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一卷 初識江湖 第六章 驚悚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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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羽瑟並不想留下來,但不知怎的,隻要是易說的話,他都沒有勇氣去反駁,隻有默認。
他從小在顏月閣嬌生慣養,沒幹過體力活,沒吃過苦,唯一一次搬個椅子還被砸到腳。這十幾年過的……真是毫無意義啊!
屠骨山莊有許多試練場,門下弟子已有千數。在送走若襲後的第一日,易便帶著羽瑟滿山莊轉悠,也好讓他熟知一下。
看著試練場上,那些弟子完全不顧生死的廝殺,拚鬥,羽瑟冒了一頭的冷汗。不就是練功嗎?至於這樣拚死拚活嘛。又不是上戰場殺敵,萬一死在場上怎麼辦?
羽瑟問易,他們為什麼如此拚命,兩人練功就好像仇人見麵似的,不顧死活。
易沒有看他,冷冷開口道:“武林中人,無論何時都不可掉以輕心。就算對麵站著親生父母與你試練,該下手,還是要下手。對對手的柔情,就是不給自己留活路。江湖之上,人無善惡。”
羽瑟聽的恍恍惚惚,似明白,又不明白。畢竟江湖離他太過遙遠,他永遠也不懂人心險惡,善惡難辨。
二人慢悠悠的在場內轉著。羽瑟一會兒戳戳這個刀,一會兒摸摸那把劍,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手指頭。他對這些冷兵器很是有興趣。
易看到他這副摸樣,摸起一把精巧的小劍問:“想學嗎?”
“嗯!”
“學武功,可是一件很難的事。你能吃苦嗎?”
“我能。隻要能變強,什麼苦我都吃。”羽瑟目光堅定,他忘了他的初衷其實隻是弄清身世。
易笑了笑,將短劍遞給他,指了指身邊的樹道:“看到那棵樹了嗎?五步之外,你若能將這柄劍插到樹幹上,我就教你練劍。”
“什麼?”羽瑟麵部肌肉猛抽。這怎麼可能!五步之外,能把劍投到樹上就不錯了,自己哪來那麼多力氣把它插進去?
“怎麼,不行?那算了。”易收回短劍。
“別別別!”羽瑟奪過劍護在懷裏,“我弄……我弄……”
羽瑟轉身,恨恨的走向那棵樹,沒看到背後的易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風卷著樹葉飄然而下,營造一種很蕭條很淒涼的感覺。羽瑟哭笑不得的握著短劍,看著自己與樹之間近五米長距離,不免有些後悔自己的逞強。
這要怎麼投?羽瑟扭身看向易,表示需要他的幫助。而易卻歪過頭,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瞧不起我!羽瑟紅了臉。誰說自己不行?今天就是耍伎倆,都要把這把劍插到樹上。不插不罷休!
羽瑟動起了腦子:五步之外……五步之外……他隻說是五步之外把劍插到樹上沒規定投擲方法啊!羽瑟得意的笑了笑,打量了一下那棵樹,便迅速跑開了。
易就像玩心大起的狩獵者,看著自己的獵物東跑西轉。他到也想看看,這小家夥有什麼詭計。無奈的看著羽瑟的背影,抱著雙臂,等待著羽瑟回到這裏。
羽瑟跑到柴房,東看看,西看看,挑了一根不長不短的木棍。
“想看我的笑話?嗬嗬,我倒是要陪你玩下去!看誰的麵子掛不住。”羽瑟將那柄劍用草繩綁在木棒上,做成了一個形如長矛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也許好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玩過,羽瑟的孩子天性頓時顯露了出來。他晃晃肩膀,扛著木棍,很得意的走向原來的試練場。
也許是他天生路癡,也許是山莊太大太繁瑣,羽瑟怎麼找都找不到原來的那個試練場。
他迷迷糊糊的在房與房、院與院間穿梭,越走越暈,越走越遠。
“這是哪兒啊?這山莊,也太大了點吧!”
羽瑟望著四周相同的白牆黑瓦房,沒有任何路標,也沒有任何印象。
他就這麼一直往前走,感覺周圍的房屋突然少了起來,而那種紅色的小花兒突然變得多了起來。羽瑟想起若襲說過這花香有毒,便用長袖掩住口鼻,繼續往深處走去。
走了很久,房屋已經看不到一間,滿眼全是紅色的花,紅的耀眼而妖豔,刺的羽瑟眼睛發痛。
愈往前,走路愈吃力。羽瑟估計這是山坡,果然,走過一片片花海後,羽瑟登上了小丘的頂峰。
“這……”
羽瑟再次被奇異的景色吸引了。這完全不同於山莊的整體風格,沒有花,沒有樹,就在大片大片的花海中央空出一片地,用竹籬圍起來,蓋起了一間架空竹屋。
羽瑟緩緩向竹屋走去,他感覺這裏沒有花香,仿佛花香完全被阻隔了一樣。
竹屋前的籬笆門沒有關,半掩著,羽瑟躡手躡腳的推門進入院子。他有種自己在做賊的感覺。
整個院子空蕩蕩的,沒有花、沒有草、沒有樹,羽瑟隻看到幾個像農家晾曬衣物用的竹架,立在院子的兩側。
這裏難道是人家?不會吧,這樣偏僻的地方怎會有人住。
羽瑟提著膽子,走向竹屋的門。正欲敲門,卻聽到裏麵傳來一絲喘息聲。
有人!
羽瑟立刻跳到門的一旁,側耳聽著。
沒錯,就是有人。他聽到不均勻的呼吸聲和細微的呻吟。不仔細聽,還真是聽不出來是人發出的聲音。
聲音很細,很柔,羽瑟馬上想到了顏月閣裏那些小妓。他們的聲音,和這個感覺很相似。
羽瑟皺眉。這裏麵莫非是……
想一想的,羽瑟臉就紅了。他雖然一直生活在顏月閣,可對於這種東西,還沒有什麼了解。他隻是在小的時候替阿爹給一位客人送酒水,看到象牙床的簾幕後有兩個交疊的人影罷了。
羽瑟愈來愈好奇著屋內到底是什麼。他深吸一口氣把肺部充滿,鼓起勇氣推開那扇門……
門發出刺耳的嘎吱聲,羽瑟左右看了一下,迅速踏進屋內。
屋裏彌漫著一股熏香的味道,羽瑟聞著這味道,感覺頭昏昏的。他緩慢的呼吸著,看了看這竹屋內部。
竹屋是兩層,第一層一眼望去沒有任何家具。羽瑟隻看到屋子的角落裏放著一些瓶瓶罐罐。很像醫館裏的那些。
通向二樓的隻有一架竹梯,架在一樓的正中央。羽瑟走近仰頭一看,發現竹梯駕了很高,還是豎直立在那裏的。二樓幽黑,光線昏暗,羽瑟根本看不到上麵有什麼,是什麼情況。
這時候,那種細碎的聲音再次傳來。羽瑟不管那麼多了,小心翼翼的踏上竹梯的第一個台階……
爬上每一級,羽瑟都要停下看看四周的動靜。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羽瑟才感到頭頂有光。
他欣喜的探頭一看,卻被眼前的畫麵驚的險些跌下去:
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背對著他被吊在鐵架上。赤裸的身體上布滿了刀傷、鞭痕。令羽瑟感到可怖的是,那人的手臂上……被硬生生刺了一朵豔紅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