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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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被困在這裏快有兩天了,而且最慘無人道的是我也被捆了兩天!到了該吃飯的點,梅丹佐就會推著豪華午餐就來了,笑的非常諂媚,各種行為搞得跟我是他姥爺似的。我本來認為自己會像小說女主角那樣被虐得很慘,各種皮鞭抽打,辣椒水兒,老虎凳,或者說,自己會被綁得全身都是烏紫條條兒,楚楚可憐,奄奄一息。結果,真相就是:我雖然被綁了兩天,身上卻是舒坦得不得了,那道透明的綁帶就像是風一樣輕柔,又像是鑽石一樣的堅硬,真是糾結。每日三餐定時供應,菜色豐富,色香味兒俱全,還有各種甜點,夜宵……
我明白了!斯加華洛那個王八蛋,他還真是辣手摧花啊,明著不來,暗著來,這根本就是抓住了女人的弱點!多食就會肥胖!而我,剛好又是美食協會的……難道,斯加華洛是想讓我變得像日本相撲運動員那樣嗎?好可怕……
過得實在是安逸,而且斯加華洛還給了我言語的權利。我看著梅丹佐的屁股,越看越來氣。(Ps: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頓時就覺得猥瑣了,我開始胡鬧:“梅女仆!梅女仆!我餓了,你就不能快點麼?”“知道了,你不要催好不好。”“我不!我的肚子不行了,實在是餓啊,額哦!我還想上廁所!”“哇唔,你屁事怎麼這麼多!”“喲,梅丹佐女仆,你還是處女吧?”
梅丹佐擁有著良好的運動員素質,他雙臂環抱,以飛撲的姿勢摔倒在我的麵前,雙腿一並,跪坐在我前方,雙手撐膝。好嘛,看著他紅閃閃的秀發,徹徹底底一個日本混社會的鄉村肥豬油。我眼神輕佻:“愛卿平身。”我想,他已經氣絕了。“小苡,你千萬不能在他們麵前說出來,拜托了。”“喂!我說你像日本小混混,你沒必要配合得那麼銷魂吧,連日本腔都出來了,那正好,去做牛郎吧,挺適合你的。哦哈哈哈哈”我淫蕩地笑起來。
梅丹佐拍拍褲腿:“我先送你去廁所。”
哈哈,重點來了,我被綁了兩天,那生理代謝問題怎麼解決呢?哈,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隻要一進廁所,他娘的!姐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你問我為什麼通過廁所逃走呢?哦,我數了數,我的樓層至少得十層,我還年輕,不想以身犯險啊。還有,我想了想,這裏有吃有喝有玩,還可以言語調戲一下梅丹佐女仆,豈不快哉!所以,斯加華洛是一個神奇的人物,他有著神奇的能力,他是一個神奇的變態。
我端坐在輪椅上,擺出一個最為端莊,溫婉的姿勢。因為一出廁所就要定型了,我可不希望自己像霍金一樣,當然,如果我有他的頭腦,我也是願意的。
我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腰杆兒倍兒直,脖子伸得跟長頸鹿似的。梅丹佐進廁所的時候,看著我就這樣坐著等著他,梅牛郎就給嚇著了。我說:“怎麼樣,這姿勢是不是特顯得我賢良淑德,端莊典雅。”我看他紫著個臉,正糾結應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我比了一個“chu”的嘴型,他立馬頭搗蒜,紫青的臉硬是從蒜變成了洋蔥。眼睛這個時候還不忘漂白眼,他的功力極其深厚,我隻能看見眼白了,我甚至懷疑,他的眼珠是不是已經在眼眶裏轉了180度。
“快快!你快別翻白眼了,小心你就過去了!”
我嘴裏嚼著鮮嫩的兔排,問梅丹佐:“我到底什麼時候能走呢?為什麼都不讓我回家,我想我的家人了好嗎?我要喝果汁!”梅丹佐一手拿著窩窩頭,咬了一口,另一隻伸向桌麵,拿起果汁,喂了我一口果汁,然後他又喝了一口白開水,才慢悠悠地說:“等你身體好一點的時候,你現在身上的傷口還沒愈合好,等下你又亂來,又撕裂的傷口,你就等死吧你。”“可是,讓我回家,我家人會照顧好我的。”“跟我說沒用的,你要勸服斯加華洛,懂麼?”“啊!我勒個去啊!我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就是他了,討厭死了。”
“為什麼?”我剛想回答這個讓我腦海中詞彙大爆發的王牌問題時,我才反應這不就是斯加華洛這個禽獸的聲音嗎?!“沒有啦,其實他人還好,哦不,很好。”梅丹佐又對著我拚命翻白眼,滿臉都是赤裸裸的“你虛偽”。我無奈地想象自己聳了聳肩。斯加華洛在後麵拍著我的肩膀,從後麵繞到前麵,我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沉下心來,,像別人說的那樣,用意念注視著斯加華洛的眼睛,周圍的聲音又小了,物體的運動都緩慢下來直至停滯。我的意識走進了一個黑色的房間,但是,眼前有一扇大門,我走上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門把兒。手把兒的觸感非常好,滑滑的,冰冰的,我拉了拉,結果沒有任何動靜,我用力地搖了兩下,仍是無濟於事,這扇門上沒有鎖孔,是一張奇怪的門。這就是斯加華洛的心房?果然,是關著的嗎?也是哈,他怎麼可能會對我敞開呢,心中慢慢滲出一點難過。他們都是有秘密的人,我跟他們也許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人,就在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門的後麵傳來一陣可疑的聲響,我的手就好像是黏在的門把上,拿不下來了,那種細微的摩擦聲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開始好奇門的後麵究竟會有什麼東西。我加大力度用力搖晃手把,門隻是發出了咣當咣當的聲響,這門上又沒有鎖孔,我要怎樣才能進去呢?房間內的聲音愈發大了,我的耳邊癢癢的,都是那該死的聲音。我心中的好奇簡直膨脹到了最大點。我狠了很心,伸出鹹豬腿照著門中心狠踹下去。門“哢”的一聲,居然真的就開了,我有點目瞪口呆的,完蛋了,我的力氣會不會太大點了。
再這樣發展下去,我就是神奇女俠了吧。我迫不及待地推開門衝進去。房間內比門外還要黑,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我一隻手摸索著,希望有個什麼照明設備的按鈕。(還真把這當房間了……)房間好安靜啊,又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心一緊。
突然,我的四周傳來腳步聲,還有之前的那種摩擦聲。總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我的旁邊,我的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人擦著我的肩膀飛速跑開,我尖叫一聲,在房間內傳來一陣陣回音。房間再次平靜下來。我聽見一個人在喊叫。
“斯加華洛!斯加華洛!你怎麼了你!”
額,這不是梅丹佐的聲音麼,我心思一掉,人“咻”地一下從房間裏退了出來,回到現實。人還沒完全回神過來,人就淩空飛了起來,然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開。“砰”人砸到了地板上。我絕對沒有聽錯,腳踝那裏發出了“哢”的一聲,全身的肌肉發出密密麻麻的疼痛,包括受傷的大腿,骨頭簡直快要散架了。頭無力地耷拉在地麵,看著斯加華洛緩緩收起伸出的手。
“方苡,你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如果不是顧及到你受的傷有那麼重,我還會對你這麼客氣嗎?現在你還真是吃了豹子膽,居然妄想進我的‘心房’,若是被你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我可是真的會,殺了你。”
梅丹佐急急忙忙地跑到我的身邊,伸手扶起我的肩膀:“斯加華洛,你沒必要下手那麼重吧,我可是花了大心血醫治她的,你不要又讓她受重傷了。”
“哼,醫治她的人可不是你吧,你覺得你是嗎?你自己心裏清楚誰才是她的治療醫師。”
梅丹佐不再說話,隻是抱著我,我轉頭,將腦袋埋在梅丹佐的胸前。是啊,斯加華洛,他剛才可是提醒我了,我好像,還真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還有,斯加華洛最初和我道歉的時候,說的是“我不知道你的傷有那麼嚴重。”我的傷有那麼嚴重?這說明了什麼啊,這就說明了,斯加華洛他們根本就知道我有受傷!既然,斯加華洛都知道了,佟立標那個混蛋能不知道嗎?!
又是一股憤怒。不過我壓製住了,我還保留一絲清醒。既然他們都在我麵前演戲,那我就陪著他們把這戲給演完了,轉念又想,現在佟立標還指不定和魚納在哪裏卿卿我我呢。還真是,栓不牢男人的女人就是失敗者。可是我呢,不甘願做一個失敗者。這是爺爺教我的。
我輕輕推開梅丹佐,揉了揉腳踝,扶著沙發的把兒,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起來,然後摔進沙發裏,翹了二郎腿。一開始,梅丹佐還沒什麼表情,可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站到我的麵前,露出吃驚的神色:“你怎麼可以動了?”我理了理頭發,頭微抬,嘴角輕揚,眼角彎起一個魅惑的弧度:“我怎麼就不能動了,隻要我想動,我就可以動,甚至是,離開是這裏。”
梅丹佐的神色愈發冷峻,眼神複雜而又意味深長。我抖著腿,眼神輕蔑地與他對視。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那你要逃走嗎?”“嗬嗬。不,我不會逃走。我為什麼要逃走,我的男朋友,他不是在這裏嗎?”梅丹佐用眼神深深地剜了我一眼,轉身又去啃窩窩頭了。
我再次捋一捋掉落在額前的頭發,手撐在沙發的把兒上,輕聲笑起來,梅丹佐聽見聲音,脊背一直。而我的內心則非常憂鬱地在自我安慰:還好沒有帶眼鏡,否則我要怎麼用迷離的眼神震懾到梅丹佐那犀利的眼神啊!!!嗯嗯,還好還好,平時看了好多黑幫文,這種痞痞的感覺多帶感兒啊,至少,我演繹出了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唉,早知道我就選表演專業了,也許我早就是明星了,至於我為什麼能動了,作為當事人的我也表示很驚奇。我隻是忘記了自己被綁,習慣性就要起身罷了,結果居然真的能動了!而且我最初也沒意識到自己可以動,還是梅丹佐提醒了我……
看著梅丹佐的挺得倍兒直的背,我就想笑,所以隻好裝著高深莫測的模樣,詭異地笑兩聲。其實我的心裏就早開party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我總有一天會為今天所說的話後悔的,這會釀成本世紀最為慘無人道,喪盡天良的悲劇,驚天地,泣鬼神。等到那時候,我才會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戲更不能亂演!
我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看著梅丹佐啃著窩窩頭,格外起勁。其實我的腿實在痛得要老命,都怪我前麵要裝。現在梅丹佐直接就不管我了,自己樂自己的。我又不好意思再叫他喂我,我說:“梅牛郎,窩窩頭有那麼好吃麼?你看你吃得真香。”我的內心多麼渴望他可以溫柔地回一句:“還行,你沒吃過嗎?來,嚐一口。”結果赤裸裸的現實就是:“窩窩頭能有多好吃,你吃你的,別管我。我們做任務的,都是要保持體型的。太胖了哪還跳的起來。”
我的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心中早就內牛滿麵:誰管你,我是要你管我!我沒吃飽啊!!!
我抿了抿嘴唇:“你別老吃這個啊,偶爾也可以吃好一點的嘛。那有兔排,拿來吃唄。”“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再次崩潰:我也不想給你吃,可是我想吃啊!
“能給吃點窩窩頭嗎?我沒吃過呢”我努力做出親民可人的表情,結果可能是做得太過火了,把梅丹佐給嚇到了。梅丹佐丟下窩窩頭,抱住手臂:“難道,難道,方苡,你是喜歡上我了嗎?你不能因為我是chu就對我……對我有……這樣的想法。”
我……
“啊啊啊啊”我徹底咆哮了:“梅丹佐,你妹的你想什麼呢你!給我吃東西!”梅丹佐立馬恢複了正常的表情:“你早說嘛,要吃就自己吃啊,這麼拐彎抹角地搞什麼鬼啊。”我小小聲的嘀咕:“我過不去啊。”“啥?自己過來吃不久得了。”“我說了我不能走啊!”管他了!什麼狗屁臉皮,老娘什麼都不要了,身材誠可貴,自尊價更高,若為吃飯故,兩者皆可拋!
“你怎麼了?”“我…我的腳……可能斷了……”
嚇!“你怎麼不早說”“……”
梅丹佐無可奈何地端起桌上的菜,全都挪到沙發前,他繼續啃窩窩頭。我興奮地高舉刀叉,對盤中的菜猛下毒手。
“哢嗒”外屋的門又被人打開了。我好奇地伸著頭張望。之後立馬就絕望了,我此刻恨不得變出一坨屎飛出去。我徹底理解了什麼是“不速之客”,我想,這就是了。
“方苡,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是魚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