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艾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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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翰桑對著一名士兵問道。旁邊的斯菲克特和奧利智也坐在一旁,一齊注視著那個士兵。
“貝爾曼狄克確實曾經把匕首送給了加拿城主的兒子。”士兵說道。翰桑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斯菲克特,那眼神充滿著遺憾。斯菲克特則看著翰桑,麵無表情。奧利智閉上了眼,似乎有些放鬆。現在岩鏡和汀藍最好不要有什麼衝突。
“可是,據加拿城城主說,曼狄克最近又把匕首拿回去了。”士兵說道。
“拿回去了?”翰桑看著士兵說道。
“是的,好像是曼狄克派自己的手下又要了回去。”士兵說。
“確信是曼狄克的手下?”奧利智睜開了眼,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確實是曼狄克的手下。在曼狄克停留在加拿城的時候,那個手下就一直跟著曼狄克。可以確定確實是曼狄克的手下又將匕首要了回去。”士兵說道。
“我們需要再審問一下曼狄克。”奧利智說道。
“不需要審問了,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曼狄克想要借匕首來逃脫,卻沒想到此計不成。我們應該現在就殺了曼狄克,給我哥哥報仇。”翰桑激動地說著。
士兵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等待指令。斯菲克特給了他一個手勢,士兵便退下了。剛剛邁出門口的士兵,側了一下頭,與正在偷聽的艾麗珍四目相對。艾麗珍立刻避開了士兵的眼睛,莫名的害怕讓她不敢直視。她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士兵便如同沒有看到艾麗珍一般,離開了。
“我們不能這麼草率的做出決定。”斯菲克特站起身來說道。
“可是,就讓我哥哥這麼冤死嗎?”翰桑大聲地為自己的哥哥鳴不平。
“聽著翰桑,殺死凡特,曼狄克有最大的嫌疑。而且我們還有他的匕首作為足夠的證據。曼狄克肯定是跑不了的。我們要做的隻是逼著曼狄克承認這些。”斯菲克特靠近著翰桑,用自己的笑容使翰桑平靜下來。
艾麗珍已經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知道曼狄克並不是凶手,但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她下令讓人搜索在她記憶中出現的三個男子。但是,目前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如果找不到那三個人,曼狄克可能就會像斯菲克特說的一樣,隻能等死了。
艾麗珍悄悄地離開了大廳,在自己的屋裏等待著。直到半夜,她又提著油燈去往了牢房。這條道路她已經很熟悉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總是會在半夜行動。臨到牢房門口,她總會掏出一些錢幣放在侍衛手裏,告訴他們,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來過。就這樣,艾麗珍與曼狄克一直在見麵,並且竟然逃過了斯菲克特的眼睛。
一名士兵還是將艾麗珍引到了曼狄克的牢房。曼狄克現在隻需聽到腳步聲便可知道是艾麗珍的到來了,但是他還是像當初那麼興奮。艾麗珍這次顯得緊張憂傷了許多。她把今天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曼狄克。
這一事實徹底激怒了曼狄克。他一邊用手砸著牆,一邊說道,“會是誰?到底是誰?”
“你並沒有派人去取匕首是嗎?”艾麗珍也小聲地問道。
“是的。”曼狄克說道。
“可是他們說就是你的手下去取的。加拿城城主說當你們在加拿城住下的那段時間,那個人就一直跟著你。”艾麗珍努力地回想著士兵所說的一切。
“在加拿城的時候就跟著我?在加拿城的時候就隻有我和裏韜,還有哈洛迪,和穆和菲爾。並沒有其他人了。和穆和菲爾我信得過。裏韜是我弟弟,加拿城主應該認得他。那麼剩下的隻有哈洛迪了。難道是哈洛迪幹的?”曼狄克想起哈洛迪那副醜陋的嘴臉,心生怒氣,又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麵。
“哈洛迪?你是說的那個成天跟著裏韜的男人嗎?”艾麗珍問道。曼狄克點了點頭。艾麗珍回想了一下過去十幾天發生的事情說道,“那個哈洛迪整天都會跟著裏韜。我幾乎天天都會看到他。他不可能去加拿城的。”
“怎麼可能!”曼狄克不願相信艾麗珍說的事實。“這不可能。”曼狄克嘴裏還在嘟囔著,腦子裏卻不知又在想什麼。
“不管是誰幹的,現在你都沒有什麼好的證據證明你與這件事不相幹。再這樣下去,你還是會被處死的。曼狄克,就讓我告訴斯菲克特他們吧。”艾麗珍乞求道。
“不,不行,艾麗珍,你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曼狄克抓著艾麗珍,顯得很緊張。他說道,“如果你把這件事說了出去,我會死的更慘你知道嗎。絕對不行!”曼狄克眼睛盯著艾麗珍,死死地。艾麗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緊張害怕的曼狄克。她點了下頭,答應了曼狄克。
艾麗珍即便這樣答應了曼狄克,但是她不想眼睜睜地看著曼狄克就這樣被誣陷而死。艾麗珍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看著曼狄克說道,“我可以幫你逃離這裏。”
曼狄克同樣驚訝地看著艾麗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是說越獄?”艾麗珍又點了下頭。艾麗珍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曼狄克。這是個冒險的行為,但是如果不這樣做,艾麗珍將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現在我隻擔心一件事。”艾麗珍愁眉苦臉的說著。
“什麼事?”曼狄克問道。
“你這鐵索,手銬,還有腳鐐。”艾麗珍掂了掂那冰冷的鐵索,真是重的要命。她說道,“你不可能帶著這個逃走。可我也沒有辦法拿到鑰匙。”
曼狄克突然笑了起來。艾麗珍疑惑地看著他,覺得曼狄克是不是瘋掉了。曼狄克掏出自己的那枚胸針,用嘴叼著。將針頭插入鎖口中。不出幾下,手上的鎖鏈已經打開了。曼狄克又拿著胸針輕鬆地將腳上的鎖鏈也解開了。
艾麗珍驚喜地看著曼狄克,並不知道曼狄克還有這樣的本事。艾麗珍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明天晚上見。”
***
一如往常,艾麗珍提著油燈,來會見曼狄克。一如往常,所有的人都沒有起什麼疑心,士兵們高興地手收下自己的獎賞,微笑地迎接著艾麗珍。一如往常,曼狄克一聽到腳步聲,便站了起來,準備自己的行動。
等士兵走後,曼狄克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怎麼樣?”
“事情都已經辦好了。”艾麗珍看著已經解下手鐐腳鐐的曼狄克,知道他也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匕首。”艾麗珍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了曼狄克。“還有,看馬的阿布已經睡了。牢房西邊不遠處有一匹馬。”
曼狄克剛才的興奮卻又變成了擔心,他急切地看著艾麗珍說道,“這件事會不會連累你?他們會不會疑心你?”
“不會的。斯菲克特和奧利智都住在城堡外,他們不可能有時間趕過來。城裏就隻有翰桑一個人,他不會起什麼疑心的。”艾麗珍說道,“好了,趕快動手吧。”
曼狄克點了點頭,將匕首架在了艾麗珍的脖子上。艾麗珍大聲地喊道,“救命!救命!”士兵聞聲趕來。他們拔出劍,卻不敢妄自行動。艾麗珍驚慌的臉扭曲著。她的語氣帶著憤怒,說道,“你們別給我亂動。我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們也活不成。”
“不要動,放下刀,讓開路。”曼狄克說道。士兵們看到驚慌的艾麗珍和凶神惡煞的曼狄克,並不敢動,將刀放在地上,舉著手,看著曼狄克和艾麗珍走出了牢房。
士兵們喊著,“快去叫翰桑大人,快去!還有斯菲克特大人!”士兵們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生怕曼狄克動手傷了艾麗珍。
“馬在哪?”曼狄克靠在艾麗珍耳旁輕聲問道。
“這邊。”艾麗珍似乎在帶著曼狄克行走,忘卻了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兩個人在前麵走著,士兵們在後麵追著。另一波士兵從南邊追了過來。曼狄克看了一眼,看到翰桑正在往這邊趕來。
一匹馬就在前麵,拴在了一顆樹上。曼狄克將艾麗珍推了出去,自己迅速跑向了那匹馬。他用匕首割斷了繩索,快速的騎上了馬,向一波波士兵衝去。士兵們見狀,紛紛讓開路,不然會死在馬蹄之下。
曼狄克騎著馬向翰桑衝了過去。翰桑及時躲了過去,親眼看著曼狄克從自己身邊衝了過去,奔向了城堡大門。
“拿弓!弓!”翰桑對身旁的侍衛大喊道。侍衛將背上的弓給了翰桑,又給他遞了一支箭。翰桑拉開弓,搭上箭,瞄準著曼狄克的背影。
艾麗珍清楚翰桑的箭術,這樣的距離曼狄克必死無疑。她趕緊跑向翰桑,抓著他的胳膊,發了瘋似的搖晃著,嘴裏還喊著,“快把那個家夥射死!快!替你哥哥報仇!”
“你這樣我根本瞄不準!”翰桑的箭頭隨著自己的手晃動著。翰桑性子終究還是忍耐不住。箭飛了出去,射在了一個士兵身上。翰桑立刻又拿了一支箭,準備瞄準。曼狄克已經走得太遠了。翰桑無奈地將弓箭扔在了地上。
“你就這樣讓他跑了!”艾麗珍怒氣地責備著翰桑。
“您放心,我一定會抓他回來的。”翰桑說道。
“怎麼回事,翰桑!為什麼我看到曼狄克騎著馬逃走了!”斯菲克特的腳步很快。艾麗珍猜想他聽到消息後,是用怎樣的速度向這裏趕。
“那家夥挾持了艾麗珍,逃走了。”翰桑無奈又生氣。
“挾持了艾麗珍?怎麼會挾持了艾麗珍?”斯菲克特想不通怎麼回事。
一旁的一名士兵說道,“沃夫夫人今晚來看望曼狄克,結果被曼狄克挾持了。”
斯菲克特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艾麗珍,這種眼神不亞於當初他看曼狄克。他說道,“探望曼狄克?這麼晚來探望曼狄克?”
“他說他對我依舊愛意很深。我想,他既然依然愛著我,或許他會對我說實話。所以我來這裏,想從曼狄克口中打探出什麼來。”艾麗珍直視著斯菲克特的眼睛。她知道,任何一點猶豫,慌張,不自信都會引起斯菲克特無盡的猜想。
“原來是這樣。”斯菲克特帶著聲調說著,顯然他不相信艾麗珍所說的。
“您什麼意思!您是在懷疑我和曼狄克有什麼來往嗎!”艾麗珍激動不已。她指著城堡大門的方向說道,“那個男人殺死了我的丈夫,你以為我會故意放了他嗎!”艾麗珍聲淚俱下,濕潤的雙眼一直沒有離開斯菲克特。
“放心吧,艾麗珍。我一定會抓住他,將他碎屍萬段!”翰桑握緊著拳頭,如同發出誓言一般。斯菲克特看著眼前的情況,也再也沒有說什麼。隻剩下艾麗珍一個人在擦拭著淚水。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淚水可以這樣流下。
***
這幾天的艾麗珍總是心事重重,心裏著實安不下來,食不下咽。她極力地躲避著斯菲克特,生怕他會問自己什麼事情。身邊的詹妮也開始擔心起來,艾麗珍明顯消瘦了許多。這幾天繆芙和琳曦都來看望過她,但也沒能起太大的作用。
艾麗珍也注意到了琳曦神色消沉。她知道琳曦的秘密,而琳曦卻不知道她的。她沒有問琳曦關於那天聯合曼狄克將翰桑引到密林的事情,因為她能理解琳曦當時的心情。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惹得住臉上被劃上傷疤的打擊。
就在曼狄克離開的三天後,艾麗珍決定先離開城堡,回自己的娘家去修養。每個人都理解艾麗珍的心情,起初繆芙極力地反對,卻也被艾麗珍說服了。就這樣,艾麗珍乘著馬車,準備趕回自己的家中。
“別忘了寫信給我。”繆芙依依不舍的牽著坐在馬車上的艾麗珍的手說。
“一定會的。”艾麗珍的笑容在蒼白的臉上更顯疲態。與眾人道別之後,艾麗珍坐回車中,依靠著馬車,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不去想任何事情。馬車上下顛簸著,艾麗珍聽到了車窗外的叫賣聲。車子已經行到市井了。
撩開窗子,市井嘈雜的景象映入眼簾。鐵匠師傅正在趕製一匹長刀,不知道要給誰用。酒鋪子仍然是最受歡迎的地方,進進出出的人不斷。冬天的岩鏡人怎麼能離得開河粟酒呢。此時的艾麗珍也想暢飲一番那酒,讓自己好好睡一覺。
馬車漸漸使出了市井,人們來往的聲音也小了很多。艾麗珍掀起門簾,對著車夫說道,“走那條小路吧,我想快點回家。”
“可是夫人,那路上人煙稀少的,且常有些強盜出沒,甚是不安全呢。”馬夫一邊認真的牽著馬繩,一邊說道。
“沒事,這不還有四名侍衛跟著我們嗎?人煙稀少也好,我也想好好靜靜。”艾麗珍說著。馬夫也並沒有再反駁什麼,無奈地點了下頭,調了一下馬頭繼續走著。
艾麗珍的腦海裏浮現著父親的臉龐。已經很久沒有與父親見麵了,想必他一定很想念自己。以前父親常常會在自己耳旁抱怨,凡特把自己心愛的女兒搶走了。現在,這位美麗的女兒可以好好陪伴自己的父親了。凡特的名字僅僅在她的腦海裏閃過一下,她的淚水便又流了下來。
馬車加速行駛著,帶著艾麗珍的思緒,穿梭在這條夜路中。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除了這群趕路的人,並沒有其他的人影。風吹著路旁的嬌小的野花,橘子黃的花瓣一開一合。瘦骨嶙峋的枝頭上安頓著幾戶燕雀,還有剛剛飛走出去覓食的眉頭燕。突然,馬車急刹,艾麗珍的整個身體都向前傾了半個身子。
“出了什麼事?”艾麗珍問道。
“夫人,不要出來,我們好像遇到強盜了。”車夫說道。艾麗珍將門簾掀開一道縫隙,看著外麵的情況。身後的四位士兵已經將那些強盜圍困住了。三個強盜確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三個人身材高大,穿的衣服也是特別,帶著頭巾。
這時,三個人抽出腰間的劍,開始與四名侍衛搏鬥。不過與其說是搏鬥,倒不如說是三個人在玩耍。“無聊,無聊!”其中一個人說著。他的劍一下刺進了對麵士兵的喉嚨裏。其他的士兵也沒有幸免於難,皆死在三個人的劍下。車夫想要調轉馬頭,卻被飛來的刀從胸口刺穿,摔下了馬。
“說的什麼大戶人家,怎麼一點寶貝也沒有。”斯福特生氣地說道。他翻著艾麗珍帶來的箱子,將裏麵的衣服全都翻了一遍。
“這可怎麼是好,我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諾博說道。
“車裏好像還有個人。”克萊姆盯著馬車說道。艾麗珍害怕的將目光移開,躲在車裏。突然,門簾被拉開了,克萊姆對著艾麗珍淫笑著。
“你們想幹什麼!”艾麗珍硬生生地說著。她被克萊姆拽出了馬車。艾麗珍驚恐地看著三個人,想跑,腿卻早已嚇得發軟了。
“殺了她吧。”斯福特拔下插在車夫身上的劍,看著艾麗珍說道。艾麗珍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著斯福特手上的那把滴著血的劍,頓時有了暈眩的感覺。
“我想我們找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諾博笑著,看著艾麗珍,仔細打量著她。
“什麼意思?”斯福特一臉茫然。
“瞧瞧這個女人,可是個大美人兒。我們當初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寶藏和美女嗎。把她帶回去吧,或許還能交差。”諾博說道。
“哈哈哈,還真是!這女人真的能救我們一命。大人那裏還真沒有這樣的美女。”克萊姆也說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快點上車上去,女人!”斯福特對著艾麗珍毫不客氣地說道。他粗魯的將艾麗珍推上了馬車。艾麗珍隻是厭惡地看著三個人,不知道他們會對自己做什麼。
“你們想幹什麼?”艾麗珍問著駕車的福斯特。諾博和克萊姆則順手牽了跟隨侍衛的馬,騎著跟在一旁。
“帶你去個地方。”斯福特顯然沒有和艾麗珍談話的興趣。
艾麗珍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未來將會毀於一旦。她想現在就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樣也好,可以與凡特在天堂相聚,艾麗珍想著。
“這把劍這是礙事。”斯福特說著,將一把劍仍進了車廂裏。艾麗珍看著那把劍,倒是笑了笑。她現在可以用那把劍立刻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就這樣,艾麗珍伸出孱弱的右手,將那把劍拿了起來。但是當她真正看清楚這把劍的時候,她自己卻立刻將自刎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因為那把劍是紅蓮。“你怎麼會有這把劍?”艾麗珍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像是在質問斯福特。
“哪把劍?”斯福特回過頭看了一眼,說道,“從一個長毛小子手裏搶來的。”
“他可不是什麼長毛小子,他是岩鏡城主的兒子。”艾麗珍維護著沃夫家族的尊嚴。
“岩鏡城主的兒子?那你是什麼人?”斯福特問道。
“我是沃夫凡特的妻子。”艾麗珍感到自豪與驕傲。
艾麗珍似乎聽到了斯福特的笑聲。斯福特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們還真是和這個沃夫家有緣分呢。當初我們好像差點搶劫了沃夫家的女兒。那會兒還下令通緝我們。我們又搶了沃夫兒子的寶劍。我們現在又劫持了沃夫家的媳婦。”
“斯福特,你還忘了一件事。”一旁的克萊姆說道,“我們還殺了沃夫家的一個兒子。”
艾麗珍睜大著雙眼,看著克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