前一切還不得而知。
倉庫的門是木板做的,就意味著很容易就能破壞掉,“他們沒理由冒這種風險,”托瑞內心盡管有疑問,但前腳已經踏進大門了,沒有後援,一旦有狀況,隻能自行應付。
外頭黑蒙蒙一片,隻有裏麵幾盞燈泡亮著,昏暗的像是中世紀的城堡晚餐一樣,這種條件下研製細菌病毒實為不可思議。托瑞還在為華人街的事耿耿於懷,受到襲擊的他沒少警惕家附近的陌生人,有時半夜都會被風吹樹的聲音吵醒,這種狀態實在是太緊張了。
走進那最亮的的房間,周圍空曠,一台設備都沒有,蓋勒森不禁破口大罵,
“他媽的!一個人也沒有,他們跑了!”
“還是看看周圍都有什麼吧,來都來了,找點線索。”
托瑞蹲下把手電筒放在一邊,查看地上的液體,“這可以拿回去化驗,”正說著,燈忽然滅了,周圍一片漆黑。
“快放下!托瑞。”
一聲槍響,伴隨著蓋勒森痛苦地慘叫,他倒在地上,腹部側麵中槍,需要緊急處理。
“快追,”蓋勒森忍著疼痛喊著,托瑞見此情形,猶豫了一下,直到蓋勒森下令,才扔掉手電筒往槍聲的方向跑去。
追到工廠邊的巷道,原以為能找到那家夥的蹤跡。兩邊磚瓦裸露,殘缺的部分已經有了一些時候了。托瑞看著這些紅磚黑瓦的建築,腳踩著水泥地麵發出的聲響低沉。在聽見右手後方有動靜的兩秒裏,提前握住槍柄,確認了子彈上膛後轉過身去,同時將身體壓低。不料眼前一黑,托瑞感覺有棍棒打在手背,槍飛了出去,等到掙脫蓋在身上的帆布,聽見鋼管落地的聲音。
眼前站著一個人,臉上的麵具讓人不寒而栗,與表情不相稱的筆挺的西裝,更給人留下神秘而恐怖的色彩。他的手裏什麼也沒有,這個人似乎想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這一情景不知何時在托瑞腦中浮現,去年春季,他為了搜集素材,親身實地考察黑幫控製區,親眼見一個富商,被幾個黑幫分子圍住,也是這個夜色,也是這樣昏黃的路燈,周圍安靜得,幾裏外狗吠聲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剛要動手時候,幾個保鏢趕來,富商才僥幸逃過一劫。此時這人站著看不出絲毫要進攻的意思,他是在等機會嗎?還是準備奪過地上那把槍?如果他需要那把槍,那剛剛工廠內,是誰開的槍?不是他,還有誰?這一切疑問閃過腦子時,隻有弄清楚麵具人的身份,才有可能知道。
托瑞試著搶回落到地上的手槍,對方鞭腿掃來,他及時後退幾步,縱身躍起,來了記推踢,被麵具人擋回去。曾在大學裏學習過格鬥術的托瑞還記得這招,跟他對打學長也是這樣格擋的,那位學長也很快地朝他胸口來一記直拳,到現在托瑞還記得那痛,還喘了幾下才緩過勁來。雙方僵持了幾秒。這時托瑞也用了直拳,佯作攻擊對方胸口,實際用膝擊打其腹部。對方麵具掩蓋了他的任何反應。他看穿了托瑞的想法,不僅擋住襲來的直拳,還用手掌向下一推,截住了膝擊。
整個交手過程托瑞雖然主動,但幾乎每一次進攻都被對方格擋回去,甚至懷疑那麵具下的人是不是就是當年的那大學學長。
托瑞滿心疑惑,卻又不知怎麼解答,對方似乎一直在防守,他在等什麼呢?隻見托瑞再次用推踢進攻,不知是他因為前幾次進攻耗費太多體力,還是對方已經看透他的招數,閃躲到牆邊借著凹凸不平的牆麵用力一蹬,身體躍到半空中同時來了記飛踢,失去重心的托瑞倒在地上,再起來時,麵具人已經跑了。
此時他回到工廠內,蓋勒森躺在在靠近柱子的地方。托瑞走到身邊,屏住呼吸對著傷口仔細查看。側腹開了一個大洞,流血過多。他打開尋呼機,等待救援,同時盡量在這時候幫他傷口止血,把上衣撕開,裹住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之後,救護車趕到,蓋勒森進醫院治療,所幸無大礙。
托瑞不是第一次因為同伴受傷進醫院了。前一次上醫院也因為賓格被嫌疑人雇用的歹徒刀砍傷有關。他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今天的追捕已經把他累壞了,天上沒什麼星光,隻有幾片雲晃過,已經深夜。他不知道他能做什麼,案子事關重大,可能涉及數百萬人性命。或許是對蓋勒森探長的感到有過失,作為一個記者,參與進來,責任就比平時更重大。
慢慢的過了半個鍾,托瑞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將要來的賽文解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