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婆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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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機場與若水、惜言回合了,對我的到來他們似乎並沒有太吃驚,隻是對我沉甸甸的旅行背包產生了好奇之情。我對他們幹笑,說明包裏都是些零食這幾年養成了吃零食的惡習,他們聽後不置可否。
去雲南的航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沒有在昆明轉機而是直飛了西雙版納。說來慚愧我雖大江南北地跑過一些古墓也算順便遊離了祖國的大好河山,但是對旅遊勝地的了解可謂知之甚少。去過雲南搗騰卻沒好好玩耍一番,每次死裏逃生都後怕著下次再也不到這鬼地方了!雲南那麼大幾乎是淹沒在原始叢林裏了,也正是這樣的封閉才能藏得住一些東西。
好幾次險些栽在墓裏頭,我就在想陵墓也是有生命的,它不是單一靠人製造出來的東西,更多的是汲取了自然的靈氣。總歸先有了風水寶地,再有奇穴異墓,如此說來我們抗爭的不單單人工更多的是自然,所以盜墓不愧為聽天命的勾當了。
此次前往婆羅村我不確定到底是做什麼去的,張起靈的包裹,惜言的摸樣,若水的一番話都把我引向那個連地圖上也找不到的地方。它的神秘或許就是魅力所在,不確定會在那裏見到悶油瓶,也不相信會見到無數個惜言。有可能會去盜墓,也有可能是純旅遊,主動權既然不掌握在我的手中,就暫且盡管其變吧。既然他們找我入夥就不會對我不利,即使現在他們隱藏得再深終有一天還是會路出馬腳的。
經過5個小時飛行,終於站在了西雙版納這片神奇的土地。我在飛機上睡得正熟,下飛機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但是機場上狂亂得風吹得人睡意全消,真是奇怪,雲南的天氣可是出了名的溫順啊,這狂風亂作吹得又是那出,難道是這次雲南之旅不吉的征兆?
不容我多想,惜言就來拉我,他的手還是冷冰冰的,但總算有個依靠,我就這樣被拉到了一輛中巴前,若水已經坐在裏麵了,看我像愣頭青一樣的傻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桃花眼又露了出來,狡黠中帶著點嫵媚,又是怪人一個!
“吳老板,對雲南可是喜歡的?”若水說中從包裏遞了一個芒果給我,在雲南水果可是可以吃到飽了。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祖國的山水總是美麗的。”我接過芒果就開始動手,不吃白不吃看樣子也吃不上白米飯了。
“說得有理,但人人都說雲南美殊不知美麗的東西中都是潛藏著危險的。”若水有些無奈地說。
“喂!你芒果裏沒下藥吧?”已經咬了一口的芒果,汁水果肉都是甜得惹人喜愛,他的感慨一下子倒了我的胃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吳老板,真是愛開玩笑。”若水說著自己也拿了一個剝開自顧自吃了起來。
“既然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了,也不用那麼生疏。別一口一個吳老板聽得我別扭,你們就叫我吳邪吧。”我又咬了一口柔軟的果肉,這熱帶水果的多汁甜美還真是讓人享受。
“好說好說。”若水聽了我的話似乎笑得更開心了。
坐在我身邊的惜言倒是將自己的信念如名字般貫徹到底了,自上飛機到現在竟一個字也沒說,也沒有吃水果,連喝水也是極少,不由讓人懷疑他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屬性與悶油瓶也十分的相似。
中巴開始了噩夢般的行駛,當我被點得快要吐血的時候,它才慢慢停下來。看看電子表,下飛機已經近八點了,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簡直不敢相信靠著一隻芒果我又挺過了近7個小時,途中似乎有兩次下車休整但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沒下過一次車也沒上過一次廁所,可謂把忍耐力發揮到了極致。
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隻有月亮孤零零地掛在空中,不知是不是在山間穿行的原因,感覺與那月亮的距離特別近,好像一伸手就能夠到似的。我相信那個司機定要有天大膽子才敢半夜在這黑吧啦幾的深山老林的盤山公路上行駛。
或許是剛才一路睡飽了,我的腦子清醒起來。我調整了一下姿勢坐起來,才發現身邊的若水和惜言都不見了!我有些慌亂起來,站起來才發現了一件更讓人恐怖的事情,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就連車上的其他乘客也不翼而飛了。我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鍋!媽的,這樣也忒邪門了吧?不知道現在開車的人是誰?
我用力敲駕駛室與乘客室之間的玻璃,一陣尖銳的刹車聲想起,小巴停了下來。
我退回座位,摸向自己的褲子口袋,那是一把小巧的黑刃銅刀,隻有一虎口長短,是當年悶油瓶送的,具體是什麼時候送的我也忘記了,隻是留下了。不管遇到什麼,我決定先捅瞎它的一隻眼睛再說。
“吳邪?”車門被拉開剛下下手,就被那熟悉的聲音一震,我知道那是惜言就又把小刀收回了褲子口袋。
“你們不是把那些乘客都給解決了,搶劫了這輛車吧?”我不確定道。
“他們之前的站頭都下了,這車已經給我們買下了。”若水的聲音也想了起來,他還打開了車內的頂燈,看到他倆的摸樣我鬆了一口氣。
“到村裏還有些時候,惜言還是留下陪著吳邪吧。”若水說著又鑽回駕駛室,而惜言就聽話地坐進了車內,和我並排,一下子我倒不如意了。
“這婆羅村是個什麼地方?”我試圖打破彼此間的尷尬,就和他搭話,沒想到他閉著眼睛根本不理睬我。
“我知道是有人派你們來帶我去那,或許那個人會失望……”我說得滿臉平靜,也許斷定惜言是個不會亂嚼舌根的人,在黑暗寂靜中無論是敵是友都想排遣一下。
“正如你們所見我吳邪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真正特別的人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想起悶油瓶我還是有股淡淡的惆悵。
“不……你是被選中的人……”惜言突然開口,說著讓人匪夷所思的話,之後他又閉上眼睛不再言語一句。
我悻悻地閉上嘴巴,回味著他的話,我是被選中的人,這句話應該如何消化呢?
等我再次醒來外麵竟然還是灰蒙蒙一片,我看了下電子表,上麵顯示的竟然是18:43。我又是傻了眼,難道這車又開了一天?上次醒來還是淩晨三點多,沒理由我一下子睡了那麼久,而且這車裏的油竟然也夠開?我想還是若水與惜言動了些手腳的。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惜言拉開車廂,他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駕駛室,或許需要他帶路吧。我被從車裏拉了出來,幾乎站不穩了,長時間的坐著,讓我的雙腿都抽筋了,一陣陣疼。
看了看現在的處境我總算知道為何車子會停下來了,前方的山路坍塌了,三分之二的土石路都滑下山腳去,隻留下一條窄窄的過道,隻能人一個接一個走過去。現在可是在千米的高空的,山腳下的河流像極了一條白帶子纏繞在青山之間。我跟著若水,惜言貼著岩壁小心的穿過那條小路,不時有泥沙從腳邊滾落,路似乎越來越窄了。
我盡量不朝下看,手死死把著岩壁上的岩石。在驚險中完成了這一高空作業,穿過小路來到大路上,我幾乎累得虛脫,當然高原反應也有一定的因素。
惜言很有人性地來幫我被書包,我卻不讓任何人碰著,開玩笑,能把救命東西都交給別人嗎?我還沒信任你們呢!
若水走在前麵,惜言跟著,隨後是我,不知他們是否都是鐵打的人,都顯得很平常沒有一絲疲倦的感覺。
又不知走了多少時間,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指了指群山包圍的一個湖泊說道:“看!那就是婆羅湖。”
“婆羅湖?村子呢?”我沒有看到一幢幢房子,有些困惑,不由得想村子不會在那該死的湖裏吧,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巴乃的遭遇。
“村子就在湖邊。”若水在我麵前畫了一個圈。
“啊!怎麼是這樣的?”受到他的提醒,發現沿著湖邊有一個個黑色的小點,如果那是村子,那是多麼奇特啊?
這村裏竟然是圍繞著湖邊一圈而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