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card 005 第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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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微情書
醫療部部長辦公室。
傲君冷正在翻看最新的病曆,最近配上的眼鏡架得自己的鼻梁很不舒服,但要是不戴的話,就必須挨得很近才能看清楚病曆上的字——近視眼真不是什麼方便的事情。
夏暮老師在一年前調進了暗部,妹妹麼麼和勘九郎一起去了雨隱村支援建設,也已經三年沒回來了——手指在日曆上打了個圈,今年四月一過,自己也二十八歲了啊。
“時間好快呢。”冷站起身,然後舒展了一下身體,透過窗戶可以看見砂隱村的大部分,西街原來的雜貨店也做大了,由高層買下後成了百貨大樓;爸爸常去的那家橋牌場子也成了村子裏最大的通宵娛樂會所;餅幹嫁到了雲之國——那個夢幻般的國度,原來的糖果店交給了沉叔,這家夥現在也不當忍者了,自己每次路過那家被改了招牌的店都可以看見沉叔敲著二郎腿跟自己打招呼——
“嗨,”沉叔眯著眼,“醫療部部長大人——”
“喂喂,有你這樣和‘部長’打招呼的嗎?”冷調侃地說道,她拉開一把椅子,然後坐了下來。“把你的腿放下來,維持村子的良好形象很重要的!”
“當上部長才一年,官脾氣倒挺大的,”沉叔從身後的櫃台裏抓出一把巧克力,遞給了冷,“現在你滿意啦,天天看見我愛羅大人。”
“別亂說,我很忙的!”這道不是什麼亂講。的確,醫療部部長雖然不需要再像戰爭年代那樣上戰場,但是由於這些年村子的改製,醫療部也開始醫治村民們的一般病症。冷將當初那招死亡定魂流進行了改造,加大了絲狀查克拉尖端的力量,所以也創造出了微創治療——傷口小,醫治部位精準,所以每天需要接治的病人還是非常多的。
冷還記得當我愛羅在忍者大會上宣布自己接替夏暮擔任醫療部部長的時候,自己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散了會,我愛羅走到身邊,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比起當年那次,溫柔了很多。風影大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加油,請繼續守護著村子。”
冷很用力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朝我愛羅微笑。
“所以說,冷你一定賺了不少錢,部長的薪俸很高的!”沉叔從抽屜裏找出一根牙簽,漫不經心地剔著牙。
“滾開了啊,”冷很不滿地斜睨了沉叔一眼,“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家糖果店到了你手裏就變得生意慘淡——”
“哪有,顧客人山人海啊!”沉叔酸酸地回了冷一句,“情人節的時候門檻都要被塌掉的!”沉叔翻出了日曆,冷看見2月14日那個框框用紅色的馬克筆畫了一個大大的五角星,以表示這是沉叔迎接財神的日子。
“看吧,還有四天,我今年的飯錢就到手了。”沉叔很得意地想著。“傲君小姐要不要買一些送我愛羅大人呢?”
“不、不要!”傲君冷迅速地搖了搖頭,然後把腦袋別過去,同時也是為了防止沉叔這個八卦大仙看見自己有些泛紅的臉。
這十年一直平淡無奇地過著,雖然現在已經是部長了,但是也不能天天看見我愛羅了。自己定期每個月給他寫一張明信片,有時候倉促了也就是“天天開心”、“永遠快樂”之類老套而沒有營養的句子,那樣的時候傲君冷總會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會目不轉睛地關注著風影大人的少女了——傲君冷開始有了自己的任務,也帶了一個名叫茶的學生,賺來的薪俸會抽出幾成給爸爸享受橋牌的樂趣,也會留出一些給媽媽補貼家用,然後去掉一些必要的開銷之後,傲君冷也學著以前爸爸媽媽的樣子去西街的銀行開上一張自己的儲蓄卡,積攢每個月剩餘的碎銀子。
對風影的稱呼也顯得隨和了許多,一般都是直接稱呼“我愛羅”,而我愛羅也會每隔一段時間回一張卡片,或者來一個電話,大致上就是約上一天休假去西街上買些東西或者看個電影什麼的。雖然冷也問過對方為什麼會和她一直看電影,我愛羅的回答也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看會很無聊,而且是免費票”。再後來冷就不會去糾結這些事情,雖然途中也零星地接到過手鞠大人從木葉打來的電話。
“其實冷,考慮一下我愛羅不是很好嗎?”電話的那段傳來孩童的啼哭聲,冷也聽說了奈良家多了兩張吃飯的嘴,“我愛羅也要三十歲了啊。”
“嗯,”冷這時候總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請您不要擔心,這是風影大人的選擇。”
手鞠這時候總是會笑,冷也不是很明白這樣的笑聲的含義,再之後就會隨隨便便扯一些家常,手鞠也會中途岔開一句去安慰自己的小兒子,冷忽然覺得,十年真是一瞬間啊。
“那麼,好好保重自己喲,我先掛了。”
“好的,有空多聯係呢。”冷微笑著說道。
手鞠也有電話給我愛羅,大姐的敲敲打打總是讓我愛羅很頭疼地塞了回去,“姐,”風影還真是難得無奈一回,“管好我的侄子侄女就好了嘛。”
“可是姐姐真的很擔心我愛羅嫁不出去……”
“手鞠!”
“哦哦,是娶不到好姑娘……”
聽著電話那頭手鞠的嘮叨,我愛羅總是會忍不住無奈地笑出來,偶爾還可以聽到鹿丸慵懶的調子‘女人真是麻煩’,然後大姐會衝著姐夫大吼一句‘囉嗦’。
這樣的生活已經過去十年了啊。
我愛羅打開抽屜,壓在風影日誌下麵的那一疊已經發黃的明信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勘九郎曾經沒心沒肺地告訴自己,痛苦忘得永遠比幸福快——雖然那時候具體的樣子自己也記不清楚了,隻是留下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地賴在自己腦海裏不肯離開。西街也繁榮起來了,一部分忍者退休,一部分忍者調離崗位成了村子的警衛部隊,自己還組織挑選了新的暗部隊員,自己的學生也都是暗部裏的部長級人物了——那個為了夢想摔得遍體鱗傷的少女啊,也成了可以獨當一麵的人物了呢。
他路過醫療部的時候,也可以聽見村民細碎的言語裏,掩藏不住她的好。
“我家那個老頭啊,上次長了那個什麼腫瘤的,在家裏窩著都要死爛了,”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大媽扯著嗓子在和幾個來探望病人的村民嘮叨,“多虧了那個新上任的部長大人,我家老頭那個刀疤也就一寸長!”
“好厲害啊——”
人群中發出一陣讚歎聲,我愛羅笑了笑,然後走進了醫療部。他要去做的事情,有些唐突,卻也是意料之中。
再後來的事情連沉叔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當小茶扯著冷的禮服小聲地問,冷老師,你是怎麼把風影大人騙到手的啊?
這話雖然有些別扭,但是冷還是笑著戳了一下學生的臉頰,用真心啊。
“切,冷老師就知道弄這樣偽文藝的東西,有一次還說要幫我補習基礎理論呢,結果一個人窩在家裏看小說!”小茶實在是忍不住從包包裏翻出那本《疾風傳》——西街書店最近賣得很火的一本小說,據說是村裏一個名叫岸本的酒鬼根據前些年的忍者大戰寫的。
“唉唉,這可不是什麼小說,是史書,史書啦!”冷紅著臉跟自己的學生狡辯。
“哪裏像是史書啦,”小茶隨手翻了幾頁,“裏麵明明把木葉的六代目火影大人和木葉暗部的宇智波大人寫得跟……什麼似的——宇智波大人明明就是娶了春野小姐嘛!”小茶很憤怒地把書扔在地上,“這是野史、野史啊!”
“哎呀,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買到簽名本的!”
“冷老師,你太虛偽了!”
“唉,”沉叔有些惆悵地看著一旁打鬧的師徒兩個,“是不是又要包一個婚慶紅包了啊。”
其實,我的愛情說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愛情。
或許一直到現在還隻是一種充滿幸福的喜歡的感覺吧。
其實很多人的一生都是平平淡淡過完的,在生命的某一刻時刻,找一個互相不討厭的人牽手,走完剩下的旅途。
我生活著的時代,絕大部分都是和平的日子,沒有轟轟烈烈的廝殺,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日子像是僧人手中的念珠一樣,一圈又一圈,周而複始。
我沒有經曆過像小說裏描繪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並不是上帝漏寫了我生命裏最豪華的一幕,而是許許多多的人都像我一樣,幾十年走下來,可能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片段——倘若有上一把溫馨的鏡頭,也是像珍寶那樣緊緊攥在手心,努力地不去忘記。
我並不是村子裏那些女孩所說的幸運兒,能夠成為受人尊敬的五代目風影夫人。
因為我隻是答應了他那句“如果可以的話,就將就地走在一起好了”。
傲君冷在一個晴朗的上午推開辦公室的窗戶,和煦的日光溫柔地披在自己身上。
一個護士急急忙忙地衝進自己的辦公室,“部長大人,給、給、給你……”女孩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然後遞給傲君冷一封《風影居特快直達專遞》。
“快點坐下,喝點水。”傲君冷給少女倒了一杯水。她把厚厚的牛皮紙拆開,裏麵隻有薄薄的一張紙。傲君冷將信封放在桌子上,然後展開裏麵的紙——
“夫人,夕顏感冒了,今天早些下班吧。”
傲君冷沒有理會護士的驚訝表情,她放下信紙,然後笑了出來。
【第三季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