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勾兌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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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門前,何六隨即被人攔了下來。隻見那穿著短裝的女子持劍厲聲問道:
“來者何人?”
何六也是猥瑣慣了,皮笑到:
“我是奉我家公子口諭來的,快讓你家門主隨我同去。”
那女子翻個大白眼:
“你家公子是誰?”
“皇城禦史顧挽容,你認識麼?”
顧挽容分明死了,又怎麼可能來找門主?這人分明是個潑皮無賴
“去去去,撒謊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別妨礙你姑奶奶辦事。”
見對方不信,何六頗有些惱便扯著嗓子大嚷:
“嘿!快叫你們門主出來!花門主!我家公子現在雲南王府邀您前去相助啊!”
這邊,顧挽容以開始了行動。趁著天黑摸去地牢,破開大門一股陰冷氣息撲麵而來,順著潮濕的道路深入到地牢內部。雲南王沒有了傲月,顧挽容做起事情來也輕鬆許多。
取下一旁的火把照亮道路,隻見十字木架上掛著一人,那人早已昏昏欲睡見有人進來,馬上又警覺起來。
顧挽容將火把湊近那人的臉,頭發隨披散在臉上。雖然那人臉上布滿汙漬但不難辨別,這人就是工部尚書王良。細細想來王良前一陣子,的確在外打理一項工程,那工程似乎跟‘琳琅寶圖‘有關。顧挽容血腥一笑,王尚書打理工程確實在行,但這武力活他可是做不來的。
“王尚書,想不到您落魄到了這副田地了。”
王良生有皺紋的臉對上顧挽容,滿眼驚恐:
“顧挽容?你···你不是死了麼?”
“嗬嗬,是啊,這般說來你可浪費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有人掩護卻還落到這般狼狽,王良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也隻好打圓場。
“禦史大人能平安無事,自當是最好了。”
顧挽容不願再多廢話,解掉王良的繩索將王良放了下來。王良畢竟是白頭發一大把的人,綁就了身子也僵了去,一個站不穩滑到在地。顧挽容朝冉先生打了個眼神,冉先生立刻會意。命人將一掌拍暈裝在事先準備好的麻布口袋裏,扛在肩上。
顧挽容剛一出地牢,立刻被護衛重重包圍住。郤瀧看樣子不在府上,來的人是郤唯。隻見郤唯厲聲到:
“顧挽容?沒想到你還沒死,如今還膽敢前來送死!”
沒了傲月,郤唯不是冉先生的對手,顧挽容冷笑:
“二公子,怎不見你那某事?”
似乎是被戳中要害,臉色陰暗。
“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我拿下!”
冉先生一把將顧挽容護在身後,眾人都進入預備狀態。顧挽容眼尖,瞟見牆頭上閃過一人。故而笑到:
“傲月公子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傲月回來了?郤唯眼中閃爍著絲絲眷戀。
花漸離一個飛身,便落在顧挽容的身旁。縱使郤唯再不想承認······
“傲月···你真的背叛我了!···”郤唯越發不是滋味:“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那麼···喜歡···”
花漸離皺著柳眉頗不耐煩打斷郤唯的話:
“顧挽容,你叫我來到底有何貴幹?”
顧挽容無辜的聳聳肩,說到: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誰?”
顧挽容指著郤唯說到:
“大敵當前,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
花漸離自當會意,不再廢話拔刀立影,揮刀之處無一幸免。顧挽容在一旁欣賞著花漸離的劍術,花漸離的劍法確實好看但華而不實,跟顧挽容的劍法比起來略顯遜色。
郤唯也不是吃素的,見有人拔刀自當迎戰。避開花漸離刀鋒直指在一旁看戲的顧挽容,都說欺人皆挑軟柿子,郤唯便相中了顧挽容這個軟柿子。
“顧挽容,受死吧!”郤唯似乎將所有不滿全發泄在刀尖上,來勢洶洶。
顧挽容左看,冉先生正在激戰當中,右看,花漸離早已站在屋簷上冷眼旁觀。求人不如求己,小爺我雖然大病初愈但也不是好惹的。
顧挽容提氣運轉,手化作劍氣迎上郤唯的刀口。電光火石間,郤唯被顧挽容的內力震到三米開外猛吐鮮血,雖不致死想養好這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行的。顧挽容對其也是手下留情了,若要平時他早就命喪黃泉了。見收拾得差不多,顧挽容一行人打道回了府。
杏花樓前——
一路上,一直沒說話的花漸離終是開了口:
“顧挽容,你叫我來到底想做什麼?”
這大半夜的把人叫出來,又不說到底有什麼事確實說不過去。顧挽容讓冉先生將麻袋裏的張良扛進去,客套說到:
“花門主外麵霧氣濕重,先到裏麵先沏壺茶吧。”顧挽容笑得俊朗,任誰看了都禁不住他的魅力。顧挽容便是憑著這張笑顏,博得了多少好人緣,博得了多少姑娘的芳心。此時微風渡步將雲霧吹散開,露出月華灑在顧挽容俊朗的臉龐上,顯得他更加耀眼。可偏偏有人不受此情此景的動容,煞風景到:
“顧挽容,有屁就快放!我沒時間陪你耗。”
聽到花漸離爆粗,顧挽容的笑臉僵了一下後又恢複自然。這小子太不領情了!簡直不識抬舉。顧挽容心裏這般想,但表麵上任然顯得和藹。
“不知道花門主,可認識一個叫喜兒的丫鬟?”
花漸離像是受刺激了一般,緊張了起來。
“她還活著?”
看來是認識的了,這次可能會有重大發現。
“我看花門主還是進來談吧,這裏確實不適時宜。”
想也是,花漸離旋即頷首。見花漸離點頭,顧挽容在心中默默白他一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進到顧挽容的廂房內,花漸離默默打量一番四周。這顧挽容的品味還不算太差,樸素又不失儒雅、簡單大方。房間打掃得也算幹淨,咦?窗戶怎麼也不打開?
花漸離抿著氣說到:
“你怎麼不開窗戶?”
花漸離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句牛頭不搭馬嘴的話,弄得顧挽容一愣,還不等多說。花漸離便兀自隨手推開窗戶,微風徐來似乎呼吸也暢通了不少。嗬,還真是不拘禮呀!該說你是放蕩不羈還是怎麼滴?顧挽容嘴角抽搐一番,直接引入正題:
“那丫鬟,現在可能還活著。”
見顧挽容提到正事,花漸離也跟著正經起來。
“喜兒現在何處?”
“琉璃城東麵,隻是不知喜兒現在還在不在哪裏,你覺得喜兒她知道多少?”
花漸離心裏也有些拿不準,搖搖頭。
“先找找看。”
“這件事恐怕還要花門主親力親為了”隻有花漸離見過喜兒,找人這件事也隻好由他來做。花漸離頷首。
“若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
顧挽容點頭:“慢走不送。”
待花漸離離開,顧挽容又來到杏花樓的後院。白瓷桌上擺滿酒席香飄怡人,顧挽容心情大好坐在白瓷凳子上命人喚來王良。王良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身困在黑黢黢的麻袋裏,驚恐萬分生怕顧挽容懷恨在心,一個疏忽大意便讓自己歸了牌位了。
正在懊惱時,麻布袋被人打開,不待多說王良被人帶去了後院。王良本以為顧挽容要審問他,結果卻是擺好宴席恭候多時。這顧挽容葫蘆裏買的什麼藥?難不成是鴻門宴?
心懷忐忑,王良緩緩坐下,屁股剛剛挨著冰冷的白瓷凳子,一個激靈。待屁股升溫,王良心頭好受了些,瞄著桌上的美食直咽口水。對於三天來沒吃過一頓飽飯的王良來說,無疑是一種誘惑了。顧挽容看出王良心裏頭的那點心思,開口到:
“想必王尚書餓壞了吧?嗬嗬,有事等你填飽肚子再說。”
“這···”
“怎麼?不肯賞臉?”
“不不不,那下官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請。”
王良也不拘禮,如狼似虎,狂吞猛咽哪還有半分禮節可言,顧挽容瞅著還生怕這老東西吃噎過去。
眼見王良吃得也差不多了,顧挽容率先開口到。
“皇上那邊,得由王尚書多做解釋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頭也該有個底吧?”
正在猛啃雞骨頭的王良,不料顧挽容突然說出這番話,著實給嗆了個麵紅耳赤。
“咳咳···皇上那邊下官定會替禦史大人您多多美言的···;”
“如此甚好。”
顧挽容皮笑肉不笑,王良也跟著幹笑兩聲當做是賠笑。兩人本沒什麼交集,雲南王一事王良又把顧挽容當盾牌使,可以說連朋友都算不上。如此交情的兩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氣氛頗為尷尬。
顧挽容倒沒什麼,反倒是王良吃得極為不心安。看出王良皮薄又不心安,顧挽容耐著性子同王良談天說地,氣氛在顧挽容的調侃中漸漸變得溫和。
顧挽容能說會道朋友遍布天下,可見其交際手腕不一般了,這王良也是知道的。可聽聞不如一見,這般下來王良也被之所折服了,漸漸對顧挽容這個人有了好感。縱使王良年紀大把和顧挽容交談起來並無隔閡,反而受益良多。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心,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備至仁、至善、至誠、至道、至德、至聖。”
“哈哈,想不到顧大人如此看重中庸之道。”
顧挽容淺抿一口酒笑到:
“王大人,時辰不早了顧某明日還有要事,顧某便先失陪了。”
“同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既然這樣那顧大人便早些歇息吧。”
顧挽容頷首一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