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了以後，取暖就成了頭等大事。不保溫的土房子已經沒法改變了，隻好在加溫上想辦法。買煤是要花錢的，不花錢的柴草就成了有機會就得尋找的目標，以前每年的秋天都去野外收取，帶回來的種子在附近生根以後越來越多，再加上有空就種還能修剪的樹，於是總算有了省力的可能。種菜的近鄰都燒煤了，沒有一個和我一樣見識。
    燒煤是用鍋爐循環的，平常人家用來燃燒的空間不能太大，而燒柴草的空間卻小了不行，矛盾的雙方表現在爐灶上，大多是各司其職，廚房裏通常是一個冬天用的鍋爐，一個夏天用的鍋台。有兩個火炕就天各一方，一個火炕雖然同舟共濟，必竟分流了炕洞的吸力，要是火炕好燒還可以，否則就隻能在煙筒上引風了。自家的火炕是在過了一間房以後，又在另一個屋裏大回籠以後才進的煙筒，因而燒柴和燒煤雖然分開也能同時進行，隻能將就著用，根本就說不上好燒。
    問題要是普遍，想要解決的方法總會有的。我曾看過柴草多的農村，有在炕洞裏用的柴草鍋爐，因為少得出奇，著實研究了一番以後沒敢恭維，好處是節省了空間，壞處是夏天時不能用都在走炕的鍋台。在街裏調和矛盾的時候是在鍋台裏放上水套，雖說也是同樣利弊參半，考慮到街裏狹小的廚房和方便的電氣，有利的地方就是不能一概而論了。
    盡管現成的如此，我還是不能。腦梗的母親和精神的姐姐讓我連用電時都提心吊膽，就不用說更危險的燃氣了。所以非但鍋台和鍋爐一個不少，在裏屋又加了一個可以隨時加溫，柴草都能燒的油桶。如此混亂的日子在孩子高中最後一年時冥思苦想以後，在過完年的初五，用兩天的時間拆了鍋爐，把油桶安在了鍋台前麵，以為不用鍋爐也能將就了。不想試了兩天，屋裏冷得要命。原來和直接在油桶裏燃燒相比，在鍋台裏燃燒時油桶的受熱小了很多，再加上向裏屋的散熱又被局限在牆上的小洞裏，屋裏要不冷就怪了。
    失敗的那天晚上，和以前寫小說沒人看時一樣喝了很多酒，小說可以好好寫，也可以不好好寫，但屋裏不能象以前那樣冷得太過。第二天起來抱著最後的希望用了一天時間，才好不容易把鍋爐組裝起來，隻不過是安在了鍋台的側麵下方，讓煙火從鍋台油桶走過。加水以後，兩組暖氣雖說還有七個地方在滴水，加溫以後屋裏還是熱了。讓我意外的是：夏天燒鍋台的時候，隻要堵上油桶上的小洞，就能越過鍋爐直接燒鍋台了。如此一來非但節約了一個油桶的地方，還讓原來三個點火的地方，變成了可以直通的一個，並且還算挺好燒。
    時間已經過了兩天，現在後腦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不過打字時心裏想的已是小說左右是給自己看，那麼就別著急寫，自己看著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