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吉爾說，“好吧，我滿足你，我應該滿足你小小的願望。”
    離開了船之後，宗玉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不容易。他被保護得久了，久到忘記了自己的本能，活下去顯得有點艱難。雖然莫雷擔心他們，給他們準備了不少錢，還分開放在了好幾個地方，但是他們還是弄丟了錢袋，連在什麼地方丟的都不知道。
    “怎麼辦？”宗玉小心悄悄問吉爾，他不敢大聲，生怕趕車人聽見了，然後將他們趕下車。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吉爾埋怨他。“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能丟？”
    “剛才人那麼多，我哪知道啊。”現在回想起來，前麵集市上，好像是有那麼兩個人擠得很可疑，宗玉的衣服口袋被劃了一個洞裏麵的錢包不見了。
    “現在怎麼辦？”吉爾問。
    幸好莫雷多了個心眼，他在衣服內側還縫了一個口袋。但是不多，勉強夠兩個人的路費。
    住店什麼的是肯定不可能了。
    “好吧，要不我們半路逃跑吧。”吉爾提議。
    “你知道人家有多不容易嗎？”宗玉不同意。
    這個車夫踉跟著他們走了兩天，雖然兩天都是跟著他們吃住，但跑那麼遠，真的很不容易。
    “我想想，還有哪些地方有錢？”吉爾在身上摸了摸，帽子裏有硬硬的東西，將夾層打開，裏麵是幾顆歐珀，乳白色的胚體，裏麵有藍色的火焰。
    “真漂亮。”宗玉讚歎，他從沒見過這樣迷幻的寶石。
    “這一顆，就夠將剛才整個集市都買下來了。”吉爾評估。
    宗玉倒抽了一口氣，寶石並不大：“怎麼這麼值錢？哪來的？”
    “早些年，船做過賭場。”吉爾不在意，這種東西很正常，他還見過更加昂貴的東西，有的貴族一場下來，就輸掉了整個領地。不過兩顆石頭，算得了什麼。人都是這樣，麵對誘惑，永遠都是這樣。
    當年，這還被當做是一種豪氣呢。
    “現在還有嗎？”宗玉問。
    “有些小的，有的國家禁這些，做大了不好。”吉爾漫不經心地說。
    宗玉從來不知道這些，他曾聽說過這不是好事。但是聽吉爾的口氣，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說不定就是報應。”他說。
    “你信？我不信。”吉爾曾見過鬼，還揍過鬼。
    “以後不要做這些吧。”宗玉勸他，語氣很堅決。
    “聽你的。”吉爾不願意和他吵架，先敷衍一下再說，“莫雷也是知道的。”
    “他知道？”這些人都知道，誒，自己家居然連一點數都沒有，真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