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死而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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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挽容笑笑:
“來人,帶王尚書來赴宴。”
應聲,王良穿著官服,悠悠然渡步到顧挽容對麵。本氣定神和的臉在見過花漸離後,變得不安。
“不知這位是?”
“逆水門門主花漸離。”轉過頭對花漸離說到:
“漸離坐呀,別客氣。”
花漸離神色陰寒,目光清冷直勾勾的看著王良:
“敢問閣下可知道,花作仁?”
王良一聽這名字,眉頭挑了挑,神色閃躲:
“不,不知。”
顧挽容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在一旁,說到:
“我道是嘛,王尚書怎麼會是王為民啊?對吧?王大人?”
這時,王良臉色發青,心中漸漸騰起一股不安的味道,看著桌上的佳肴不說話。
顧挽容看出王良心頭不安,故意揶揄到:
“唉呀,王大人,臉色不佳啊。”
在一旁的花漸離有些不耐煩,這件事盡早弄完才好,免得夜長夢多,嗔到:
“顧挽容,休要同他多言。”說著劍光一閃,一柄雪亮的長劍架在王良頸項之上。花漸離湊近,直接問到:
“你可還記得我?”
王良打著哈哈:
“在下和公子素未謀麵啊•••”
顧挽容一臉和煦的笑容,在一旁打趣到:
“漸離,他說他沒見過你啊,怎麼辦?”說著顧挽容揮揮手,命人將王良綁在事先準備好的木樁上。王良見顧挽容讓人將自己綁了起來,意識到不對,吼到:
“顧挽容!你這是作甚!”
顧挽容抽出精致的匕首,輕輕在王良耳邊劃過,隻見血染紅王良的衣襟。王良的耳垂被劃出一條長口,顧挽容無視王良的逼問,兀自說到:
“王大人啊,你當真不認識漸離了?”說著顧挽容向旁邊一招手,喜兒被人帶了出來。顧挽容指著喜兒說到:
“那麼她你總該認識了吧。”說罷,顧挽容又對著喜兒柔聲問到:
“喜兒你認識他麼?”
喜兒一看見王良,病情又開始發作,全身顫抖著:
“是他•••是他•••是他放的火•••”
顧挽容見喜兒完成她應當做的事後,輕聲到:
“帶她下去吧。”語末,喜兒被帶離水牢。顧挽容聲音又變得嚴厲:
“王大人,若想要脫身,您就得識相啊。不然我這個朋友可幫不了你呢。”
聽到這裏,王良大罵:
“顧挽容,你個卑鄙小人,說是有事商談,念在舊情我才來的!不然怎麼會讓你有機可乘?”
顧挽容笑到:
“所以我希望您能識相些啊,這樣大家都好過,不是麼?”
在一旁看戲的花漸離目光變得極冷,懶得再多說廢話,直接問到:
“當初為什麼要放火?”
“什麼火?我根本就不知道!”
突然顧挽容一亮刀,跟削蘿卜似的,在王良的左耳根上劃過,王良慘叫一聲。顧挽容似笑非笑的說到:
“似乎王大人這耳朵沒什麼用呢?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們說話呀?另外一隻好像也很多餘啊。”
“不不不•••當初那火•••是•••是•••”
“是什麼?”顧挽容追問到。
王良嚇得癱軟:
“那火•••是皇上要我放的。”
顧挽容突然來了興致:
“他為什麼要你這樣做?”
王良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我不知道啊。”
顧挽容將王良的手指握在手中,耐心說到:
“他是當今帝王,而你僅僅是個管家,這身份懸殊。他又怎會獨獨要你來放這火呢?這其中的原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給我們聽吧?”
王良抖著肩膀,搖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顧挽容切下王良的一根食指,王良臉色疼得發青怪叫連連,帶那廝停歇下後又追問:
“是不能說,還是不知道?”
王良一臉苦惱:
“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顧挽容無奈聳聳肩,這王良口風還真緊。看來要用特別的手段了,衝花漸離打著眼神兒,問到:
“漸離,你帶蠱毒了麼?”
花漸離立馬會意,頷首到:
“你是要‘六壬神蠱毒’還是‘銀花嗜血’?”
顧挽容故作遲疑,望向王良說到:
“就‘銀花嗜血‘怎麼樣?我想看你自己吃自己是什麼樣子。”
聽到這裏,王良嚇到不行:
“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顧挽容見自己計謀得逞,一臉淡然的說到:
“說出實情,我保你不死,若是敢作假,那你就把命留下吧!”
王良無奈到:
“就算老夫說出實情,又能怎樣?你區區一個顧挽容能鬥得過朝廷麼?”
顧挽容血腥一笑:
“鬥不鬥得過,你也得有命看啊,現下燃眉之急當是您老人家的安慰吧?都到了這副田地,竟還有心思關心江山社稷?”
王良見顧挽容這般言之鑿鑿,似是搏一把般說到:
“若是我說出實情,你當真保我不死?”
顧挽容點頭:
“當真。”
“就算要取我性命的是當今皇帝,你也能做到?”
顧挽容思酌一番,正言到:
“我顧挽容說話算數。”
顧挽容的為人,王良還是願意相信的。雖然顧挽容心思多如牛毛,但是自認識他起,從未見他食言。也當算是有信用了。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王良深吸一口氣,正欲說,不料花漸離事先說到:
“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全說出來,若是敢瞎掰胡謅,莫怪刀劍無情。”
王良很是無奈,歪著頭望著牆上搖擺不定的火光,頭上冷汗直冒。舔舔幹澀的唇細說到:
“這件事,也因我貪財而起,那時四公子生辰,按照禮數應當在祠堂淨身,聽說府上的丫鬟說,有隻黑色夜貓把,花家的傳世之寶‘七彩鳳凰’摔碎了。不料想竟然驚現‘琳琅寶圖’當時消息被老爺封鎖,沒有流傳出去••••”
聽到這裏顧挽容不由問到:
“難道是你傳出去的?”
王良臉色不好,慌忙搖頭:
“把消息散布出去的不是我,我僅僅是告訴了皇上,對別的人我根本不曾提起過。”
花漸離抓到重點,問到:
“那麼照你這般說,除爹跟你以外,還有人知曉此事?”
王良忙不迭的點頭,花漸離目光清冷:
“還有誰?”
“我不知道,我隻是從馮師傅哪裏,偷了一張仿畫的‘琳琅寶圖’給皇帝。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挽容笑到:
“之前皇上有在讓你忙一項工程吧?”
提到這裏,王良目光變得惶恐,立馬解釋到:
“那工程,是皇上要求我做的,我僅是掛名,實際上管理這項工程的另有其人啊!”
“哦?”
王良像豁出去一般,將這個最大秘密暴露出來:
“兩位有所不知,皇上和融清王聯手共尋‘琳琅秘境’,因而組織了一隻隊伍,‘饕餮’裏麵人才濟濟,那個馮師傅也在裏麵。但進度究竟怎麼樣,老夫也不得而知。”
“漸離可識得那馮師傅?”
在一旁久久未說話的花漸離,薄唇輕抿:
“嗯,他是我爹的世交。”
顧挽容大致能明白了,出賣花家的除去王為民想必還有那個所謂的馮師傅,既然王為民是皇上的人,那麼縱火的指使人便是郤淵了。如果說馮師傅是融清王的人,那麼融清王也有問題。想到這裏,顧挽容不經歎口氣,關於爹的死,一點消息都還沒有。
和花漸離出了水牢,顧挽容一直在思酌,爹當年之所以被殺,想必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目前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便是破淨所為。第二,可能是皇室所為。
在一旁的花漸離,見顧挽容不說話,忽然問到: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顧挽容回過神,他是指的王良吧?
“留他活口。”
花漸離若有所思,說到:
“這件事既然處理完了,那我便告辭了。”
“你要回逆水門?”
花漸離目光陰冷:
“逆水門遭人滅門,哪裏還有什麼逆水門。”
顧挽容不由挑眉:
“誰那麼大膽子?”
“這件事與你無關,這渾水你就別瞎湊熱鬧了。”
顧挽容不怒反笑,揶揄到:
“我為你趟的渾水還少麼?不多這一件。”
花漸離抖著眉毛,無非就是•••幫自己殺了郤唯•••
“雲南王聯手襲月教,趁我不在,肆意妄為。”
“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筆賬,我定然要算,這就不勞煩顧大人了。”
“漸離,你我還這般見外?”
花漸離怔怔的望著顧挽容,這顧挽容打雲南王府出來後,就一直不對勁。花漸離心裏不自覺燃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顧挽容笑到:
“漸離,不如就留下來吧?”留下來吧?我還有好多話想告訴你。自那次雲南王府回來,有一個大膽的念頭一直環繞於我的心頭,我好想告訴你,好想告訴你••••
“多謝少主好意,在下心領了。”
“漸離,你真的不留下來?”
花漸離頷首,不再多說花漸離簡單收拾一番,很快便離開了八方寨。還不等顧挽容多做歇息,皇城那邊傳來一個足以讓顧挽容震驚的消息。
顧挽容本來坐在樹下看書來著,忽然胡正隆慌慌張張跑來:
“少主!皇城那邊傳來消息!”
顧挽容放下手中的書,挑眉:
“怎麼?皇城被郤瀧攻占了?”
胡正隆上氣不接下氣,緩一口氣說到:
“少主,夫人她••她•••”
顧挽容不解,胡正隆口中的夫人無非就是他娘,他娘都去世那麼久了,怎麼會突然提起她?
“我娘她怎麼了?”
“夫人她,沒死!”
“什麼?!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