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7章前因後果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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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慚愧,直到昨天三所的民警給我打來電話,我才認可了自己對姐的監護之人。在此之前,父親走了以後,,那時還是一所的民警讓我去,到了以後讓我簽一個監護人的協議。我看到上麵我的責任很大,就拒絕了,那時我還沒有低保,生存壓力很大,民警把我帶到所長那裏,我也絕不妥協。所長問了一下情況,也沒辦法,隻好讓我走了。
    後來的事就不用我再說了,我和民警以至政府都沒仇,之所以不配合,是因為我這麼努力地勞動,卻連自己的生活都沒保障,就算是我的親人,也不能承擔了。我沒那麼堅強,心裏素質比常人還脆弱。自從二十年前父親把弟弟送到市裏的第一精神病院,對大夫說自己年輕時,也得過精神病以後,我才知道自己沒瘋實屬萬幸。不過政府給我辦了低保以後,在我看來,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了。隻是那時民警沒找我,我也沒想起來,就不了了之了。
    酒還在喝,戒酒應該是失敗了。好在比原來喝得少了,這就行了。趕在種地之前,送籽送肥的活多了,我總算幹上點活了。由於去年得罪了領頭的老家夥,今年我的活一直很少,老家夥曾坐在我的車上,對我說以後有活也不找我,我什麼也沒說,也不想和他說了。活少應該是罪有應得吧。老家夥的嘴很黑,有一次罵起同行來,我在一邊聽了都呆不住。同行之間玩笑有很多種,這種我是接受不了。產生分歧的原因不是罵我,而是老家夥想把價格降一下,同行不幹,於是找我,我說同行不幹我也不幹。不幹的理由很多,我說的這個對領頭來說,絕對是有損權威的,於是沒人和我合作也很正常,我還能理解。隻要我不欠別人,我就不想讓人罵,要是和老家夥合作久了,難免會有衝突,早點分開也不是什麼壞事。我能在政府麵前低頭,因為我接受了資助。社區隻找我拉了兩次東西,我沒要錢,派出所一直沒給我機會。但在個人麵前,我很少虧欠,算起來也隻有小齊鋼材和有限的一兩個老板。我欠的老板沒對我橫眉立目,我不欠的同行想對我指手畫腳,是絕對不行的。本人雖然老了,羞恥之心也早就沒了,別人重點保護的隱私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如果不是又老又醜有礙觀瞻,即使在人前光著身子,我也會肆無忌憚。說了這麼多自己的不是,我早已體無完膚。同樣是展示自己,別人都美化自己,而我卻糟蹋自己。盡量不虧欠別人,是我堅持的低線。我隻能做到這樣了,離婚的時候我隻有三十歲,喝了多少寒涼才壓住火氣,隻有自己知道。體能在十多年前對我說你說不好使了,那孩子是誰的?我說愛誰誰的吧,你說是你的也行啊。反正你不敢說你的是我的。都說欲練神功得揮刀自宮,我沒自宮,所以練到現在,還沒練成。不過我不會放棄,會繼續努力,萬一要練成了,就不用自宮了。
    近來頭暈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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