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劫之章 時間到了,劫數的轉輪已經開始! 第八十五章 授色魂與顛倒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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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陵風的笑容更深了,俯身吻上身下男子的唇,低低道:“說了的話怎麼可以沒說呢,我可都記在心裏了,嗯,今天不行,先欠著,過兩天再跟你要,不過。。。。。。”他笑得分外溫柔:“即然流雲你都答應我了,那我以後就都睡你這裏好了,不然我晚上回去會睡不著的。”
“你。。。。。。不行。”流雲冷冷回答。後悔自己一時心直口快沒思量說錯了話。
“好吧,那偶而。”陵風也想這事畢竟還是不能張揚天下,於是退了一步。
“。。。。。。”流雲。
這還是人前那個溫柔俊雅,貴氣雍容的陵小王爺嗎?不是啊!
流雲倒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無賴式的陵小王爺了,也不值得這般大驚小怪。
好吧,這樣的陵風會且隻會在流雲麵前顯露出來。
而且他能且隻能在流雲麵前這樣。
換作是在其它任何一個人麵前,陵小王爺一定是人前該有的樣子,就是暮羲麵前也都一樣。
理所當然地,陵風這晚就沒有回房睡覺。
解了衣服放下頭發,陵風小心地擁他入懷,感覺到懷裏冰冷冷無溫的軀體,他心疼地隻想擁得再緊一點再緊一點。
“噝。”指風過處,燈悄然而滅,流雲在黑暗裏瀝取身後那熟悉貪戀的溫暖。
“不喜歡光線?”陵風輕問。
“嗯。”他含糊而答。
“為什麼?”他追問。
“黑暗中可以看不清很多不想看到的東西,有時不看到比看到更好。”他語調深深。
這話頗有意味——
陵風轉開話題:“流雲,你有沒有最想去的地方?”
“幻城。”流雲道。
“幻城?”陵風凝起好看的遠山眉,竟然發現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地名,便問:“聽這名還挺玄的,不過流雲,何處是幻城?”
“天上”
“天上?九天聖宮!”
“嗯。”
“那是天神住的地方,流雲你?”
“母親說那裏是個靜止的世界,神一活就是一萬年,很美,但靜得就像是一副畫,想要那副畫動起來就需要一個有心之人。”
“流雲,你母親知道得可真多,簡直就是神了。”
“嗯,不過,是凡人。”
為了怕他會觸動往事而難過,陵風沒深入這個問題,隻笑道:“幻城幻城,就像是一個玄想中的城市,必然是隻可想像而不可高攀,流雲你說點現實中的吧。”
“梅雪城。”
“我也想去呢,等天下平定以後,我們一起去,你說好不好?”
沒有回答,流雲似乎在迷糊中睡著了。
他翻身撐起一點點,暗夜裏,眉眼都是笑意,溫柔幸福的笑意,在懷中男子額上落下一吻。
沒想這一吻卻有點一發而不可收拾,他貪戀不舍地吻到唇上,在這大雪天的竟然全身騰起一股難以形容的燥熱,跟前幾次一模一樣。
知道是怎麼回事,知道今天該控製自己,可他還是忍不住地深深吻了進去,這一吻,掉進去就拔不出來。
流雲的眼眸睜開,在黑暗中好像粹取了所有雪光一樣,清明地發光。
天可恨,地可恨,大夕人更可恨!唯獨身後這柔情入骨的男子,他不一樣,與所有大夕人都不一樣,隻有他,不可恨!
深入的吻忽然停止,陵風拉過衾被將他蓋住,眼底一片柔光,笑道:“睡覺,你受傷了,我不打擾你。”
聽得這話,流雲唇角忍俊不禁地扯起,勾勒出傾城絕世的笑顏,他倒很想看看他蒼白臉上染著緋色的模樣,那一定是像喝了酒一般。
一片細碎之聲,陵風披衣下床,如雪的白衣,立在月下,過瘦的他看起來荏苒不勝風。
對著窗呼吸了幾口冷雪空氣,熱意勉強退去一點,聞得室內幽香撲鼻,蠱惑心神,他的眼前又是大片大片紅花開放,紅衣男子在花樹下回身回眸一笑。。。。。。
再次回到床上,這次流雲是真的睡了,他側身前胸貼著他的後背輕擁著睡去,因為這個姿勢可以最大麵積地接觸身前之人,給他溫暖。
兩天後。
午時三刻,屋內人影一閃,流雲屋內多了一封密信。
將信拆開了來,看罷遞至燈下。
撐額想了一下,便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
“我明天回帝都一趟,不過會很快回來,無需掛心。”室內,流雲對陵風和令狐飛羽宣布他的決定,軍中所有的事,幾乎都隻在他們三人麵前決定。
“我陪你去。”陵風擔心道。
“不必,很快回來的,再說這裏那麼忙,你是主帥,所以不能離開。”流雲軟硬兼施。
“好吧。”聰明如陵風也猜得到一些,當時也不多說,隻道:“流雲你要小心,我可等你回來,你若不早點回來,我就要去帝都找你了。”
跟上次一樣的語氣,上次,他說:“要等我回來,不要一個人去,不然我就要出海去找你了。”
如今每一次的分離,他竟都要像小孩一樣撒嬌加威脅了。
令狐飛羽轉過頭去,目光比外麵的飛雪落寞,他的眼眸內,也紛紛揚揚地下起了一場大雪。
流雲安慰一笑:“最多一個半月就會回來。”
“我等你回來。”陵風旁若無人地深情擁了他一下。
在令狐飛羽麵前,陵風從來就不遮掩過對流雲的情,不過有屬下在的話,他還是正規正矩的。
“我害怕分離。”晚上,燈火旁,陵風吻著他,輕輕說道。
“怎麼?”流雲微微皺了眉。
“怕你這樣一去就不會回來,我總是做一些莫名的夢,夢裏隻有我一個人,我好怕,好怕。。。。。”遠山眉攏起,月光白的臉灑著雪的落寞,跳越著,飄散著,像雪的精靈。
他總是做夢,夢裏有美好的也有不美好的,但做得最多的夢就是自己一個人坐在一個高高的位置上,高處不勝寒,身邊,沒有他。
沒有他,沒有他,周身冰冷的空氣仿佛都在嘲笑他——
很多年以後,他站在一棵梅花的樹下,麵向雪隱大陸的的正北方,麵向梅雪飄繞的神奇齡,麵向他的雪族人,麵向蒼穹自由飛翔的鷂鷹,麵向虛空中大片大片開放的紅花,記憶永遠停在那一刻,他身穿紅衣在紅花樹下回身回眸一笑,風華絕世。。。。。。
他不恨那個妖容傾城的男子曾經對他的欺騙和利用,反而心甘情願地墜入,隻希望可以永遠擁有那個風華絕世的流雲。
月下燈下,流雲微斂雙眸,思索著,沒說話。
清冷一笑,他的神色有點奇特,不過這個神態變化在陵風看他之前隱藏了來。
“可以麼?”他凝他,輕輕地,溫柔地,急迫地,尋問的目光溫柔如水。
“嗯。”幾乎不可聞地一聲回應,流雲臉藏在背光裏看不出確切變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這次是真心自願的,沒有一點點抗拒。
“我們能永遠這樣在一起的吧?”陵風已不知是第幾次這樣問他,然後深深吻他,身體再次竄起熱意,和他冰冷無溫的身體截然相反。
好溫暖的感覺,他的暖溫,包裹著他,流雲感覺室內生火一般溫暖。
“好暖。”他低喃,依舊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聲音隱隱透著冷月的滄涼。
冷風入戶,風吹燈滅。
輕薄紗帳,搖拽自垂。
室內無梅卻有暗香浮動。
散下的長發垂了下來,從枕上垂到了地上,兩個人的青絲,繚繞在了一起,構成一副奇特的動態水墨畫。
黑白兩色的衣服混亂著一件件垂落地上,糾纏在一起,一如兩人之間的糾糾纏纏。
暗夜裏,流雲不知何時已摘下了他的人皮麵具,絕色妖冶的臉沾染著雪的白,梅的豔,絕對蠱惑人心的傾世容顏。
他不戴麵具,因為他希望這一刻隻是自己,隻想放縱任性一次的自己,而不是戴上麵具後背負複國複仇任務的雪族少主。
帶著溫暖熱意的手撫過他冰涼的背脊,他問:“晚上睡覺,會不會覺得冷?”陵風很想知道,雪族人這麼冰冷的身軀真的就絲毫不需要外界的溫度嗎?
“嗯。”他模糊而答。
“流雲你不要總是嗯嘛,嗯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也會冷?”陵風有點沒轍,流雲的回答經常就是一個嗯字,好簡單的回答啊,什麼問題都可以。
“有時會。”他輕輕歎息。
“有我在,以後不會。”他吻著他承諾。
交纏的舌,屬於對方的味道。
流雲身上有梅花的幽香,蠱惑人心,陵風卻清清淡淡的像水做的軀體一般。
別看流雲戰場上指揮若定的必勝氣勢,但每每在親密時刻卻極為被動,流雲被動,陵風隻能多多主動了,不然怎麼抱得美男歸。
溫香帳暖,所有寒氣都似隔在了外麵,透不進分毫。
“晤——”一聲破音,流雲一下子弓起了白玉身軀。
“痛?”實在沒有實戰經驗,他也不知道到底會多痛,隻是連流雲這樣堅忍的人都哼出聲了,那一定是很痛了,他停了下來,翻身溫柔吻他。
長眉蹙起又放下,他低低回了一個字:“不。”
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笑:“痛就說一下,我慢點,實在不行,我忍一忍好了。”
忍一忍?兩人都這樣了還能忍過去,陵風你這也太那個了吧,要是流雲真說不行,看你不後悔地想拿塊豆腐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