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一醉解千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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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一段時間下來,木綾就隻覺得全身心那叫一舒暢,整天逗著心上人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跳腳模樣,爽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勁兒直樂。
他都快覺得自己真是變態了,這惡趣味整的。
以前他覺得吧,愛情這東西就是那浮在天邊的雲朵一樣,看著感覺挺美好,其實那就一不切實際的一個代名詞。真正降臨到自己身上了,才體會出那種奇妙的,從頭到腳每一根無論多細微的寒毛都感受到那說不出的甜蜜。
即使到現在人家對他一直冷嘲熱諷的,可木綾就是覺著每天能看到欒飛鳳,能跟他共處在同一屋簷下,就算他不冷不熱地無視自己的存在,就算他總是怒罵自己是變態神經病,他就心滿意足無與倫比的幸福。
滿心滿眼都是他,冷漠的嘲諷的微笑的皺眉的,就是看不膩。要說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就是,欒飛鳳到現在還沒接受他的感情,甚至是厭惡,一直處在要進不進的邊緣。
於是木綾就想,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要怎麼才能讓欒飛鳳接受自己並且也愛上自己?他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也不敢使強,怕的就是欒飛鳳更加討厭他更加無視他。
雖然木綾以前也不是什麼好鳥,濫情得很。但那都是沒遇到欒飛鳳之前,現在他自認自己早已“浪子回頭”,那些風月場所是一步也沒再踏進去過,老實規矩很多。
隻是今晚,木綾等了很久欒飛鳳還沒回來,不由有些擔心。
欒飛鳳是不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但也從沒那麼晚回家過,他作息一直都很有規律,這個時候早已休息了。
木綾躺在床上越想越不放心,披上一件外衣來到一樓客廳,操起座機就撥了欒飛鳳的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通,欒飛鳳低沉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喂……”
“你在哪呢?”木綾有些焦急地問。
“你……你誰啊?”電話那頭的傳來嘈雜的刺耳的重金屬搖滾樂,欒飛鳳的聲音聽起來疑惑又不耐,似乎是喝醉了又不太真實。
木綾心底的擔憂更甚,急切地問:“鳳鳳你到底在哪?是不是喝多了?”
欒飛鳳還是那副不耐煩地語氣,很不滿地說:“老子在哪關……關你什麼事啊,你他媽誰啊你?”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我是木綾,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接你。”木綾按壓著火氣耐心地說。
“木綾……哦,那個死變態……”
那恍然大悟又嫌棄的語氣令木綾哭笑不得,緩和了聲音溫柔地說:“對,那個死變態,死變態問你在哪裏,快說。”
“切,我才不要告訴他,他就是流氓!”這句話說得十分流暢一點都不磕絆。
木綾頭上冒出幾條黑線,“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就幫你揍他好不好?”這話說的頗有點哄騙小孩子吃藥的意思。
“別……說笑了……我都打不過他。”話裏抱怨不甘的意味十足。
“欒飛鳳!快說你在哪裏,不然被我找到就扒光你的衣服上了你!”木綾實在沒耐心再跟他哈拉下去,一邊擔心一邊又氣得腦門直冒煙。
電話那邊的人像是被突然的大吼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說了一句在酒鳳凰,木綾就扔了座機急火火地衝了出去。
欒飛鳳皺著眉拿下捂在耳邊的手機看了看,又放在耳邊仔細地聽了聽,沒聲了。
感到很莫名其妙,隨手就把手機扔到一邊,拿起麵前的威士忌又灌了一大口。
他原本不是那麼貪杯的人,酒嘛,就是要細細地品才能嚐出其中韻味的。但今晚不知怎麼了,就覺得胸中煩悶又暴躁,尤其前不久還讓馬克給刺激到了。
於是,他幹脆效仿古人來個一醉解千愁,拎著好幾瓶後勁十足的烈酒躲到角落,一杯一杯地當白開水猛灌。喝完又覺得不夠,腦子還清醒得很,又叫馬克給他搬來幾大瓶。
馬克很有自知之明,橫豎那是他家的酒,怎麼喝都不要錢,完全無異議地給他上酒。再說,要是勸著他不讓他喝還指不定被揍成什麼樣,大不了那廝要是醉了他就當做好事送他回家。
說起來欒飛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買醉。感覺近日來的忍耐和鬱悶被馬克一刺激就全都爆發出來,猶如江水滔滔泛濫不可收拾,說不清什麼滋味。
震耳欲聾的DJ舞曲,時而尖銳時而曖昧的呼聲不絕於耳,他卻絲毫沒被影響到,腦子亂糟糟地什麼都想不了,就隻剩下猛灌酒這個無意識的動作。
驀地一股濃鬱的香水味兒撲麵而來,緊接著身旁的柔軟沙發一沉,柔弱無骨的手纏上他的臂膀,女人的聲音伴著酒氣曖昧地在耳邊響起:“帥哥,一個人呐?”
皺著眉又喝下一口酒,欒飛鳳有些無力地動了動胳膊想把女人揮開,沒料到她越摟越緊實,胸前的柔軟也貼著他緩緩蹭著。
“……滾開。”他有些大舌頭,渾身無力地靠到沙發椅背上。
“帥哥,不要這樣嘛。”女人嗲聲撒嬌,順著他的姿勢貼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那神情仿佛要把他吞進肚子裏似的。
全身充滿無力感,醉醺醺的腦袋完全思考不了,明明很厭惡這樣的碰觸卻推不開,欒飛鳳隻能往旁邊挪了挪想避開,女人軟軟的身體猶如水蛇一般緊緊纏繞上去。
“放手……”他努力想扯開那雙討厭的手臂,但卻無能為力。鬱悶地有點想撞牆,心中哀嚎著喝個酒也麻煩不斷。
“今晚……陪陪人家嘛。”女人鮮豔的紅唇吐氣如蘭,柔荑撫上他胸口,纖纖玉指曖昧地輕點著調情。
欒飛鳳不為所動繼續喝著,她的動作更加大膽,屈起長腿放在他的腿上緩緩磨蹭。見他沒反應,便貼近他耳際誘惑般地說:“我在酒店定有房間,去那裏如何?”
他沒搭腔,一動不動地微閉著眼,看起來似乎是睡著了。
女人全部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嗬著熱氣湊上去剛想要親吻他的唇,冷不防被一道重力拉扯開,驚呼一聲倒在一旁。
木綾風風火火趕到酒鳳凰,焦急地竄在嘈雜淩亂的酒吧內尋找欒飛鳳的身影,餘光瞥見那道熟悉的人影攤在昏暗角落的沙發裏。滿心驚喜剛想上前就發現了他身邊的女人衣衫暴露想要吻上他,而他動都不動貌似任她為所欲為,氣得他腦門一熱就衝過去一把扯開那礙眼的女人。
“欒飛鳳!你給老子起來!”木綾氣急敗壞地拉起他,欒飛鳳渾身虛軟又倒了下去。
木綾嚇了一跳,趕緊跪坐到他身旁拍著他的臉。
“你怎麼了?沒事吧啊?”
他微微睜開眼,眼前燈光閃爍照在木綾臉上,模糊地隻能看清一點輪廓。雖然此刻腦子裏一團漿糊,但還是認出了來人,他傻乎乎地嘿嘿笑了聲。
“死變態……是你啊。”
木綾又氣又急。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又看見麵前的桌上淩亂的空酒瓶子,惱怒地拍上他的肩。
“誰叫你喝那麼多酒的?!不要命了啊,小心胃出血有你好受的!”
“要你管啊……又不是我媽你管得倒寬……”欒飛鳳不滿的嘀咕著。卻沒有抗拒他為自己擦去額上的汗。
“誰要當你老媽。”他倒是想得美!
木綾支起他的手臂繞在自己頸上,稍一用力便把人撐了起來。“回家!喝死你。”
搖搖晃晃地邁著腳,欒飛鳳傻笑了一聲,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嘴裏還嘟囔著人聽不懂的話。
木綾半拖半抱著他擠過人群,剛想直接出去,猛地想起要付錢。於是又繞到吧台前,正掏出皮夾想要問吧台生,卻聽有人戲謔地笑著說:“不用給啦,你盡管把人帶走吧。”
他抬眼看向說話的那人,微皺起眉,“他付過了?”
馬克笑吟吟地,手中擦拭著一隻高腳杯。“他可是我們老板,你說還需要付錢麼?”他可一點都不擔心那醉死的人會被怎麼樣,他坐在這邊招呼著客人也一直注意角落裏,欒飛鳳被女人纏上不耐煩又厭惡的表情和看見眼前這個人就傻笑,他一點都沒錯過。
所以,馬克很聰明地意識到這個就是那讓他的老板矛盾到買醉的人。
“你是說這間酒吧是他開的?”木綾懷疑地看向還在傻笑的欒飛鳳,突然就想起之前他還覺得這家酒吧的名字很白癡,現在想來還是挺有出處的嘛。
“是啊,你趕緊把人帶回去吧啊,別等會發起酒瘋砸了自己的招牌。”馬克依然笑著,頗有些了然一切的意味。
木綾也不深究,對他點了點頭,抱著欒飛鳳的腰徑直走了出去。
馬克目送著兩人離去,笑得詭異又玩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