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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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良回城複命。就在王良走的第二天,皇帝便派人送來封賞要求顧挽容回皇城複命。一時間,皇城禦史顧挽容死而複生的消息傳遍皇城。顧挽容將封賞送去禦史府,讓子汐打點一切。明日便是‘試毒大會’顧挽容打算喬裝打扮一番,盡量低調行事。
海棠宮是一座巨型宮殿,其坐落於穆馳穀。顧挽容同冉先生兩人身著黑袍,帶著鬥笠黑紗遮麵。穆馳穀一年四季全是繁華錦簇,如今進入夏季四周更顯一片鮮豔。進到海棠宮,人還隻有零星些許。現在正在籌備‘試毒大會’的宴席。
海棠宮的地磚是有大理石鋪成的,拱起的拱頂是由大理石柱撐起的。石柱跟石牆都刷有一層乳白色的漆。鎏金的瓦片扣在宮頂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海棠宮取光極好白天幾乎不用燭火將大廳照亮。
顧挽容剛踢進大廳,忽然有一股氣息向顧挽容的鬥笠撲射而來。感覺氣息逼近,顧挽容側身閃過。
“七星,你何以至此?”
紅袍人立馬現身
“讓你來參加‘試毒大會’何必畏首畏尾?”
“不礙事。”
七星不好再多管,便帶著顧挽容穿過大廳,來到一處偏僻的偏殿。大理石桌上擺滿佳肴,令人食指大動。
“這裏大家都是熟人,把鬥笠摘了。”
顧挽容沒有太多顧忌,同冉先生一起將鬥笠摘下。坐在大理石的板凳上,等著七星開口。七星也是自覺知道顧挽容的用意,一同坐下抿一口酒水徐徐說到:
“本宮叫你來,是有要事商議。”
顧挽容默默點頭
“是何要事?”
“這一次的‘試毒大會’恐怕會有破淨族的人參加。”
冉先生同顧挽容吃了一驚。
相傳,自從‘琳琅寶圖’生成以來,一大批忠義死士奉開國皇帝華承天之命,世代守護著‘琳琅秘境’使其不被外人所侵。
死士中不乏女子,因此能世代相傳。然謎一般存在的破淨族,在曆史上也根本找不到與其相關的記載。而如今從來不問世事的破淨族竟有人來趕赴‘試毒大會’這無疑是一記重磅消息。
顧挽容將異色壓了下去:
“此事當真?”
七星見顧挽容還有遲疑,便將一封上好的鎏金信紙遞予顧挽容。打開信紙,沒有一個字,但中間的七彩鳳凰因一種特別的塗料而顯得波光粼粼,是普通人模仿不來的。血紅的鳳凰眼昭示著信紙主人,顯赫的身份——破淨一族。
顧挽容放下信紙,陷入沉思。且不談破淨一族來訪的目的,他們如此招搖,到底又有多少人知道破淨一族現身‘試毒大會’的事?七星見顧挽容如斯開口到:
“這次‘試毒大會不同往日,凡來參加的都是收到海棠宮請帖的人,我這裏悉數都有登記。破淨一族哪裏我也寄去了一份。”
“大致有那些人?”
七星取出一本賬簿,顧挽容粗略翻讀一遍後大致有了個底。斛律山莊、襲月教、寒窯閣、等幾大毒教都在其中。在這裏顧挽容特地看了下斛律山莊,這次恐怕有朝廷的人混在其中。斛律山莊的莊主斛律秦珂與皇帝頗有交情,太醫院的藥材大多是從斛律山莊買來的。而如今破淨族現身,郤淵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隻怕這次‘試毒大會’魚龍混雜深不可測啊。
然而另一方,顧挽容詫異的發現逆水門不在其中。照理說逆水門必當在其中啊。
“逆水門為何不在名單之中?”
七星神秘的笑了笑:
“花門主另有要事在身,不便到場。”
門主不在,逆水門自然不會出現了。隻是這花漸離又有何要事?還有什麼事比‘琳琅寶圖’還要重要?難道他不知道破淨一族要趕赴‘試毒大會’的事麼?又或者破淨現身一事隻有七星知曉。難道破淨一族對七星有事相求?那麼又是什麼事?論毒,七星練毒的確無人能及抑或對方是托七星練毒?
“七星,你有事瞞我。”
“顧挽容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傻?顧挽容頗有不甘於是繼續追問:
“破淨一族為何單單寫信給你?”
七星與顧挽容四目相對,毫不避忌,像是在警告顧挽容。
“此事你不必知道。”
果然有事相瞞。想到這裏顧挽容不樂意了。他同七星是合作關係,如果這個重要情報都不提供那不擺明了各幹各嘛?
“既然宮主這般認生,那娉定珠一事顧某便不參與了。”
凡服下娉定珠的人可再續十年壽命,並且青春永駐。這也是七星容華不老的秘密。然而娉定珠是生在一種靈蛇腹中的果實,靈蛇智商頗高想要將其捕獲是極為不易。在七星年老色衰時,四處找人去尋娉定珠卻無一人問津,就在七星快要死的時候,有人送來了娉定珠。
讓七星恢複美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挽容。七星為了多尋幾枚留以備不時之需,重金酬謝顧挽容後又同顧挽容達成合作關係。然現今顧挽容不願意再同她合作,七星自當著急。
“本宮已經將破淨一族的消息告訴你了,你還想怎樣?”
顧挽容沉著臉看著七星,他是認真的。七星這般隱瞞想必定有什麼大事了。想到這裏顧挽容又堅定了幾分。本和常年煦的臉,難得的布有些許陰霾。七星也是識趣,顧挽容動怒她是惹不起的,這個人太可怕。故而無奈到:
“顧大人,您先別動怒,破淨一族這次托本宮替他們找一個人。”
“找誰?”
“華承天的後裔。”
“有多少人知道?”
七星學乖了許多,有問必答。
“斛律山莊,襲月教,寒窯閣。”
顧挽容眯了眯眼,神色緩和又恢複到以往的和煦摸樣。如果說斛律山莊代表朝廷勢力,寒窯閣代表融清王郤沉,那麼,襲月教便是代表雲南王郤唯了。個個的都是有後台的,破淨一族盯得還真是準啊。
七星見顧挽容恢複了平常摸樣,心也放了下來。
“師尊‘試毒大會’即將開始,請您就坐”一名女弟子前來稟告一聲後,顧挽容和冉先生又將鬥笠麵紗戴好,同七星一並去了大廳。
這時,大廳四周立有看台。圍成一圈,中間正是試毒用的場地。試毒,無非就是看誰家的毒物厲害,按照規矩,由莊主先出題,在一個人的身上種下毒,由其他門派在不毒死試毒者的情況下以毒攻毒。去掉別人的毒並種下自己的毒。以此輪轉,凡攻毒不成功者,輸黃金十萬兩名次下降三位。成功者,獲黃金十萬兩練毒排行上升一位。這‘試毒大會’說白了,也就是練毒名次的重新排行罷了,凡參加的無非是圖個名利罷了。顧挽容來這裏僅僅當做是個看客了。
‘試毒大會’即將拉開帷幕,現在高堂滿座。各大門派也來齊了,在這其中顧挽容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麵孔。斛律山莊裏除開那些門徒,其莊主斛律秦珂身旁坐有一位熟客,王良。襲月教那邊代雲南王並未出場,來的卻是雲南王府的大公子郤呈。也難怪那二公子,現在恐怕也隻能躺在床上養傷吧?寒窯閣那邊來的卻是雲南王的三小姐郤莘。這就奇怪了郤莘怎麼同融清王勾搭上?
“治霖,你去查查她怎麼會在這兒?”冉先生順著顧挽容的目光望去,看到身著青衣的女子,點點頭便沒入人群當中。
顧挽容身臨看台,頗顯招搖於是要求隱去暗閣。七星暗想片刻後默許:
“在哪裏萬事小心。”
“為何?”
七星好笑著搖搖頭,示意顧挽容並無大礙。見顧挽容走遠七星有些無奈。那個人說什麼不想別人看見他那副摸樣,便死活賴在暗閣裏。現下倒好有人進去了,說什麼也不怪本宮無情了吧?七星無奈聳聳肩大有看戲的摸樣,扭過頭開始準備起‘試毒大會’來。
顧挽容穿過狹窄的小道,來到一暗閣門前摘下鬥笠單手推開門。眼前的景象一下驚住了顧挽容。竟有一女子躲在暗閣裏,那女子生得冷豔。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眼勝星華。顧挽容一刹間失了神,腦子裏除了美還是美。
房內那女子見有人闖入,細看竟是顧挽容不由出了聲。
“顧挽容!你怎麼在這裏?”
額?男人?這聲音···這張臉細細看···挺像一個人。
顧挽容詫異:
“花漸離?”
見對方認出自己,花漸離羞憤極了。臉紅了大一片。被誰看見不好偏偏是顧挽容,這以後定會被嘲笑。顧挽容看出花漸離的窘迫,本想揶揄他一番的見他羞愧成這般,生了憐意也不好為難他了。隻是···
“花門主,你為何在這裏。”
“休要多管,倒是你,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顧挽容用腳趾頭想也明白,花漸離在這裏無非是想躲起來。這副尊容出現在眾人麵前指不定禍害多少公子少爺。隻是逆水門門主在這兒,還穿著女裝怎麼看都很奇怪吧?
“同花門主一樣,來這兒避嫌罷了,不知可否容下顧某?”
顧挽容笑得極為俊朗,可再怎麼俊朗在花漸離看來都是可恥的。沒好氣到:
“容不下,容不下,自己到外邊涼快去!”
說著花漸離揮揮手,示意顧挽容出去。顧挽容這下不樂意了,再怎麼忍也要有個限度吧?幾次吃癟的顧挽容自然心有不甘。
“這裏不屬花門主管吧?”
“先來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