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曼狄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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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蒂大道還沒有得到消息,曼狄克一路行來都是一帆風順。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趕快趕回汀藍城,至於下一步的計劃他至今也沒有考慮。這並不是曼狄克一般做事的風格,但是這次,他絲毫沒有看到什麼未來。
    馬蹄還在不停的奔走著,曼狄克前傾騎在馬背上,以最快的速度趕著。韁繩在自己的手裏有節奏的一緊一鬆。來往的人並沒有對這位匆忙的行路人起任何疑心,人們隻會猜測這個家夥為何如此著急地趕路。周圍的附屬城裏還是一片寧靜,曼狄克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他現在至少可以無憂無慮地美餐一頓。
    就這樣,曼狄克連續趕了五天的路程,不過因為開始的時候過於小心,曼狄克剛剛趕到了岩鏡的邊境地區。一座熟悉的建築進入了曼狄克的視野中。那座三層的旅店依舊聳立在那裏,客人來來往往,裏麵嘈嘈雜雜。曼狄克看了一眼天邊映紅雲彩的夕陽,決定暫時在這家旅店休息一番,明日再繼續趕路。
    門口的侍者滿臉微笑地將曼狄克的馬牽到了馬廄中。曼狄克踏進了門口,第一個動作便是四處看一下。等他確定沒有人認出他的時候,他才重新換上自己熟悉的微笑,去和這裏的老板談話。老板倒是個熱心的家夥,從曼狄克進門的那一刻便對著曼狄克問這問那。不過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讓曼狄克覺得別扭。
    “大人,您是要住個便宜些的單間呢,還是像上次一樣?”老板走到曼狄克麵前問道。
    不過這句話倒是讓曼狄克警惕了許多。他用懷疑的眼神看了老板一眼,又不安地四處看了一下,回過頭笑著對老板說,“上一次?”
    “是的,上一次。您和,我想想看,”老板皺著眉頭,好像很吃力的樣子,最後興奮地說道,“對,是四個人,您和其他四個人一塊住過一次的。”
    曼狄克看著老板的眼神,總是覺得不安。不過他的笑容依舊不變,說道,“您恐怕記錯了吧。我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老板,再拿瓶酒來,要烈酒!”曼狄克身後的一個家夥喊道。他手裏晃著已經空的酒瓶。老板應了一聲,又對曼狄克說道,“我先給那家夥送個酒,一會兒就過來。”說完,老板拄著拐杖,走開了。
    曼狄克的頭就像是石榴樹上的石榴,一個勁地往下沉。他把自己的臉壓低,盡量不讓第二人發現自己的身份。不過他的眼睛卻也並不老實,總是在斜視周圍的一切。幾個光頭壯漢啃著牛肉,喝得正在興頭。老板與那要酒的家夥似乎聊著什麼高興的事情,一個勁的在笑。
    隔壁坐著一個黑發男人,好像在盯著自己。
    曼狄克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見過那個男人,老板從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曼狄克驚出一口冷氣。這樣的反常舉動令老板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意。曼狄克察覺到了不對勁,笑著說,“我正在考慮要住哪間房間,您走路還真是悄無聲息呢。”
    “那麼要住哪間呢?”老板笑著問道,剛才的驚訝早已不見。
    “和上次一樣。”曼狄克說道。
    “看來您想起來了。”老板說道,“那麼您請跟我來。”老板帶領著曼狄克上了二樓。一扇扇房門並排著,通向遠處。老板停在了一扇門前說道,“這間是空房,您可以住這裏。”老板順手打開了門。
    曼狄克在老板讓開後,進了房間。房間和原來那間布局一致,床和桌子,和曼狄克腦海裏的一樣。“您還滿意嗎?”老板在曼狄克身後問著。曼狄克點了點頭。他伸了一下腰,坐在了床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曼狄克對老板說道。老板笑著,沒有做聲,慢慢地走到門前,沒有出去,反倒是將門關上,並鎖上了。曼狄克開始疑心他要做什麼,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匕首。
    老板將門鎖好之後,轉過身子,看著曼狄克,剛才的笑容也已經不見了。他說道,“曼狄克大人,您接下來想要去哪?”
    曼狄克吃驚地看著老板,這才想起來,這個老板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他的心不知怎得,劇烈的跳了起來,生怕那老板知道自己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如果那人知道自己潛逃的話,早就將自己抓起來,去岩鏡領賞了。
    老板見曼狄克遲遲沒有說話,便又開口,“曼狄克大人,您是要回汀藍嗎?”
    曼狄克看著老板,看著他那布滿皺紋的長臉,說道,“是的,我打算回汀藍。不過。”
    “您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您的嗎?”老板的笑容重現,說道,“我這裏可是個消息的驛站。什麼人我沒見過,什麼事我沒聽過。”
    “這麼說。”曼狄克凝重的表情烏雲密布,自己都覺得臉在顫抖。
    “是的,我當然知道您是從岩鏡大牢裏逃出來的。”老板說道。
    “所以,你想把我抓起來,帶回那裏邀賞嗎?”曼狄克站了起來,手背在身後,緊緊握著匕首,尋找著好時機動手。
    “恰恰相反。”老板笑的更加燦爛,“我想讓您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曼狄克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在計劃著什麼。但他絲毫沒有放鬆警惕,那匕首一直在手裏打轉著。
    “是的。回汀藍並不是個好主意,不是嗎?”老板看著曼狄克一臉懷疑,倒是向他慢慢走了過去。老板繼續說道,“想想看,你即使回去了,你會得到什麼安全嗎?你的到來反而會給汀藍帶來不少麻煩。”
    曼狄克一言不發,一直盯著那男人。中年男人又說道,“岩鏡如果知道了你在汀藍,肯定會派人去汀藍要人。那時,你的父親可就左右為難了。”
    “哼!”曼狄克輕蔑的笑了一聲。
    “大人不這麼認為嗎?”老板裝作疑惑不已。
    “父親大人才不會左右為難。他會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出去。”曼狄克說道。
    “我差點忘了,貝爾家族的訓言是家族之上啊。對著一個沒有完成家族任務,反而給家族抹黑的男人,著實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了。為了麵子,你的父親也會把你交出去。”老板一般正經的說著,語氣卻又有些滑稽。
    老板掰著手指頭,又說道,“想想看,你弟弟裏韜大人從這裏經過已經是將近一個星期的事情了。他應該到了汀藍了。而汀藍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汀藍那邊已經放棄救你了,不是嗎?”
    曼狄克雖然覺得一個陌生人在自己的麵前談論著自己的家事有些尷尬,但是他也覺得老板的話是對的。他低下了頭,思考著自己是否還應該再回汀藍。或是說,聽這個老板的建議。曼狄克抬起頭看著老板,眼神有些迷茫。
    “相信我,曼狄克大人,我會確保您的安全。我保證沒有人會找到你,你可以安心的在這裏住下。”老板越說越是離譜,這是曼狄克唯一的感覺。
    “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我在這裏一定會安全?”曼狄克問道。
    “你隻需要相信我。”老板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而是用一種自信的笑容回答了一切。
    “可是,為什麼你要幫我呢?”曼狄克又問道。
    老板搖了搖頭,感到曼狄克的猜疑心真的比別人多得多。他說道,“我當然不會白白幫你。你要為我做些事情。”
    “什麼事情?”曼狄克說道,心裏想到,這家夥的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愛權力,不愛金錢,隻愛聽消息。所以,我想要你幫我搜集我所感興趣的消息。”老板說道。
    “比如說。”曼狄克說道。
    “比如說鋼銘城裏現在的情況如何。”老板看了一下門口,好像想著什麼。他又看著曼狄克笑道,“當然,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曼狄克來回走了幾步,說道,“這麼說這裏所有的人?”
    “是的,不管是端茶的,還是送水的,都隻不過擺擺樣子。他們隻有一個目的,為我搜集更多的消息。有了這些消息,我才能保證你的活命。”老板說道。
    曼狄克又沉默了起來。他在猶豫中,不知自己是否應該相信這位老板所說的話。不過,如果不留在這裏,去其他地方也同樣會輕易暴露身份,最後被抓回岩鏡。曼狄克決定賭一次,他選擇了相信這個男人。他說道,“我答應你。”
    “那麼,今天大人您還是好好休息一番吧。”老板將門打開,不知帶著怎樣的心情離開了房間。
    ***
    為了掩飾身份,曼狄克將原本已經破爛的貴族服飾脫掉,換上了普通的麻布衣服。比起那寬鬆的長袍,這件麻布衣卻更顯得他身體的強壯。他將自己幾天長出的拉碴胡子清理幹淨。老板幫他見了剪頭發,他在牢房裏的陰暗氣質瞬間消失了。
    這幾天裏,他站在門口,迎接著想要入住的客人。客人們並沒有注意到這位新人的到來。倒是幾個老住戶見他麵生,會問他幾個問題。不過這對於善於交際的曼狄克而言,顯然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他的小心謹慎也同樣沒有使任何人產生過懷疑。前天早晨的時候來了幾名士兵來這裏搜人,不過卻被老板幾句話搪塞過去了。
    經過那一遍搜查,曼狄克覺得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他站在門口,看著遠方。北邊駛來了一駕馬車,還有兩個人,各騎在一匹馬上。三個人向旅店行來,看來是打算在這裏住下。倚在門柱上的曼狄克直起身來,準備迎接。
    隨著那三個人走近,曼狄克覺得那幾個身影越發的熟悉。一幅幅畫麵從曼狄克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顯然來的三個家夥正是幾天前殺了凡特,將自己打暈的人。曼狄克沒有憤怒,沒有衝上去,反而暗自慶幸。他露出陰險的笑容,絕對不會讓這樣一次證明自己清白的絕佳機會輕易流失。
    三個人來到旅店門口,幾個服務員過來,拉著馬繩,將馬拉入馬廄。斯福特跳下馬車,衝著馬車說道,“快,自己出來,我們要在這裏休息休息。”
    當艾麗珍從馬車裏走出來的時候,曼狄克的目光像是弓箭手手裏的箭,隻一下,便死死的釘在了艾麗珍的身上。從艾麗珍看到曼狄克時那急促的呼吸聲便知道她也很吃驚。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是當艾麗珍經過曼狄克身旁的時候,曼狄克對她搖了搖頭,讓她不要太擔心。
    “四位客人,你們需要什麼?”曼狄克笑著說道。他很高興三個人沒有認出自己。或許是當時打鬥的激烈,他們沒有看清自己的模樣;或是經過這身打扮,曼狄克確實與以前變了許多。
    “我們需要些牛肉,還有酒。至於這個女人,隨便給她些麵包就好了。”斯福特說道。他們三個人找了張桌子坐下,艾麗珍在一旁站著,一聲不吭。
    曼狄克的目光還沒有從艾麗珍的身上拔下來。艾麗珍如此的境遇實在不能讓曼狄克安心。他在想著,艾麗珍怎麼會和這幾個人扯上關係。旅店老板從身後說道,“怎麼,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人嗎?”
    “知道那群人是誰嗎?”曼狄克用眼神給老板示意,自己說的是斯福特一群人。
    老板順著曼狄克的眼神看過去,笑著說,“認識是認識,不過至於他們的底細到不清楚。不過我們還算的上朋友。”
    “朋友?”曼狄克驚訝地問道。
    “當然,稱不上真正的朋友。我們隻是在相互利用罷了。我給他們關於寶藏的消息,而他們常常為我帶來關於汀藍邊境的消息。怎麼,你認識他們?”老板說道。
    “那三個人就是殺死凡特的真正凶手。而且,”曼狄克露出擔心的樣子說道,“他們似乎現在還綁架了凡特的妻子。”
    老板倒是好奇地又看了一眼艾麗珍,繼續說道,“原來那就是艾麗珍小姐。原來隻是聽說過名字。”老板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作。
    “我想和艾麗珍說幾句話,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曼狄克說道。
    “現在似乎還沒有好的時機,今天晚上我再想想辦法。好了,先去幹活吧,今天晚上在你的房間裏等著點。”老板拍了拍曼狄克的肩膀,離開了。曼狄克依舊不安心地看著艾麗珍。從艾麗珍的眼神裏也可以看得出,她也有很多話,或是說很多疑問對自己說。
    曼狄克便這樣,心裏總是想著事情,三心二意地做完了自己的活。夜晚降臨時,旅店裏更加喧鬧。曼狄克在自己的房間裏焦急地等待著。這時門開了,老板帶著艾麗珍走了進來。老板顯得很倉促,說道,“我騙他們說我要艾麗珍幫我收拾收拾客房。所以你們時間不多,要說的話快點說,我在門開看著些。”
    等到老板出了門之後,兩個人終於算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相互看著對方,似乎在尋找著任何一處受傷的地方。
    “你怎麼會在這裏?”艾麗珍問著,像是多年沒有見到曼狄克似的。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你怎麼會和那三個人在一起。他們三個人就是殺死凡特的凶手,你知道嗎!”曼狄克警告著艾麗珍,擔心她的處境,擔心她的一切。
    “這個我知道。”艾麗珍看著曼狄克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繼續說道,“但是你知道是誰指使的他們嗎?是你的弟弟裏韜。”
    “你說什麼!”曼狄克聽到裏韜的名字,就像是在欣賞綿綿細雨時突然聽到了一聲雷聲。裏韜,那個平日裏軟綿綿的裏韜竟然會找到三個殺手去害自己。
    “是裏韜一手策劃的這些。是那三個家夥親口告訴我的。哈洛迪不久前找到了他們,然後讓他們帶著他們弄來的你的匕首,然後用拿匕首殺死翰桑,最後嫁禍給你。隻不過去的人不是翰桑而是凡特。”艾麗珍說著說著便憂傷起來。
    聽著艾麗珍所說的一切,曼狄克沉默了。他回憶著過去,過去哈洛迪神神秘秘地去市井,裏韜曾經對自己說要殺了翰桑。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裏韜最後的矛頭卻指向了自己。曼狄克狠狠地用拳頭砸了桌子一下,但這也不足以發泄他內心的憤怒。
    “怎麼回事?”老板從外麵聽見了裏麵的動靜,闖了進來。
    “沒什麼事情。隻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忙。”曼狄克急切地看著旅店老板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抓起那三個家夥,然後證明我的清白,還要讓裏韜死無葬身之地。”
    “你冷靜一下曼狄克!”老板臉上露出少有的嚴肅表情,臉如沙丘一般。他抱著曼狄克,讓有些糟亂的曼狄克沉靜下來。他說道,“並不是我不想幫你。那三個人並不是一般人,你已經和他們交過手了,知道他們的厲害。他們一共三個人,而且每個人都可以頂我們三個人,我們怎麼可能抓住他們。”
    “可是我們必須想辦法幫曼狄克洗去罪名。”艾麗珍也有些著急。
    “艾麗珍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在這個旅店幾乎可以得到任何地方的消息,卻對那三個家夥的來曆一直不知。你知道他們要帶你去哪嗎?”老板問道。
    艾麗珍搖了搖頭。曼狄克卻又焦躁了,說道,“先不用管我了。我們需要先救出艾麗珍。是的,我們應該先救艾麗珍。”
    旅店老板陷入了思考。他摸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腦子裏在打轉著什麼。曼狄克和艾麗珍又懷著既渴望又焦慮的眼神看著老板。老板抬起頭看著他們兩個,似乎有些無奈,說道,“我不想惹更多的麻煩。我現在既救不了曼狄克你,也救不了艾麗珍小姐。”
    曼狄克失望,也絕望的坐在了椅子上,又一次錘了桌子一下。
    “不過,我可以想辦法,讓他們帶你一起離開,曼狄克。如果你那麼願意保護艾麗珍小姐的話。”老板說道。
    “什麼辦法?”曼狄克興奮的站了起來,看著老板。
    “不,不行!”艾麗珍極力反對著,“我們還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不能這麼連累了曼狄克。”
    老板似乎並沒有在聽艾麗珍說話,而是一直在看著曼狄克。曼狄克一臉堅決的表情,即便是龍炎也融化不了他這份決心。“我要跟艾麗珍一起去,不管去哪!”這是曼狄克對艾麗珍發下的誓言。
    等到第二天,斯福特,諾博和克萊姆三個人早早便起床,要拉著艾麗珍離開這裏。而老板和曼狄克也早早得在門口恭迎著四個人。曼狄克微笑的看著艾麗珍,那微笑與平時的不同,充滿了真正的喜悅。那是曼狄克對艾麗珍的愛。
    “我的朋友,你們真是起的夠早的。”老板開口了。
    “我們也沒有辦法,需要趕路。”諾博說道。他走到老板麵前,又輕聲說道,“尤其是還要帶著一個女人。”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諾博剛想繼續走開,老板卻把他拉住了。一旁的曼狄克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老板對諾博小聲地說道,“我聽說你們要趕往汀藍。”
    “是的,我們需要在那裏乘船。”諾博說道。
    “在汀藍的港口乘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嗎?”老板笑道。
    “那是自然。那裏的人就是麻煩,總是問東問西,看著看那。”諾博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們輕易地取到船隻。”老板笑裏藏著無限的秘密。諾博一副好奇的表情。老板繼續說道,“這個家夥,”他指了指曼狄克又說道,“是汀藍城城主的兒子。有了他,你們還會為船隻發愁嗎?”
    “城主的兒子?”諾博懷疑似的看了看曼狄克。
    “我是貝爾曼狄克,我願意做你們的俘虜。”曼狄克說道。
    這更讓諾博感到奇怪。老板補充了一句說道,“為了那個女人。”諾博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說道,“我需要和斯福特還有克萊姆商量商量。”老板紳士地做了一個“您請”的姿勢。
    “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這個家夥似乎有些懷疑我。”曼狄克說道。
    “這三個人從來不會把任何人視做威脅。你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自然留你。”老板勝券在握的樣子。
    “讓那小子和我們一塊去吧。不過你要保證這家夥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出了什麼亂子,我們會不客氣地把你這店給燒了。”斯福特說道。
    “如果他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我親自為你們點火。”老板說道。
    “快走吧,小子!”克萊姆有些著急了。
    曼狄克如同冬日裏的向日葵,不顧一切的衝向著自己的溫暖,哪怕前麵有著無盡的寒冷。老板送給了他一匹馬。再三道別之後,曼狄克給隨著這群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人,離開了這家偏僻的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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