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夜潛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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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兒,寶圖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果然和寶圖有關,看來雲南王對寶圖也是極為垂涎了
“有兩個重大發現”
郤瀧挑挑濃眉:
“說,”
郤唯眯著眼細細說到:
“其一,逆水門門主花漸離的身份,已確定是花家遺孤,並且他也已經答應同我們合作”
花家,歲平是有映像的。十年前花家是當時有名的豪門,富可敵國連先皇也要忌憚幾分,但是因為花家祠堂驚現‘琳琅寶圖’引來殺身之禍慘遭滅門,至今任然是一起懸案無人破曉。然而如今江湖上,第二毒教逆水門門主花漸離,竟是花家遺孤,這無疑是一記重磅消息。然而不等歲平多想,讓他更吃驚的消息還在後麵。
郤唯有些激動的說到:
“這其二,便是顧重陽的筆記,已經查出來了,就放在皇城禦史的邸宅內,如今顧挽容已死,要找筆記簡直是唾手可得”
“哈哈,如此甚好,事不宜遲你們盡早取回筆記”
“•••等等•••”伴隨著冷冽的嗓音一隻塗滿毒暗液的箭,泛著寒光從傲月寬長的袖子裏,飛射而出直指門外,那人的心髒要害。說是遲那是快,門外人內力暴漲迅,速調動功力急速避過袖箭,但不等歲平緩口氣,一股奇香迎麵撲來,嗆入一口異香歲平喉口一甜,濃重的血腥味,蔓延而上。沒想到這個病怏怏的家夥,是個用毒的行家,這一次掉以輕心了!
“你是什麼人!”
麵前的俊俏少年,眼中戾氣極重,雪白修長的手指執一柄雪亮長劍,直抵住歲平的頸項,似乎對方隻要敢有所動作,那柄叫囂的長劍,便會刺穿他的皮膚,削掉他的腦袋。。
“小人,小人歲平,是府裏的下人”歲平哆哆嗦嗦的應聲到,生怕對方一不注意便讓他血濺三尺。
郤瀧陰著臉走上前來厲聲說道:
“你來東苑作甚?”
歲平低著頭聲音卑下:
“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小人隻是路過這裏罷了••••••“
不等歲平說完二公子,立馬察覺出什麼,順勢打斷他的話說到:
“我記得你,你是北苑的下人,又怎麼可能到東苑來?你分明是在撒謊!”
歲平正想解辯一二,不料郤瀧一不做二不休,抽出掛在房內的長劍,說道:
“管他那麼多作甚?殺掉便是!”話音剛落郤瀧,揮著泛著冷光的長劍,衝歲平的胸膛急急逼去。
奈何歲平多有不甘,但鑒於頸項上的利器,隻怕稍有妄動這條命,就被閻王給收了去,眼見郤瀧的利劍,劃破衣裳入肉,卻隻能硬扛著。這次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催了,歲平這樣想。打算運氣閉住筋脈,隻要郤瀧的劍沒刺中要害,待他們放輕戒備,逃去杏花樓還是能活下來的。
利器入肉,三分便止住了,隻見傲月一手扣住,郤瀧持劍的手腕,另一隻手丟下劍,迅速的點下歲平的主要穴位,暫時止住血。
“王爺,刀下留人”
郤瀧輕哼一聲:
“留他何用?”
“此人絕非一個下人那麼簡單”
此時,郤唯也幫腔到:
“爹我也覺得蹊蹺,一個下人怎麼會武功呢?一定是受人指使派來偷聽的!”
郤瀧想想也是在理的,瞄了一眼歲平粗魯的拔出劍,丟到一旁:
“這個人就交由你們處置,若是出了差池•••”
“爹,你得相信孩兒”
郤瀧輕哼一聲,兀自進了房內。
郤唯召來下人:
“把他押去牢房!”
應聲兩名大漢,架起奄奄一息的歲平,就往門外走。傲月正想跟上去,不料郤唯攔住他:
“你要去哪兒?”
傲月微微欠身:
“我去審問他”
郤唯皺著眉語氣傲慢:
“我不許你單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得跟你一起去”
傲月眼中隱著一絲不耐:
“二公子•••不要任性牢房不是您該去的地方•••”
郤唯一把抱住傲月咬牙到:
“傲月,其實•••我•••我早就•••喜歡上•••”
似乎能夠預料到,那人想要說的話,傲月冷靜的打斷他的話:
“二公子,如果王爺知道恐怕會傷心吧?”
“••••••”
見那人不說話,傲月掙脫郤唯的懷抱,整理好淩亂掉的衣裳:
“屬下告退”
不等郤唯應聲,飄逸身影,早消失在東苑轉角處不帶一絲留戀。
雲南府牢房內————
昏暗的火光搖曳不停,陰冷地牢裏,靜得可怕,隻能聽見些許微弱的喘息聲。透過火光,能看見十字木架上,綁著的人是奄奄一息的歲平。歲平不過,是顧挽容假扮的身份罷了,以他的身手,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人所俘獲,奈何那個叫傲月的少,年警惕性高又擅長用毒,再加上顧挽容掉以輕心,終是落了下風。
追溯以往,那時顧挽容十歲,出身貴族的他,既有母親悉心嗬護,又有父親的寵愛,日子是過得極其溫馨的。頑劣的性子,有人縱容,調皮的行為,無人責備。驕縱天真。可就在某日,父親被派去調查一起血案,再見父親時,怎麼也叫不醒他,任由他哭喊使性,父親也不曾睜開眼看他一回••••••母親悲痛欲絕,一頭撞在父親的棺材上,也一同離開了他••••自此家道中落,他受盡淩辱,落魄到要跟野狗搶食。自小驕縱的他,嚐盡苦頭開始變得,虛偽。學會陰謀,學會算計學,會生存••••••父親死得不明不白,沒有一個人去追究,沒有一個人,來問候他不甘心,於是輾轉千回,他做了禦史來了雲南王府,但任為查出真相••••••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冷冽的聲音,刺激著顧挽容的神經,他緩緩抬頭,眯著眼看向傲月不說話。。。。。。。。
傲月見他不說冷笑一聲:
“不說?不怕我現在殺了你麼?”
顧挽容搖搖頭:
“你真心要殺我的話,那我早就上了黃泉路了,又怎麼還會在這裏陪你聊天解悶?”
“嗬,當真不怕死?”
顧挽容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誰不怕死•••••
“怕又怎樣?不怕又怎樣?”
傲月笑而不答,反手抽出藏於袖中的短劍,麻利的砍掉束縛在顧挽容身上的繩索:
“你不怕我跑了,回去通風報信?••••••”
“你會再回來的”
“你就怎麼自信,我會回來找你?”
傲月有些不耐煩,修長的手指指向黑漆漆的門;
“你可以滾了”
脾氣還真是不好,不過這不關我的事•••眼下逃命要緊。出了漆黑的門,刺眼的陽光灼傷了顧挽容的眼睛。躲在草叢裏,撕下身上的布條,簡單的包紮好傷口。趁著沒人顧挽容逃出了雲南王府。
天空漸暗,顧挽容卸下偽裝,回了杏花樓。剛一進門,藍橋立馬把顧挽容帶去廂房。進到廂房,冉先生滿麵焦急的坐在桌前,一見顧挽容回來,還負了傷立馬迎上去:
“公子!你受傷了!藍橋你快去請大夫來!”
“屬下這就去!”
顧挽容笑笑:
“小傷而已,不要大驚小怪”
算算時日,已經有八天沒回杏花樓了,冉先生這般緊張,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了。顧挽容似想起些什麼開口到:
“治霖,你快派幾個能手,去我府邸找我爹留下的筆記。一定要在郤瀧之前找到,還有調查••••••”一陣眩暈猛吐幾口黑血,心髒以極快的速度,跳動起來,快到即將超出顧挽容的極限。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顧挽容沒有多的時間,再去顧忌什麼,立馬運氣穩住筋脈。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顧挽容臉色泛白雙唇紫紺,儼然是中毒的跡象。
急忙找來大夫,把脈探病,隻見大夫無奈的搖搖頭:
“這不是一般藥材能解的,誒,你家公子,恐怕不出七日就••••••早些準備後事吧。”
冉先生臉色慘白,揪住大夫的衣領:
“你得救他!你可是大夫!”
“咳•••咳•••大夫不是萬能的•••”顧挽容虛弱的說到。
大夫麵色為難:
“那你們談好的定金,也該給我了吧?我拿了好走人”
冉先生楞了大夫一眼,正欲說定金取消時,大夫識相的說到:
“要救你家公子,也不是沒辦法••••••”
“哦?什麼辦法?”
“這個嘛••••••得看你們誠意啦”說著大夫的右手指,一個勁的搓。冉先生立刻會意,隨身掏出一定金閃閃的元寶給他。大夫得到好處立馬樂了
“你們可知道五日後便是試毒大會?源自各地大大小小的毒門、毒宗、都會雲集在哪裏,一交高下,這次坐莊的莊家是第一毒教海棠宮,到時候,隻需要你們前去,試毒你家公子興許還有救”
送走大夫,冉先生更愁了。試毒這事,可大可小倘若得救那自當是萬幸,倘若,不得救反而,加重病情,恐怕到時候隻會死無全屍。
“治霖•••取紙來•••”
冉先生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的取來紙,遞予顧挽容。隻見顧挽容咬破左手食指,將黑色的血塗抹在紙上。冉先生多有不解,故而問道:
“公子你這是作甚?•••”
“我跟海棠宮宮主七星有些交情,你差人把這個送去海棠宮,她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這就去”
“等等•••治霖你再差人,去調查雲南王府上那個叫傲月的人•••”
“是,公子你好生休息”
顧挽容頷首望著冉先生合上門後,翻過身,整理了下思緒。
這傲月看似柔柔弱弱,但實際武功不低又擅長使毒,長得跟個女人似的•••男生女相這倒是和江湖上的某個人,有相似之處“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嘶•••這個人一時之間竟想不起是誰了。
但是看他怎麼急於另尋新的同盟,看樣子是對雲南王起了異心,也虧得他和那個郤唯培養了那麼好的感情,既然毒是他下的,又那麼肯定我會再去找他,這毒必定是別人解不了的,能有這種毒的一定是個練毒之人。
不管傲月是誰,總之他絕不是一個謀士,那麼簡單•••
翌日,顧挽容任處於半休克狀態,時不時就嘔上一口黑血,虛弱到不行。這時藍橋端來洗漱用的盆子,便見到顧挽容憔悴的摸樣急忙問到:
“大人,您不要緊吧?”
顧挽容笑著搖搖頭,瞄了一眼窗外一抹急閃而過的緋紅說道: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藍橋是個爽快的姑娘毫不扭捏;
“大人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就是,您好生歇息,我這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