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格—正文  新賓格偵探記-三探案(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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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8年的秋天,洛杉磯河道旁發現幾個黑袋子,裏邊裝著的東西實在令人作嘔,一具屍體被分解成四部分裝到了黑袋子中。拋到河邊。早晨被清潔工發現,並隨即報了警。屍體是一具焦屍,從外表已經無法辨別出他的身份了。但能得知的是,這是一具男性屍體,年齡在30-41歲。拚接屍體過程中發現少了一隻胳膊和腿。這條消息由於可能引起市民恐慌,警方也隻是省去細節向報社記者披露部分內容。賽文警長將上述細節告訴了我。當然,基於保密協定,我無法在兩年內告知讀者。到了現在,請允許我講述這個耐人尋味的故事。
    那場爆炸已經過去有一年多了。我結了婚,在婚後的生活中時常想起與賓格探案的一點一滴。為了以後能把這些零碎的記憶變成一篇傳記,我也以便簽的形式將這些記憶記錄下來。我不隻一次地回憶他研究案情那種語氣、神態。但是,對於眼下這些無頭無尾的事件,這些思考已然毫無意義。我每日將大量新聞稿整理處理,但卻沒能在這些瑣碎的新聞中,像賓格一樣,從萬千錯綜的雜線中抓住那條火紅色繩索。我想,他大概也曾經感到彷徨吧。
    有時間,我都會去賓格在唐人街的那間住所坐坐,幻想著他又扮成老頭,把嫌疑人鎖定了後回來這做最後部署,再次見到他。那些過去的事現在都還浮現眼前。就是在這,賽文警長把焦屍案的具體細節跟我講述。其實在大樓爆炸後的一星期,他也來過,與我談話,那天他走進來,陰沉著臉,燃了一支煙,這個狀態持續了好一會兒,才說:
    “你知道爆炸案的警局調查結果了嗎?”
    “有什麼問題嗎?”我放下茶杯,問他。
    “如果說真的,我並不想親自來說這個,不過還是告訴你比較好。關於大樓的查驗報告,我們找到了兩個人的血液成份報告,證明賓格已經遇難。”
    “這是我們最不願意得到的結果。”
    聽說至此,我沒再說話了。
    我的心情蠻複雜的,不難想象,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消滅一個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恐怖分子,用此等成就來做最終章節是不錯的了。他是犯罪克星,他的死,恐怕會讓洛杉磯城的犯罪分子有點無聊了。
    彷徨的時刻
    讓我們回到現在。賽文警長跟我介紹了負責偵辦焦屍案件的錢德•蓋勒森探長。他是洛杉磯市的警局警長手下警探局的探長,負責特別行動、大劫案與經濟犯罪。他是一個冷靜的人,時而幽默,時而嚴肅。對上司或下屬來說都會是一個好同事。這個中年人鼻子小而突出,前額又突又高,頭發稀疏,盡管膚色較白,但多少有些偏黃。我們握了手,賽文帶我們去了休息室,說蓋勒森讀過我為賓格寫的傳記,而我對此感到榮幸。
    正當我們聊著,一個探員進來,打斷了談話。蓋勒森附耳過去,那探員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以後走了。
    “我希望托瑞先生,這位朋友,是位值得尊敬和十分審慎的人,如此重要的事,我可以信任他。否則,勢必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我起身準備離開,可賽文拉住我的手腕,“我保證,他絕對可以信賴。”
    “很抱歉,托瑞先生,”他解釋道:“我不應該懷疑您的品格,能夠辦過如此多大案子,而且願意與我們官方合作。那麼我首先得要求您能在一年內絕對保密,一年後這件事會公之於眾的。現在可以說它將影響整個美國的曆史。”
    “我保證。”
    “事情大概如此,相信您也報導過前天河道焦屍案。”
    “有些事情是我們獨立處理的,對警長也有所保留。之前就發生過類似的案子。但是我們封鎖了消息,可惜還是有所疏漏,讓人們知道了。”
    “接下來要說的事與在座的各位又有關係,一年前那棟停建大樓爆炸。”
    “沒錯,那是我和賓格一起去的,警長也在。”
    “就說拉當吧,他操縱的名叫光榮戰爭恐怖組織,製造的多起案件都是我們熟知的了。可惜他們並不是單獨地行動。與美國的洛杉磯的社團組織CK黨。這是個很難搞的組織。可以說,他們雖百來號人,但做事從來不計後果,部分人有種族思想,對亞洲人或者黑人政府官員實施迫害。這些並不是全部。要我說,越南人怎麼可能有原子彈?中國也是研究時間不長,沒有太多的濃縮鈾。而蘇聯則正和美國對抗,隻有他們最有可能做這種事。”
    “這一年我的工作不算白做,他們通過中東途徑,先運到香港,在到美國。他們是想提供原子彈,兩個組織相互合作,省去許多麻煩,現在失算了,原子彈丟了,他們怎麼辦?河道,廢棄大樓的電梯井,郊外草叢也發現了燒焦的屍體,這些全是他們的‘傑作’。”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覺得邪教更有可能幹這種事。”
    “那為什麼我們還在現場找到森扁氏腦炎細菌?哦,是的,不要太驚訝,”看到我們的表情蓋勒森安慰道:“長官您應該很清楚,當年二戰太陽旗下的島國科學家可是研究的大量細菌戰武器,裏麵就有森扁氏腦炎細菌,是當時研究還算成熟的細菌,我們通過國家生物科學院,了解了這種細菌。根據目前接到的線報來看,經過他們的加工研製,現在已經發展到隻要傳播到空氣中,就能使上萬人感染的效果。如同瘟疫。”
    “這個後果是誰也不敢想的,單在政府大樓附近傳播這種細菌,決策機關就能徹底崩潰。我相信你們都挺驚訝的,但這是事實,為此我們成立了‘特別行動組’行使某些特權。”
    “我們犧牲了三個探員了,”賽文說,“當臥底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搖了搖頭。
    “是四個。噢,別太驚訝,警長,剛剛探員回報,報廢汽車場的那具屍體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確認是派去的探員的。”
    “前幾位是怎麼犧牲的?”我問。
    蓋勒森看了我一下,賽文警長微微點點頭同意了他才說:“第一位在電梯井,第二位被砸碎了頭蓋骨,第三位被氰酸毒害。”
    “這下糟糕了,”我試著用賓格的思考方式解釋這些,“根據目前的案件推理,開頭幾次是較為常規的殺人手法,第四位用到焚屍這種方式殺人,是想要毀掉屍體身上的一些物證,這些物證是什麼呢?”
    我停下了,因為我們都知道,那意味著他們已經用活人做實驗,研究日趨成熟了。”
    “先生們,我要去處理一些事了,回頭我們再聊。”蓋勒森出去了。
    我對賽文說出了我的疑慮。
    “有什麼不對?”
    “太短了,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特別在被發現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CK黨的組織再嚴密,警方派去的臥底相信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嗯,他們都是受過中央情報員的偵查訓練和臥底訓練。”
    “為什麼不出一個星期就全被發現消滅?派去的臥底沒有一個幸免,這說明了一個問題,警局有他們的耳目。”
    “這可不能開玩笑啊。我們曾有這種懷疑,但是目前的這部分行動都是由蓋勒森做主,我跟進,不便插手。”
    賽文認為這個調查方向有價值,於是約定經常見麵。有時告知我一些信息。雖無明顯可疑的地方,可還是看出端詳,有一處細節引人關注,臥底送出情報的與其接頭的接頭人,對他們並沒有太多地記錄。之後我才得知,這些人在得到情報以後,大都休假,或失蹤。
    回到報社辦公室,我繼續編寫桌上的稿子。對於那些報告我沒有其他想法,不再深究了。
    九月十二日,今天屋外下起小雨,寒氣直衝窗台,雨水的氣味撲鼻而來。我想起了唐人街的書房,,經常在那裏撰寫新探案。這種回憶把我帶回了從前,漸漸傷感。可能與生物學上氣壓影響人的情緒的理論是吻合的吧。推開窗,雨水打在我臉上,風在我耳旁呼嘯。從無人的街道,看出了這座城市的沉默。
    我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身上蓋了條毯子,在窗前坐了一下午,那麼冷,妻子很體貼。
    我趁雨停了,走到了華人街,用那把以前的鑰匙打開公寓大門,依然還是老樣子。書房的窗還沒關上。
    萬萬沒想到,就在一瞬間,玻璃碎裂的聲音傳到書房,伴隨著紅木架子被擊中的聲音。剛開門門就被打中了好幾道口。這是機關槍的聲音,我立即趴到地上。一顆子彈砰的一聲,打在牆角處,我不敢再探出頭了,手心裏全都是汗。
    而我此刻卻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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