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路走來 第30章火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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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平房,冬天的取暖除了暖氣就是火爐和火炕了。暖氣的出現說不大好,想來是應該隨著樓房的普及,到了近代才應運而生的。樓房的曆史則很悠久,隻是在沒有管道解決人體的進出之前,想來住樓也是很煩瑣的事。要麼自己親自上下,要麼有別人來解決。然而養尊處優的人大多不想親自在上下樓上浪費精力,要麼上了樓不想下來,要麼下了樓不想上去,不管上來還是下去,周圍都得有服伺的人。所以沒有雄厚的財力,既蓋不起也住不起樓。這樣說來,設計高樓的人雖然偉大,但是把高樓用管道運轉起來的人,因為解決了流體的運輸,節省了人力,才讓更多沒錢的人也能住進了樓房,所以更了不起。
在樓房更適用的暖氣用到了平房以後,好處是把沒有火爐也沒有火炕的房間也能帶著燒熱了。火爐和火炕就這樣不好,行程不能象暖氣的管道那樣太細太長。同樣是流動的東西,雖說氣體比液體更利於流動,然而如果不加壓力提速,常壓下需要的空間就會大了很多。況且排出的煙塵都是不能象水一樣可以再利用的塵埃,時間一長煙道就會被煙灰堵了,非要清理煙道扒灰不能行,因而每到秋天入冬之前,扒炕就成了一項很髒但必須得完成的工作。
由此看來,在管道裏除了能流動以外,能回收利用才是加壓的前提。其實加壓的目的是為了提速,壓力大了反而不好,所以暖氣裏的循環泵和煙道裏的引風機就應運而生了。
記憶中最早的火炕是用坯和石頭搭的直洞相連,後來才看見有紅磚搭的花洞炕。不管直洞還是花洞,在對煙塵攜帶熱量的利用上都要求竭盡可能,所以在處理行程上很有說法。行程長了熱量利用得好,但不好燒;行程短了是好燒了,熱量又浪費了。好在熱氣是往上升的,對煙道的要求隻好象台階一樣越來越高。所以火炕在搭建的時候,如果不影響使用,能有點向上的坡度最好,這就要求在炕麵的處理上,炕頭最好厚一點,炕梢最好薄一點。厚的好處是熱得慢,但涼得也慢,炕梢正好相反。這樣一來,整個炕麵才熱得均勻,既使多燒一點,炕上也不至於熱得呆不了人。當然也有燒得實在太多的時候,這時就要在炕上鋪上木板,就象隔涼隔熱的床板一樣,木板如果再和炕麵有空間,炕麵也就成了能散熱源泉了。
說到這裏明顯看出床板比炕麵更適合恒溫的人體了,前提是屋裏有合適的溫度。現在北方的樓房用的都是地熱,這是把火炕用水炕取代了,好處是屋裏的地麵都熱,壞處是地麵要象炕麵一樣清潔,炕上是用來橫躺豎臥休息時用的,在上炕之前要脫掉在戶外穿的鞋,所以在北方住樓的人,進樓房之後的門口,都要放上在室內穿的拖鞋。這樣室內的確幹淨了很多,不好的是再幹淨的屋裏也有落到地上的灰塵,而地板又都是熱的,所以受熱的灰塵又都漂在空中,這對無時不在呼吸的人們來說就不是一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