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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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因為家人的悉心照料,身上的痛覺正一點點消失,我也沒有什麼精力去追究什麼“棱斯”之類的事情,因為身體好一點,人也有活力了。隻是,休息的幾天裏始終沒有接到佟立標的來電,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早晨我窩在被窩中,迷迷糊糊地,電話響起來,另一方傳來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
“喂,你是?”
“方苡,你立馬給我滾過來!”
“什麼?”你誰啊你?”
“斯加華洛,佟立標受重傷了,快點過來!”
剛起床,腦袋遲鈍得很,過了好幾分鍾才清晰過來,聽到消息後,我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差點就抓不住電話。立標他……受重傷了,這是怎麼回事。從內心深處湧出一陣委屈和辛酸,眼淚不禁簌簌落下,打濕了床單,那是來自內心的疼惜。在感情中,我總是要維護一種可笑的自尊,既然他沒打電話過來,為什麼我就不打回去呢?許久沒有了他的消息,一得到便是如此噩耗。
我艱難下了床穿衣服。剛好隻有阿姨在家,我慢吞吞地挪到門口,還在想應該如何去找他,一開門就看見斯加華洛站在一輛小轎車旁邊,盡管大腿痛到不行,已經開始了微微地發抖,我仍是故作輕鬆地輕跳過去:“喲,闊少,你和這車還真是搭啊!”我還沒走近,就被快步走來的他抓住衣領拖了過去,傷口處的肌肉像是被精利的手術刀切開一樣,發出皮肉撕裂的細微聲響,我下意識彎腰摸大腿處,就被斯加華洛一把握住手臂,甩到車門上,發出“咣當”的聲響。
我吃驚地抬起頭,他伸出手指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方苡,你這個賤女人,真是有本事!我小瞧你了。”
根據人對疼痛的本能,我皺起了眉頭,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他看了看我的臉,再用力撇開,把我推進車裏。
一路上,意料之中的無言,大腿不停地打哆嗦。我看著車開始拐入彎七彎八的雜道,到最好,好像是進入了一座大山。在重重的竹林深處,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巨大的建築物,到近處時,才看清那是一座擁有大城堡規模的別致建築,建築的風格是地地道道的歐洲風格,神似教堂的裝點,與周遭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我有些膽怯地問:“立標是住在這裏麼?”斯加華洛絲毫沒有要理我的意思。我也識相地閉了嘴。
下車後,發現“教堂”的門口停著各種名車,卻無人看管,橫七豎八地亂停。我跟著斯加華洛繞到後麵,從後門進入“教堂”這座建築物主要是棕色的色調,顯得有一定的年代感,可真正走近時,我發現自己錯了,我伸手摸了摸牆壁,在強烈的太陽光照射下,牆麵卻冰得刺骨,沒有一點土質牆和磚質牆的觸感,我從沒見過這種表麵如此光滑的牆麵,那種給人堅硬的感覺,讓我想到了鑽石這種珍貴的寶石。在“教堂”的背麵,足有六層樓高的鏡麵牆,最中間的高層建築前牆上設有兩條柱狀電梯,房屋背著光,隱約可以看見電梯在其中上上下下。三層樓高的巨大鏡麵門緩緩打開,我抬頭,如同仰望山峰一般。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微啟的大門徹底撕破了“教堂”的偽裝,門內金碧輝煌,香檳色,暗紅色的壁紙花紋密布在每一個角落,碩大的黑色屏幕占據了房間盡頭的一麵牆壁,空中各個方向的電梯緩緩移動。升向高層樓的樓梯,一旦碰接,就會聽到金屬的“彭卡”聲,房間兩邊還有很多個路口,延伸到不知何處的地方去,與屏幕相對的那麵牆上有兩個突出的圓弧樓梯,我抬頭,高聳的吊頂呈弧狀聚合,掛著巨大華美的水晶燈,光影交錯。腳下踩的就是厚實的地毯,擺在房間中央的沙發比我床還要大得多。還有那些奇異的機械設備,我恍然如夢。這裏處處顯示著財富,更何況我現在所看的不過是一個小後門呢。
在我暗暗吃驚之際,聽到“叮”的一聲,一回頭就看見梅丹佐和忒修斯神色凝重地討論著從電梯走出來。他倆一看見我,大為吃驚,然後用難以置信的眼神詢問斯加華洛。我尷尬地站在他們麵前,覺得好冷。到目前為止,有一種深深的羞辱感將我掩埋,我低下頭,捏緊拳頭,微微顫抖,褲管涼颼颼的。牙齒都打架起來了,大腿不受控製地向下沉。在印象中,梅丹佐和忒修斯都是特不靠譜的人,可是現在看見他們嚴肅的神情,連我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了,我對於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他們都有神秘的背景。
就在冷場之際,斯加華洛把我推進電梯,連一個回頭的機會都不給我,電梯像是不需要指示就直接到了指定的樓層。我真的不明白斯加華洛為什麼要對我有如此深的敵意,好像是我害得佟立標受了重傷一樣。可是,明明是佟立標先離開我的。而我,也受了重傷。這種種一切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走出電梯後,在一個分叉路口,“直走,盡頭,記住!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斯加華洛說完,轉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我躊躇著,望著長長的走廊,精致華美的裝修風格在這一層仍是毫不含糊,黃白相間的精磨大理石發出圓潤的光亮,一路上,有很多暗紅色的木門,雕花篆刻,圖紋細膩得無可挑剔,啞光的色調凸顯了神秘感。我連一步都不敢邁出,生怕踩髒了地板。說到底還是心中的石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預感到一份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很快就要發生了,而且是我所不想麵對的事情。
最終我還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盡頭的房間前。我低垂著頭,靜默,覺得自己已經是到極限了,忍著劇痛就為了看一眼佟立標,怎麼能在這裏退卻。我慢慢推開門,卻看見兩個人安靜地在房間中,躺在床上的佟立標和……正在削蘋果的魚納?我一時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場景,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言語,卻處得那樣自然。魚納像是賢妻良母一樣照顧佟立標,佟立標坐在床上也欣然接受。
正牌女友卻比另一個女人來得更遲麼?嗬嗬,真是可笑,誰能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魚納竟然會找到這裏來,還有,佟立標居然會住在這樣的地方,還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頭冒出涔涔冷汗。此刻,我恨不得把腿給切斷了,了結肌肉不斷撕裂的痛苦。因為開門完全沒有聲音,他們都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立標,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我有些緊張地抓住包帶。
他們兩個人抖了抖,才反應過來。“撲通”魚納手中的蘋果掉落在地上。佟立標猛地轉頭看向我。為什麼兩人都是一副被捉奸在床的表情,這更是讓我覺得難以置信。出乎我意料的,他大吼:“是誰讓你來這裏的,快點給我滾!”我一愣,非常詫異地看著他。
他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才說:“小苡,對不起,我……”
我雙腿徹底一軟“咚”癱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魚納把刀直直地摔到我的麵前,砸在地板上發出“叮當”的聲響。她對輕蔑一笑:“你來這裏幹什麼?立標有同意讓你進來麼?沒聽見嗎?立馬給我滾出去!”
我耷拉著腦袋,腦子一片空白,大理石麵映出我狼狽的模樣。破裂的傷口流出汩汩的鮮血,已經漫過整條腿從褲子滲透出來。眼睛好似幹涸了,連一滴表示悲傷的液體也流不出來。我手腳並用地爬到佟立標的床邊,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魚納向後退了幾步,有些吃驚。我手臂不停哆嗦流下血液。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堅持些什麼,掀開他的被子,他的身上布滿了新舊不一的傷疤,在他肋骨至腰部裹了一圈厚厚的被紗布。魚納回過神:“立標他斷了三根肋骨,一根長槍從他的後腰貫穿至前腹腔,差點就要死了。”
長槍?立標竟是被長槍所傷。他是被誤傷了麼?這好像真是我帶來的災難。
可是,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我全然不知,更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取我的性命。或者他們那些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擁有我從不曾見過的超能力,在他們的麵前,我顯得如此卑微,手無縛雞之力。我隻有等死的份兒。可是,為什麼這件事還會牽扯到立標。特別是一聽見立標當時就快死的時候,我幾近崩潰,這是我的錯誤,可是,這真是我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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