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顧花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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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才搬來禦史府時,爹娘的遺物是放在念香閣裏的。招呼眾人去念香閣,僅留下三人看守。推開塵封起的木門,一股潮味兒,嗆得眾人噴嚏連連。
顧挽容不喜歡拖遝,立馬吩咐下去翻找筆記但不允許隨意弄壞裏麵的任何東西。因此眾人翻得格外小心,就好似在豆腐上跳舞一般格外搞笑。顧挽容見狀頗有些無奈,趕緊催促著。
這時,門外看守的三人,紛紛被異物襲擊背過氣去暈死在地。來人蒙著麵紗,但那雙淩冽的眼睛昭示著主人的身份。
翻開布滿灰塵的儲物木箱,顧挽容借著窗外微光翻找著。不多時,在頗有些潮濕木箱底摸到一本三條手指厚的羊皮冊子,拍掉薄塵翻開看看。泛黃的紙張上,龍飛鳳舞著密密麻麻的毛筆字,蒼勁有力。憑著記憶顧挽容依稀能判斷出這個字的主人,正是出自顧重陽的手筆。簡易看看‘天清元年十五日——奉命調查焚花血案,今無收獲待看明日——顧重陽筆’
顧挽容心中暗喜,要找的便是這個了。顧挽容正想讓眾人停止搜素,一聲慘叫打斷了顧挽容的思緒,還不等作出更多的反應慘叫接連響起。這是冉先生急急趕來問到:
“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東西找到了。”
“我們的人全死了,此地不宜久留!”
顧挽容頷首,冉先生背起顧挽容調動內力,翻出禦史府的圍牆飛上屋簷。身後那人,很快察覺有漏網之魚速速追了上去。塗毒的袖箭飛撲而上,冉先生背著顧挽容急急一閃,顧挽容覺得似曾相識,趕緊提醒道。
“快閉氣!”
果不其然,那蒙麵人的袖中散出一股濃重霧氣,顧挽容暗自驚歎,這人果然是傲月。冉先生不是傲月的對手現在又加上自己身負劇毒完全落盡下風,這麼耗下去,他跟冉先生一個都逃不了。待到霧氣耗盡,顧挽容將嘴附在顧先生的耳邊:
“治霖,你帶著筆記先回去。”
“那公子···你。”
“我沒事···他不會殺我的。”說罷顧挽容翻身而下,見蒙麵人一掌攻來顧挽容不退反進迎了上去。這無疑是為了給冉先生爭取時間罷了。冉先生縱使再擔心顧挽容,公子的話他從來都是會聽的,趁著顧挽容的掩護,調動十成功力急急向杏花樓奔去。
顧挽容見冉先生離開,本想躲讓而開不料蒙麵人毫不顧忌,一掌拍來。見避閃不及,顧挽容也隻好硬著頭皮前去迎擊。這無疑是拿雞蛋碰石頭,結果很明朗。顧挽容結結實實吃下一記,本就負有劇毒的身體不堪一擊,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墜下樓去。重重摔在青石板上,顧挽容猛吐幾口黑血,這對顧挽容的傷情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捂著胸口,又是幾口黑血,空中頓時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腥臭味。並不是說顧挽容天生血就臭,完全是因為‘血蚍蜉’的毒性作用下,顧挽容的血變得又臭又黑。
對上那雙泛著寒光的眼睛,顧挽容竟有些失神。這個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顧挽容這般想著。那人抽出長劍直指顧挽容的鼻尖,眼神蕭肅:
“沒想到你也在這兒,把東西交出來。”
顧挽容見傲月認出自己苦笑到:
“沒想到咱們再見麵還是這副光景,真是事事不如人啊。”
傲月冷笑一聲:
“把東西交出來。”
“現在合作算不算太遲?”
“算。”
顧挽容淌下一滴冷汗,見傲月正欲揮劍砍來,顧挽容急忙說到:
“等等!跟我合作絕對比你跟郤瀧合作得到的好處,要多得多!”
劍止住,果然在利益麵前誰都會被之所折服。傲月嫌麵紗蒙在臉色太憋屈,一手取下麵紗說到:
“憑什麼?”
“憑我是顧挽容。”
傲月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詫異,似是想起什麼。
這小子就是顧挽容?難怪七星要‘血蚍蜉’的解藥,原來是為了給顧挽容這小子解毒。七星和顧挽容的交情,在海棠宮是人盡皆知的。但這兩人既不是什麼情人關係,也不是什麼朋友關係···這其中的貓膩,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顧挽容見其略作遲疑,於是接著說到:
“如果傲月公子對‘焚花血案’有興趣,那咱們也算是同道之人了。”
顧挽容一語擊中傲月的要害,顧挽容早已開始懷疑這所謂的傲月公子,很有可能就是花漸離。如果是他那麼,他對當年的事,必定耿耿於懷了。隻見傲月神色動容:
“你對這件事知道多少?”
顧挽容輕笑,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家父顧重陽有生之年調查過此事,獲悉良多奈何遭人暗害僅留一筆記,供後人憑吊,在下知曉的不必郤瀧少。”
這個人,不管出於何種動機要去調查那件事,至少看起來比郤瀧可靠。可以一信。想也在理花漸離收回劍。
“既然傲月公子願意同在下一並合作,那也應當以真實麵目相對。”
似乎頗為介意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
“江湖小輩,不知也罷。”
顧挽容坐直身子,頗為不滿對方的不坦誠,於是直接道破:
“閣下怎會是江湖小輩,太過謙虛了吧?花門主”
見對方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份,花漸離也懶得再掩飾什麼。掏出一枚黑乎乎的藥丸,丟與顧挽容後不再多說兀自飛身消失在夜空之中。
顧挽容看看藥丸,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服下苦得要命的丹藥,扶著一旁的桃花樹樁緩緩起身。不遠處冉治霖帶著一群能手慌忙趕來。
“公子!你怎麼樣了?”
見冉先生一臉急色,顧挽容笑笑以示安慰:
“小傷,不礙事。”
“公子那賊人現在何處?”
顧挽容擺擺手
“回去吧。”
“額······是,公子”
回到杏花樓,冉先生找來一幫大夫生怕再遇庸醫。見到一個個大夫都說‘貴公子受了內傷調養幾日即可,並無性命之憂’後長舒一口氣,買來眾多補品又是燉湯又是外敷的,搞得顧挽容跟個藥罐子似的。
走不到兩步便聽見藍橋姑娘說到:“公子,該吃藥了”。知道是冉先生的主意顧挽容也不好拒絕,直到流了鼻血冉先生才肯罷休。
吃了花漸離贈與的藥丸,顧挽容氣色好了很多。這便是解藥了,顧挽容書一封信告知七星‘解藥已尋到,請君勿憂。附注:三日後‘試毒大會’便不宜出席了’
想來也是‘試毒大會’畢竟是各地毒教中人聚集的盛會,他一介官宦前往此處頗顯得不適時宜了。
不料七星回信‘三日後‘試毒大會’請君務必趕來有要事商議’究竟是商議什麼,要事也並未說明,搞得顧挽容一頭霧水。既然是七星說的要事,也不好不賞臉,畢竟七星也是有恩於自己的。將信丟到一旁,顧挽容取出顧重陽留下的筆記,細細翻讀起來。
大半筆記幾乎全記載的“奉命調查‘焚花血案’今無收獲待看明日——顧重陽筆”或者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注意事項。顧挽容耐著性子繼續看,終於在筆記的後幾頁看到變化。
“‘焚花一案’起自‘琳琅寶圖’一事,人心可畏,望後人明鑒”
‘焚花血案’的起因是人盡皆知的,當初花老爺子在祭祖的時候打破了‘琉璃鳳凰’在碎片中竟發現了‘琳琅寶圖’因此招來殺身之禍。
爹寫這個做什麼?人心可畏?······難道幕後凶手是花老爺子身邊的熟人?其實也不難猜出,畢竟花老爺子也是知輕重的。‘琳琅寶圖’關乎天下自當不宜對外張揚,這始作俑者恐怕是個內賊了。
再往後翻,同樣也是寥寥幾行字,然而正是這幾行字,隱藏著一條重要的線索。
“鑒於琉璃城東,留一名丫鬟尚在。名曰:喜兒”
除開花漸離,還有一名丫鬟尚在,這無疑是一條重大消息了。隻是不知曉此人是否還在琉璃城東麵了。
往下接著看,亦是筆記的封底了。沒有更多的消息,顧挽容也隻好將筆記合上放回去了。皇帝那麵得想辦法回去,畢竟朝廷的手腕還是比普通百姓的要硬上很多。
第二日,冉先生帶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公子,您要我查的事已經查明了。”
“哦?說來聽聽。”
“皇帝果然又派了另一隊人馬前去調查寶圖的事,而如今被雲南王扣押在王府內。”
顧挽容輕笑一聲,說到:
“治霖,備人隨我一同前去雲南王府。”
“公子,您這是?”
顧挽容勾起嘴角:
“皇帝的人,自然是要救的了······”
“是,我這就去準備”
霧深沉,空無月,正值殺人夜。不過顧挽容不是要去殺人,而是要去救人。潛伏在雲南王府的屋簷之上,暗待時機。派去的探子身手敏捷,一個騰空無聲落地。
“稟告公子,傲月確實不在府上。”
“好,再探。”
“是。”
待探子飛身而下,顧挽容吩咐到:
“派個輕功了得的,前去逆水門傳我口諭,讓逆水門門主前來住我一臂之力。”
走出個畏畏縮縮的黑衣人應聲到:
“屬下領命。”
“速去速回。”
黑衣人名曰:何六,是個慣偷輕功了得,平日裏不務正業頗受白眼,如今得到公子的關心不由的振奮了起來,達到:
“屬下必定不負公子之望。”
何六飛身而走,功力全開,一路向逆水門疾走而去。不多時來到一偏僻峽穀,隻見黑漆漆的峽穀裏亮有一簇燈火。靠近燈火,是一處山莊。門匾上生龍活虎的寫著“逆水門”三個大字,心說便是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