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手可得》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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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牧有些煩躁地甩上車門,蘇燦笑嘻嘻地敲敲車窗示意季司牧把車窗拉下來。
“幹嘛?”
蘇燦咂咂嘴說:“瞧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哎,今天去酒吧不?”
季司牧哼了哼:“不去。”
“誒?為什麼?”
“不想去。”季司牧皺眉,看著蘇燦的笑臉若有所思,“我說,你有什麼事啊?”
“還是瞞不過你。”蘇燦微笑著拿出手機,“你有溫雲手機號沒?告我一下。”
“你要他手機號幹嘛?”季司牧眉頭皺得死緊,“我沒有。”
“誒?你跟他好像很熟,真沒有?”
“沒有沒有。我要他手機號做什麼,那種人,哼……”季司牧仍然皺著眉,一想到溫雲他就渾身不自在。
“那好吧。”蘇燦聳肩頓了頓,“你真不來酒吧麼?”
季司牧回了個鄙視的眼神,開車走了。
蘇燦在車後衝季司牧揮揮手道別。
問溫雲手機號做什麼?將車泊到路邊,季司牧停了下來,翻開手機的通訊錄,最後一個沒有名字的號碼。
那是溫雲的。
高中的時期作弊是經常有的事情,像溫雲那種一看就是好學生會認認真真考試的,就是一些壞學生的求助對象。
所謂壞學生,就比如說季司牧。
當時隨便就拽一學生,看著那清秀的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溫雲。這麼一來更幹脆了,季司牧直接給了溫雲手機號,要他傳答案。溫雲當時答應得很爽快,說實話,季司牧從來沒有把全部希望放在溫雲身上,畢竟死黨哥們兒什麼的,要比眼熟的陌生人來的親密得多。
結果溫雲把所有的答案全都發了過來,語文數學英語,曆史地理政治,物理化學生物。
比死黨哥們兒發得還齊全正確率還高。
考試完以後季司牧突然想到溫雲中考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當時,說不上來什麼感受。
就像是什麼東西在心裏慢慢凝聚。
厭惡,但舍不去。
抹去了備注,隻有一串單調乏味的數字,但是通訊錄換了好幾代,卻比那些有著親密稱呼的數字存活的時間要長得多。
季司牧撇撇嘴猛地將手機扔到一旁,狠狠的。
“靠!”
“司牧……你,沒事吧?”
溫雲把季司牧架到家門口,開始慶幸自己還好練過。比自己高大的季司牧因為醉酒的關係將全身都壓在他身上。溫雲深吸一口氣,季司牧頭垂下來搭在他的肩膀,灼熱的呼吸噴吐在頸脖處,溫雲隻覺得身子都酥了一半,顧及季司牧爛醉,隻能盡量拉開兩人距離,“司…司牧,鑰匙呢?……鑰匙在哪裏?”
“溫雲……”季司牧半眯著眼,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直直闖進溫雲耳中。季司牧一手搭在溫雲肩上一手放在溫雲腰際,腦袋垂在溫雲肩膀上,整個姿勢看起來就像是情人間甜蜜的擁抱。
溫雲嗯了一聲,一手拽著季司牧防止他跌倒,一手伸進他褲子口袋中摸索著鑰匙。
“溫雲……”
“嗯,嗯。司牧,鑰匙在左邊?還是在右邊?”
“你……你要我,我的……鑰,鑰匙?”季司牧咧著嘴笑,半眯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溫雲的臉上。溫雲點點頭,“在哪裏?”
季司牧咧嘴笑著,
聲音低沉沙啞,在溫雲耳邊呢喃,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在中間……嘿。中間……溫雲……”
“唔。這裏?……還是這裏?”
“中間……往過……再過……”
溫雲摸索著,突然渾身一僵,在季司牧褲子口袋中的手猛地抽出來,帶著灼熱的溫度,一直蔓延到臉頰上。
“司,司牧……”
司牧的……
溫雲有些窘迫,不知所措地看著季司牧。
“司牧,你……”
季司牧臉上一副痞痞的笑容,“鑰匙,不就在……就在這,這裏麼,嗯?”
“司牧!”溫雲有點惱怒,指間似乎還殘留著司牧的灼熱。
“怎麼了?……生氣了?哈……”季司牧摸索出鑰匙繞在指間,“你,你算什麼……什麼東西,我家……的鑰匙,憑……憑什麼,給、給你……”
溫雲有些受傷的垂下眼睛,淡淡的勾唇,“司牧,你醉了……既然鑰匙找到了,就先開門回家吧。”
季司牧隨手將鑰匙往鑰匙孔上插,尋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溫雲在一旁看著,拽著季司牧的手搶過鑰匙打開了門。
季司牧被溫雲架著進了門,下一秒溫雲就感覺身上一輕,“啪”地一聲脆響,溫雲左頰就火辣辣的疼痛。
溫雲有些不理解,呆呆地看著季司牧。
“真惡心……”季司牧笑得殘忍,眼睛透著厭惡。
溫雲一時反應不過來。
“溫雲,從初中開始……每次見到你我就更加……更加討厭你……孬,孬貨。”季司牧冰冷地笑著,“溫雲,你……你怎麼,怎麼老跟著我……很煩。”
“溫雲……你怎麼老跟著……每次一回頭有三分之二的機會看到你……”
溫雲垂著頭,心一下一下地痛著,不知道季司牧說了多久,溫雲張了張嘴,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季司牧停下來。
溫雲說:“我喜歡你。”
“……什,什麼?”
“季司牧,我喜歡你。”溫雲抬起頭看著怔住的季司牧,“司牧,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你開始到現在,十幾年了,從來沒有間斷過對你的喜歡。季司牧,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
氣氛一下子冰冷下來,就在溫雲失去鬥誌的時候季司牧緊捏著溫雲的肩膀,力氣大到讓溫雲覺得肩膀會被捏碎。
強忍著沒有出聲,季司牧臉上冰冷的笑容讓溫雲覺得害怕。
“司,司牧……”
“喜歡?”季司牧扯扯嘴角,“你也配對我說喜歡麼?真他媽惡心!溫雲,我他媽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變態!”
眼淚突然不受控製地劃下來,溫雲抿了抿嘴巴,“司牧……我隻是喜歡你而已……”
季司牧冷哼,“你他媽是男人!你他媽又不是女人!”
“男人不可以喜歡男人了嗎?我喜歡你,我隻是喜歡你……我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我隻是喜歡你……司牧……”
季司牧冷冷的看著溫雲,突然勾著笑容。溫雲隻覺得渾身冰冷。
“不該有的想法……?溫雲,你在指什麼“該有“什麼“不該有“呢?”
“我……”
“你喜歡我?……那麼,你想過我的身體麼?男人不都會這樣的麼?”
“司,司牧……我沒有……”
溫雲感覺眼前的季司牧很陌生。
季司牧冷笑著,突然扳起溫雲的下巴。
溫雲不敢置信,唇齒間的交融帶著濃濃的酒味,溫雲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拚命地掙紮。
“溫雲,你他媽的不是說喜歡我麼?不是說喜歡我麼?”季司牧牢牢地製住溫雲,將他壓在一旁的牆上。
冰冷的寒氣壓抑熱度,溫雲被困在男人和牆壁之間無力的哭喊呻吟。身體被粗暴的對待,比起身體撕裂般的痛心上的痛更加萬劫不複。
溫雲對季司牧,真的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季司牧隨意踐踏,侮辱著他對他的喜歡……這讓他覺得很痛。
十幾年單純的喜歡,就這樣被隨意的推翻,謾罵。
溫雲咬著唇,絲絲血腥透進唇中,淚不停地滑落。
明明這樣,也不知怎麼的,一直說著喜歡。
“司牧……我喜歡你很久了……”
“我喜歡你……”
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