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為了掩蓋住他的“失職”，換了一個話題：“這些賣掉大概能有多少？”
    “這些人，看你落難，不知道會把價格壓到怎樣。”吉爾冷哼。
    “那我能怎麼辦？”
    “賣掉你的衣服。”宗玉的衣服，是莫雷準備的，大多是傑尼的舊衣服。宗玉的男裝不多，總不能讓他穿女裝，那不方便。
    “這些舊衣服？”傑尼穿衣服有不好的習慣。有時候他會把顏料什麼的沾到衣領上。宗玉覺得這些衣服大概不會有人喜歡到要去買的地步。
    “不，賣掉。肯定很多錢。”吉爾輕易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肯定地說。
    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注意到了嗎？”肯定沒有注意到，老是生活在富裕的孩子，自然不會知道這些東西有多珍貴。
    “扣子是白銀的，衣服呢是綢緞的。你說有多值錢？”而且有一些油畫顏料更能突顯出藝術的氣質。
    好像是啊。但是不過是一件舊衣服。對於宗玉來說，再好也是別人穿過的。他早就忘記小時候穿別人舊衣服的經曆了。
    在下一個地方，宗玉將衣服換掉了。
    “不會又遇見強盜之類的吧。”宗玉開玩笑。
    “別瞎說。”吉爾打斷他，兩個人倒是很平安地來到意大利。車夫卻不願意往前走了。
    “聽說那邊流行疫病，你們最好也不要過去。”這是從裏麵逃出來的人說的。吉爾看著那個人，覺得他很健康。
    可是車夫說什麼也不願意走了。兩個人隻能結了帳，換了馬匹。
    一路走過去，雖然每個村子都戒嚴，但是，並不像有多麼嚴重的疫情的樣子。吉爾帶著宗玉到了一家路邊的酒館，可能是中午的緣故，生意不是特別好。
    “有酒嗎？”這裏是打聽消息的最好地方，很多人來並不是為了喝酒，但這句話是必然的第一句。
    店家也很熱絡，上了一份當地的啤酒，裝在錫製的杯子裏，不見得有多好喝，但是有一種泥土的味道：“你們不像是本地人，要到哪？”
    “往前走。”吉爾大概說了一個地方。主人急忙製止他：“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從往那邊去了。”
    “為什麼？”吉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那邊開始有怪病。”店家小聲說，“封鎖了，那邊根本過不來的人，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什麼樣的病？”宗玉問，指了指吉爾，“沒事，他就是醫生。”這句話是胡扯。
    “醫生有什麼用？聽說那邊還有好幾個神父死了呢。”
    “到底是什麼樣病啊？”吉爾假裝很好奇，他和宗玉在這種事上總有默契。
    主人不願意說，宗玉又點了杯酒，要求住店。
    今晚去廬山，嘿嘿，最近都會隻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