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鳳兮凰兮亂情迷 第五十四章 而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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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的過了一夜,不知漸離是否平安撤離,一早起來便去尋了弘鳳兮告假一日,逍遙自在的弘鳳兮自然不會閑來無事來管理婢女休假,不過這府裏就他最大,反正他說的話算數,加之她初來乍到也確實不曉得這事歸誰管,勞煩勞煩鳳兮兄,有利無害。
由小廝領著出了鳳府,並交待她定要在申時前回來,他會再來此接她,她應了聲便出門去了。上了大街,許久不曾有的清新撲麵而來,她張開雙臂快樂的笑起來,關在禁製諸多的鳳府久了,都要忘了自由是什麼樣的感覺。
走過鹹陽的主幹道,左拐進了條深巷,進去大約半裏路,她停下腳步抬頭望著上方一塊極為簡陋樸素的木板,板上寫著三個大字:曉晴樓。
閉起眼,深深地吸氣,真是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方要抬步進去,忽而想起在茶樓裏招呼客人的李生,心有餘悸地又縮回了腿,轉而向巷子更深處走去,那兒可以直接通往曉晴樓的後院,如今對李生還是避而不見最好,光是她這張臉都足夠把他惹毛了。
一路過了下房、西上院,走至楓宜院時,聽至院內傳來刀劍有力的鏗鏘之聲,接著便是一陣震天絕響的喝彩,她便疑惑了此處不是纖華公子、亦就是吟風的住處,怎會有人耍弄刀劍,還一時間來了這麼多人,想著便探頭進去一瞧究竟。
綠樹紅花間,一名臉容清俊的男子,麵若似火驕陽,眉宇飛揚跋扈,手持著豔紅色的細劍,裸露著半身,大抵習武之人的身軀,都是令人賞心悅目的,性感緊實的肌肉,流暢的肌理線條,不會太過削瘦,也不會太過強健,可以說他的身材絕對是練武之人中的佼佼者,當然她的武學造詣僅是皮毛,說的是指美感方麵。
庭院裏聚散著各路人馬,有衣著奢華的富賈商人,大抵是恰好途經此地過來賞析劍舞;有年紀稍大些的華美少婦,這些人並看不懂所謂的劍術,大多都是死了丈夫的有錢寡婦,不甘於年華寂寞,眼睛直瞄著那位男子的性感身軀;還有就是各庭院的侍女,因等級差別站在最外麵,除了楓宜院本身的侍女見怪不怪地看著外,其他院落的侍女大都嬌羞地將手半捂著眼睛,水靈靈的往外張望著。
隻見那位男子劍招一起,刹那間百裏飛劍,火樹銀花,簌簌落下,漫天的花瓣,宛若粉色的夢境般悄悄地飛落。他的劍招極為陰狠,雷厲風行,若是作為殺手,怕是頃刻間飛落的不是花瓣,而是所有在場者的人頭。為此,他為了掩蓋劍上的殺氣,才冠冕堂皇地大肆砍虐花草,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觀賞落花上。
她依稀憶起進曉晴樓那日李生曾說過“芙蓉帳暖”的花信公子,練得一首美豔絕倫的劍術“信花絕”,但外出辦事,不在樓中,與她素未謀過麵,莫非眼前的這位,便是那花信公子。
然而在大家齊齊皆拍手叫好之際,卻見他忽然收住了劍,與身旁的侍女耳語一陣,孤傲的唇角緩緩勾起,似有若無朝她瞥了過來。她正托腮詫異著,抬眸正好迎上他絕非善意的目光,暗叫不好,便低著頭朝他的方向福了福,便徑自走了,心裏默默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上恰好遇上了賞完劍舞的蝶畫,與她一並走著,打聽到他果然是名花榜第五的花信公子,連日都不在曉晴樓,前些日子方回來。他與吟風似是很早便相識,一直都住於楓宜院,故楓宜院有內兩間上房,一間是纖華公子,也就是吟風的,另一間便是花信公子的。
她又問了:“蝶畫近來可有事發生?”她笑吟吟地道:“倒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囚牛、漸離以及李生此刻都不在曉晴樓中。”據說是漸離昨夜方回到曉晴樓,便被囚牛告知去往一個地方,三人同時離開了。她心想著,大抵是太宸宮下了召回龍子的命令罷,李生雖不是龍子,卻也是太宸宮的一份子,看來天下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與司鏡處的那段時間,曾經聽其提及過,曆朝曆代,太宸宮召回所有龍子之時,天下必定大亂、政權顛覆,太宸宮輔佐之人必定權傾朝野,一統河山。九位龍子必須絕對無條件服從宮主的命令,扶植新王上位。
轉念又想起了四龍子,吟風,不知他此時身在何方。
這些日子,蝶畫氣色倒是好了不少,白皙的臉頰紅暈而有光澤,身子骨也比往日硬實了許多,漸漸的也與曉晴樓的姊妹熟絡了不少,人也變得開朗了,這樣她便放心了。
蝶畫低眉含羞地嬌笑道:“姐姐,其實妹妹還有一事相告,不久之後,我便就要嫁與蕭敬為妻,到時姐姐務必回來喝妹妹的喜酒才是。”她愣了片刻,這事倒是來得挺快,莫非蝶畫已從漸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也好。她回應道:“那是自然,蝶畫的喜事,我怎可不來呢。”
“姐姐,大抵是覺得詫異妹妹為何魯莽的便把自己嫁掉了,隻是妹妹也清楚那冷玉公子豈是我可高攀的起的,蕭敬先些日子對我吐露了真情,本想考慮著時候再說,然而妹妹的年紀也算是不小了,過些日子再談也不知要過多久,女人過了二十便無人再要了。既然要嫁,就趁早把自己嫁掉吧,姐姐你說是不?”
她笑道:“蕭敬公子既然對妹妹情深意重,妹妹若覺得可托付,便是如此也好。”畢竟比起蝶畫苦苦廝守的漸離,卻終得不到任何回報,不若這樣更是好。不過她總覺得蕭敬那個名字,分外耳熟,似乎是在哪裏聽過。
讓蝶畫注意好自己的身子,好好保重雲雲,便往司鏡的別院去了。蝶畫說,蔚染自從上次受傷後,一直在司鏡的別院裏治療,沒有回過蔚彤院一次。得了,要見的人都在那兒,索性一次性過去見完,申時前還得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