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卷【夢裏不知身是客】 覆水難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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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舊過著,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安於現狀,頭疼的問題能拖一天是一天,麻煩不找自己,自己也不找麻煩。於是繼續縮在殼裏做烏龜。
聽嫣然說,大單於現在正拜師學畫工,嗬嗬,莫不是要親自為我畫像,真是個執拗的人,那日他說畫像,我問他,可否會畫工,他語塞,我哈哈大笑。次日,他便學起了漢人的畫工。
外麵陽光明媚,時不時有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心情頓時大暢。
我哼著歌來到死神的帳中,掀簾進去,他不在帳裏,他的案上零零散散的擺著幾副絹畫,隨手拿起一副,不禁失笑,這畫的是我麼?我的眼睛有那麼大嗎?還有那嘴也沒有那麼小,哈哈,這簡直就是ET啊!
我隱忍著拿起另外一副,撲哧,口水噴了出來,這,這怎麼看怎麼象妖怪,臉和五官不成比例,“啊哈哈”若是拿回現代說是匈奴軍臣單於的傑作不知道有沒有人肯買。哈哈。
我坐下,慢慢的欣賞著他的傑作,看出來也是用了心的,隻怪基本功太差。
“爍爍。”熟悉的一聲,我抬頭,正是伊稚斜。
“你…。”難道他恢複了記憶?
“我是金彥啊,爍爍。”一瞬間,時光逆流,又回到了現代,江南,我們相遇。
手中絹畫落地,啪嗒,一滴淚滴到案上。“你…。恢複記憶了?”
“恩”他的眼裏也含著淚,默默的點頭。
“你…是。。金彥?”我一字一句問的明白。
“恩,是我,我……王爍。”聲音顫動。
我上前抓住他的手,拚命的朝外拽,“走,走,我們走,我們回家。”我頭腦發漲。他卻站立著不動,我回頭看他,他雙手捧起我淚流滿麵的臉。
“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熟悉的眉眼不知多少次展轉在我的夢裏。
“我現在不光是你的彥,也是匈奴的伊稚斜王子,將來的…。。”他熄聲。我直搖頭,我不要聽,“我們走吧,離開這裏。求你。”我懇求。
“我擁有伊稚斜的記憶跟思想,我們不可能回去了,這是上天注定的,我們回不去也走不了,我們改變不了曆史!”
“求你,求你,”我抓著他的胳膊蹲在地上。
“爍爍,麵對現實吧,跟我走吧,等我做了單於,定立你為閼氏。”他拉起我。
“金彥,你混蛋,你。。你…什麼曆史?什麼使命…。。都是狗屁!你…你是鬼迷心竅,你。。你變了…”竭盡全力的拍打他。
“是,我是變了,男兒誌在四方,上天給予我這樣的使命!是讓我帶領大匈奴強大起來!你能明白嗎?爍爍,跟我走吧。”他說的豪情壯誌。
“那…那就可以犧牲自己的骨肉……犧牲真心對你人…。。你好。。狠…。你變了……”我哭的沒有一絲力氣。
“我們的孩子沒了,我沒有孩子,那孩子不是我的!至於伊娃,我沒有逼她,是她自願的!”理直氣壯。
“你!”我氣結。“你…。被狼吃了心。”
我撫上他的麵,“那麼?我可以幫你什麼?現在…大單於很信任我呢…。”我柔聲道。
“爍爍,我就知道你還愛我,什麼也改變不了你愛我的心。”他將我揉進懷裏,我貪婪他懷裏的味道,“爍爍,我不會讓你做什麼的,這邊有閼氏與我內應,可笑的女人,竟想做我的閼氏,”他吻吻我的發,“放心吧,我的閼氏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王爍。”
“那我能做些什麼?”頭抵在他的腋窩。
“你隻要做好你的月亮女神就好了,看,上天讓你做女神,豈不是天助我也!哈哈。。”他摟的更緊了,仿佛我是個難得的寶貝。
在他懷裏用力蹭蹭,最後吸了口這熟悉的味道,“你走吧,我不是什麼月亮女神。”推開他的懷抱。
他身子一緊,“你”一步上前。
“不要靠近我,你說的對,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一切恍如隔世,在此劃清界限吧。”我拿起一卷竹簡丟到我倆之間,轉頭不去看他。
“你…真的…你怎麼可以變心?”怨氣很重。
“以您的身份,這天下的美女可謂招手便來,揮手便去,何苦為難我這個卑賤的漢女呢。”我諷刺的說,心象針紮一般。
“你,你在怨我嗎?”聲音帶者一絲懇求。
我笑了起來,笑的發顫。“你,不要這樣…。我做單於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變成這個樣子?”聲音帶著一絲關切。
轉頭,我揚眉,“哦?是麼?若不是我月亮女神的身份,您會屈尊來找我?若不是你的陰謀被識破,又怎麼會想起我?我失蹤,你真的有找過我麼?還是故意讓我陷入單於庭?我受傷你為何不來探望我?如果是我的彥,不管我是什麼樣子,他定能第一眼認出我,可你卻視而不見,一次,兩次,往我的傷口撒鹽…你真的變了,或者你根本不是我的彥。”或者我隻不過是你的一步棋,這句卻始終沒能說出口。
“是,我錯了,原諒我吧…”聲音越來越小,是他的心受到了譴責麼?
“你走吧……我們不可能了,死心吧。”我看著地上的竹簡,聲音放到最大。
“爍爍……。爍爍…。。”他低喃。
“滾……………………………”我怒吼!他退後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