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窘迫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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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佟立標的臉,有那麼生疏的遠離感,他的眼中好像沒有任何情緒。“立標,是誰傷了你?告訴我好麼?”我放低姿態,軟著語氣問他。他默不作聲。魚納再次喊出來:“方苡!給你臉就最好要點臉!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裏,不要打擾立標休息,他根本就不想見你!”我雙眉一皺,抓住佟立標的手:“你憑什麼叫我離開,立標有說話麼?”
    我也知道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前麵立標一開始就叫我滾了,我隻是選擇性忽略。“方苡,你給我滾出去!”一股怒火蹭地就冒上來,狠狠甩開佟立標的手,這一甩牽扯到了他全身的肌肉,他輕咬下唇,忍著沒有出聲,額前的青筋紛紛暴起。
    “你們都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都對我抱有這麼深的敵意?難道是我把佟立標害成這樣的嗎?就好像所有的危險都是我帶來的!都是我的錯!佟立標受了重傷,那我呢?我的傷,我的痛呢?佟立標!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你為什麼要騙我!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耍我!我就是一個神經病!我仍是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在這樣竭斯底裏的呐喊下,猙獰的麵孔搭配上幹涸的眼眶顯得多麼做作。相必佟立標和魚納肯定都在心中竊笑:演技這麼差還敢出來現。我心中存在著無限的悲哀。
    就像是被一個人用石頭砸中,我疼得倒在地上,那個人猴急火燎地衝過來,抱起石頭,分外憐愛地撫摸:“哎呀,我的寶貝石頭,你沒事吧。“而我在一旁就不省人事。我的價值實在是低到不行了。
    在這一刻,我瘋狂得不像是我自已,仿佛是靈魂附體般,腦袋一片空白。我像是遭遇了不可饒恕的背叛,我從佟立標的臉上看到了隱忍的怒意。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生氣?你憑什麼給我臉色看!是你!佟立標,你害我,把我一個人丟在那種地方,讓我差點就死掉,如果沒有人及時來救我,我早就不存在了。你真他媽的是個懦夫!現在,我忍痛來看你,卻被我發現你們倆……而且,你還要趕我走!?真是可笑!”我掙紮起身,俯衝向地麵的匕首,拾起刀後,我瞪大雙眼,高高舉起刀子:“像你這種人,還不如早點去死!”佟立標沉默許久後,必然沒有想到我會有舉刀的行為。
    我將匕首狠狠紮下,不過四肢早就不受大腦控製,完全是本能的操縱。內心哀號不斷,我並不想對立標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可是,來自內心的最深處的痛感讓我感受到毫無人性的背叛,難以遏製的憤怒驅使我的行為。
    魚納低聲驚呼,立馬從袖管裏摸出一根細細長長的東西向我飛來,發出令人悚然的銀光。這一次,她沒有碰到我,一根都沒有,它們全都在接近我0。5米的時候停滯,然後隨風化為粉末,到是她,尖叫一聲倒地,小腿上一道血光,奔流不止,皮下脂肪連帶著肌肉被分割開,向外翻。
    現此情景,佟立標艱難翻身,我卻已經將刀刺下,一道血柱噴射出來,映射出我猙獰的麵孔。佟立標呆滯在床上,尖利的刀鋒再次割開早已破損不堪的肌肉。這一次,我終於感受到要流淚的感覺。溫熱甜膩的液體從眼眶中湧出來,模糊了視界。隻是,這淚水怎麼是紅色的?那一片溫暖的,光亮的血色。
    刀片進入血肉模糊的大腿讓我再一次感受到金屬片的冰涼觸感,意識被痛覺撕扯,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苟延殘喘一番,我神似狗血檔中,瀕死的女主,捂著受傷的地方,嬌喘連連,哦不,是痛喘連連,:“佟立標,為什麼我從來都不敢說我喜歡你?因為我愛你,我怕你喜歡的沒有我喜歡你的多,那樣顯得我多沒自尊。我對你的是愛,你給我的卻是狗屎。你看,即使你傷害了我,我還是不忍心傷害到你,即使錯的就是你,會接受的懲罰的也隻有我自己而已。知道了吧?我對你的愛實在是賤。”
    在失去意識前,我反而釋然了,我心中的那個魔鬼是他媽喊他回家吃飯了麼?我之前的神威無敵,還有那匹敵路飛的霸王色的霸氣一下就蕩然無存。隻需一秒鍾,我回歸到了那個麵臨“男友劈腿,小三叫板正室”的嚴峻局麵的可憐女性。我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啊,不敢愛,不敢愛,愛了隻會讓自己受傷害。戀愛女人的智商估計平均負值。我也沒有逃脫這個厄運。我這樣,算是被甩了嗎?”可是,更讓我心神難安的是,剛剛我舉刀時,指向佟立標的濃重殺意是真切的。手中的匕首醞釀了無數的仇恨,迫使我了結。眼前的景物逐漸消失。“臨死”前,瞥了一眼佟立標的眼睛,他似是動容,瞳孔中卻聚集著我最討厭的情感——憐憫。
    生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孰好孰壞?你猜不透,摸不透。這是一場真實的夢,即使你消亡了,肉體腐化為一抔黃土,身骨蝕化為塵埃,而你的靈魂不知幻化為何方的一縷孤魂,你都無法參透半分,我們在自然麵前,多麼渺小而又卑微。還要充滿熱情地自欺欺人,太累,太累。看盡世態炎涼,鬥轉星移,滄海桑田。世界在改變,而你我……命運未卜。
    夏天如期而至,窗外風雲湧動,昏天黑地,天際幾聲響雷,幾道閃電如刀鋒般疾馳而過,將厚重的深灰色雲層劈成兩半,瓢潑大雨,洗滌整個世界的汙穢。
    我倚靠床沿,隻是靜靜地看窗外的雨,我拉了拉窗簾,渴望看見更多的外麵。沒有哭鬧。竹林在雨幕下煙霧繚繞。聽見外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斯佳華洛和梅丹佐一前一後走進來。我沒有回頭。現在,說實話的,我見到他們那夥人我就惡心!“打電話讓我的家人來接我回家。”對於他們,我沒有其他想說的,我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可憐兮兮地說:“請給我一點麵條吧,我好餓啊,我要泡椒牛肉的~”雖然我已經餓的快癲了,但我還是拋棄了那個極度傷我自尊的話。“方苡,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傷有那麼嚴重,而且,我沒想到。魚納竟然大膽到自己跑來了。”
    ……
    天呐,我背對著斯佳華洛,灰常驚訝。斯佳華洛那臭小子居然會說“對不起”三個字,我一直認為在他的字典裏,“對不起”就等於“幹掉你”。為了避免斯佳華洛再次嗆起來,我故作清高,昂著個腦袋,臉靠在玻璃上,作憂傷狀。不知怎的,出口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哦!喵了個咪的,我做了什麼詭異的事情,我本來還想意境一把的,結果!完了!臨時換一句?不行!不行!那樣太丟臉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嗯!就這樣做!
    我支棱著腦袋,根本就不敢回頭,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冷汗止不住的冒。我的一世英明啊,虧我小學作文還拿滿分呢!怎麼今兒個濫用詩詞了……我輕輕地晃了晃腦袋,呈思考狀,。然後“唉”了一聲,腦袋以光速倚靠上窗框,本想來點淡淡的憂愁。“砰”我的腦袋以一種壯烈的姿勢撞上了無辜的窗框。,我就跟脊椎病發作一樣,僵硬在窗前。哦!shit!倒黴,倒黴,倒黴!
    身後還是一片詭異的安靜,突然聽見細微的“撲哧”聲。我炸毛了。靠!是哪個小處男在笑姐!我猛然回頭,頓時想到“方苡尋他千百度。猛然回首,處男卻在燈火昏暗處。”斯佳華洛黑著個臉立在那裏,梅丹佐拎個藥箱,低著頭,他聳起的雙肩分外驚悚地顫抖著,隱約可以看見他臉上有兩片可疑的紅暈。我非常勵誌地伸出中指對著他的頭左晃晃右晃晃:“梅丹佐,你再笑,你就是萬年小處男,一夜一小次郎。”斯佳華洛聽完後,更加驚悚地盯著我,梅丹佐停止了花枝亂顫,緩慢抬頭,露出非常非常輕蔑的眼神:“我早就不是處男了好嗎?”
    這回輪到我驚悚了,眼比銅鈴兒大。我是一個特別乖的好菇涼,交友向來慎重,非處不聊哦,親!(什麼狗屁東西!)我頂多就看看鈣片,了解了解兩性知識,看看重口味文,其他神馬的都沒幹哦,親!我仿佛還是一個保守的小高中生呢。結果,梅丹佐他不是處。看來我是真的太保守了。
    記得有一回,同係好友嘲笑我:“小雛雞,小雛雞~”結果,我口歪眼斜,耳朵一抽,硬給聽成了“小雛妓,小雛妓”丫的,我當場就爆威了,揮舞著棉拖鞋就對著她的頭猛拍,我邊拍,還邊友情提示:“親!我打你頭,你遮胸幹什麼?你胸都沒頭大啊,你別捂了,不捂,姐也保證你前凸後翹的。頭凸腰椎翹!不包郵哦~”後來,她幽怨地說:“我說的是雛雞啊~”
    我:“哦~這還差不多。”思考幾秒,頓悟。再次抓住她,猛拍屁股,仍是邊拍邊友情提示:“你才是雛雞,你全家都是雛雞!親,你木有事業線已經很可悲了,至少你屁股上還有可以擠出來一條,趕快拍照留念一張哦,今兒個,姐拍完後,估計你連屁股的縫兒都木有了!你徹底蛻變為鼠標墊了。”
    咳咳,話題遠了。總之!梅丹佐不是處對於我來說,有那麼一點點的驚訝。
    三個人麵麵相覷,我糾結了很久,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我伸手:“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我要找我的爸爸。”“我之後會送你回去的,你的家人不可能找到這裏。”“你們……真讓我惡心。”我瘸個腿,衝回床,窩進被子。
    我被安置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個建築物這麼大,我就算死在哪一個角落都跟死一隻蟑螂一樣不會被人發覺。“那你就快點送我回去!”“在這裏多休息幾天吧,讓梅丹佐好好給你治療一下。”“我不要!我要回家!”斯佳華洛皺了皺眉頭:“這可由不得你選擇了,你哪也別去,就在這兒給我好好休息!”說完,他將手掌對準我,一陣風環繞上我的全身,像是透明的綁帶,我動彈不得。眨巴眨巴眼睛,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斯佳華洛環手站在我的麵前,居高臨下:“這下清靜多了,你還真是聒噪。”
    我靠!你一外國人,用詞就不能簡單一點嗎?狗屁個聒噪!我開始陷入絕望。梅丹佐一直偷瞄我一直偷瞄我。我不樂意了,又沒辦法,隻能倆眼珠提溜提溜轉。斯佳華洛轉身離開房間。梅丹佐才鬼鬼祟祟地蹭過來。難道……他是來解救我的麼?他對我使了個類似於“相信我”的眼色,於是,我的眼睛放射出渴望的光芒。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對我:“其實我……還是處男。”也許,萬念俱灰就是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
    內心有個小馬哥不斷咆哮:親!哦!我勒個去,你跟我說這個幹鳥啊現在!神啊!帶走這個二貨吧~
    我不斷用眼神失意梅丹佐“給我滾”,梅丹佐那家夥居然還真的看得懂我的眼神,直起身,就要走,走前,還無奈地搖搖頭。啊啊啊啊!親,你還要不要來個45度角望天啊,還有什麼動作能不能一次性做完,然後就給我滾蛋!梅丹佐緩緩踱步,拉開了房門。就在我鬆口氣之際,他丟下藥箱,折了回來,氣勢洶洶地向我跑來。完了,該不會想毀屍滅跡吧……
    他低頭,分外羞澀地在我耳邊說:“千萬不能告訴他們啊~”
    最終,我炸毛了,炸毛了,炸毛了,炸毛了……
    上回,我非常虔誠地端坐在電腦前碼字,結果來個網絡問題,4千字灰飛煙滅。蛋疼啊蛋疼!
    親們,腫麼就木有收藏收藏呢?於是,我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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