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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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對於自己是怎樣由櫻木聽砂的“靜思殿”裏出來的······櫻木不記得,也早就不關心了。
呆愣著坐在堂本月寢室的大床上,兩眼發直的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好像能把它看出個洞來一般。
伊藤優莫名奇妙看著自己主子將沒了魂的櫻木牽線木偶般的牽進寢宮,再莫名其妙的看著櫻木從進門被自家主子按了雙肩硬壓著坐在椅子上盯著地麵一動不動直到現在,最莫名其妙的是自家公主像個平日裏懶散的陀螺突然被人抽了兩鞭似的變得異常好動,從進房到現在就不停的由左到右由東到西,圍著整間屋子不知道已經轉了多少個來回。
“公子,呃,不對···娘娘,”堂本月兀自轉得開心,看得眼花繚亂的伊藤優可是一點都不開心:“你跟櫻,呃,是皇上,究竟怎麼了?”
伊藤優的年紀與堂本月相仿,所以兩人素來便是沒大沒小慣了,加之之前的日子堂本月總愛在神奈川東南西北的亂溜達,喬裝時候多過正裝時分,伊藤優老早就習慣了將堂本月喚做公子,也習慣了跟著堂本月沒大沒小的一口一個櫻木的叫喚,所以此刻沒經過思索的發問,稱呼上明顯還有點改不過來:“皇上一副國破家亡,了無生趣的落魄樣也就算了,怎麼娘娘你也跟著找不著北啦?要不要奴婢告訴您北邊在哪兒呀?”
“你還有閑心給本公主開玩笑!”麵對伊藤優毫無所知的一派輕鬆,堂本月卻口氣不善的衝她發了火:“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可知道?!本公主已經急得失了主意,你不但不幫襯著想對策,還有閑情在一旁消遣我,你是日子過得太悠哉了怎樣!!”
伊藤優早在堂本月那一聲“本公主”過頭便雙膝跪地了。
一直都待在堂本月身邊的伊藤優又怎能不知,每當堂本月怒極抑或煩躁至極之時便會不自主的說出“本公主”這樣的詞句來一事?
所以伊藤優也很明白此刻的調侃觸碰到了堂本月的下限,自是慌張謝罪。
不過從堂本月斥責她的語句裏,伊藤優也聽出了堂本月此刻並非怒極,而是不安至極。
“公主,奴婢不知公主為何事這樣煩心,言語上多有觸犯還請公主多多擔待。”伊藤優放柔了語調,試圖撫平自家主子的不安:“如若可以,公主能否跟小優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公主跟皇上都這樣的無所適從?何故去一趟‘靜思殿’回來,皇上會變得那般的魂不守舍,而公主也這樣的坐立難安?”
事實證明,伊藤優輕柔的語調對堂本月浮躁不安的心還是有一些作用的。
幽幽看了還跪在地上的伊藤優一眼,堂本月有些歉疚的伸手將她扶起來:“你起來吧,對不起,我又衝你發火了。你沒跟著去,自然不會明白‘靜思殿’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我這樣煩躁,你想說些輕鬆的話讓我調解一下,我卻衝著你發火,真的是很不該。”
“隻是······”話說到這,堂本月本意稍稍降壓的怒火(或者說不安)又再度熊熊燃燒:“那個死老太婆!本以為我已經先下手為強了,沒想到那老太婆居然想得出這樣的陰招!這下別說是幫櫻木和流川,連水戶洋平和三井壽都被牽連進去了,著實可惡!!”
“水戶大人和三井大人?”伊藤優微微訝異,即便是她還沒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但觀察力不下於藤本月的她,此刻也知道了事情應該很嚴重。
堂本月重重往床沿一座,煩躁的將鋪得平坦整齊的被褥掀得亂七八糟,音調激昂的將方才在“靜思殿”裏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伊藤優。
本就心存疑慮的幾人在櫻木聽砂熱情的招呼聲中,忐忑不安的挨個坐下。
流川自然是坐到了流川夫人身旁的空席上,洋平也自然是落坐在自己父母身邊。
自己與櫻木當然也不能例外。
櫻木自當是要靠著櫻木聽砂坐下的,而自己自然也隻能坐在櫻木的身邊。
三井不能就坐,也就隻能退到一旁離櫻木最近的地方站著。
而要命的是櫻木聽砂的右手邊坐著彩子,彩子的右手邊卻是洋平。
流川的右手邊則是赤木。
坐席的順序就已經告訴了眾人事情的不自然,所以堂本月與洋平有所預感般的對視了一眼。
隻是還沒輪到兩人的眼神交流出什麼內容,櫻木聽砂已經開口率先說破:“花道啊,今天叫你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叫你替流川愛卿和水戶愛卿擬一份指婚的文書。”
此言一出,坐席上除了櫻木,洋平和堂本月之外,其餘的人皆是一臉淡定的神色。
“母後······”櫻木剛要開口,卻被櫻木聽砂攔了下來。
“你們來之前哀家便與眾位卿家商量好了,他們均對哀家的想法表示讚同。”櫻木聽砂笑笑,將半起身急欲說話的櫻木按回座椅:“赤木愛卿的妹子與流川愛卿自小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想必早就情愫暗生了吧?雖然流川愛卿至今還在守孝中不宜婚娶,但先定下婚約什麼的總不為過嘛,小楓早已過了應該要大婚的年紀了,若不是守孝的話,恐怕這時娃娃都該拽著流川夫人的衣領叫奶奶啦哈哈哈。所以說花道,你就做個好人把赤木晴子指給小楓吧,不然晴子下嫁他人豈不是落得小楓一生的遺憾?”
“有勞太後掛心了。”流川依笑得一臉妥帖,不難看出她對櫻木聽砂的安排不但完全沒有異議,更是從心底裏高興和感激的。
“能與流川將軍攀上親家,想必家父在九泉之下也必會笑出聲。”赤木剛憲就比較冷淡了,但言辭中卻並無反對之意:“晴子自小便對流川將軍很是愛慕,一天到晚在我們麵前都說流川將軍今天又做了什麼什麼威風八麵的事。家父也在生前一直誇說流川將軍是個人才,想將來必會出人頭地呢。晴子嫁給他,家母與末將也就不用再替晴子的未來憂慮了。”
“恩~恩,好~好。”雙方的回答讓櫻木聽砂滿意得直點頭:“花道,你聽見了吧?小楓與赤木將軍家的千金可是兩情相悅呢。”
“什麼時候說了?本人不是還沒表態呢嘛!”堂本月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鬧得極其堵心,雖不敢高盛反駁,但暗地裏還是忍不住的嘟囔了一聲。
而櫻木早就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在聽到櫻木聽砂要求自己下旨把晴子指給流川的那一瞬間。
“小月,你說了什麼嗎?”櫻木聽砂耳尖的聽到堂本月在嘟噥,不過沒聽清。
“啊?沒,我跟櫻···皇上說悄悄話呢。”堂本月忙掩飾住滿心的不滿裝出一個笑,而後故作親密的勾住櫻木的左手:“是吧?皇上?”
櫻木瞄了她一眼,沒吭聲。
堂本月在心底暗自錘錘腳,無限怨念櫻木的不配合。
抬眼看見櫻木直直盯著流川不放的視線,深恐櫻木一個按耐不住掀桌而起,趕忙裝模作樣的一邊往櫻木懷裏依偎一邊假惺惺的問櫻木聽砂:“那不知此事與水戶大人有何關係呢?”
櫻木聽砂看見堂本月對櫻木一臉依賴的模樣,笑得好不開心,端著茶杯品了口茶才慢慢悠悠的開口:“哀家已經與水戶愛卿的父母商議過了,把彩公主指給水戶愛卿,近日完婚。像水戶愛卿這樣優秀的人才,雖也已早過了大婚年齡,但哀家本一直在猶豫將朝中哪位大臣之女指給他才配得上所以一拖再拖。不過近日聽聞彩子與洋平盡管所習八竿子打不著,但實際卻是師承一脈,覺著沒有比這更好的緣分了才下此斷定。好在水戶大人與水戶夫人對此次指婚也沒有任何異議呢。”
水戶桂一兩夫婦又是一番榮幸之至的客套。
櫻木聽砂一抬手。
漠淩淡淡一笑領命而去。
不多時,帶進來一嬌羞柔弱的女子。
櫻木雖早已心不在此處,但還是隨著幾個人的視線看去。
站在麵前的人,赫然是被櫻木,流川,洋平和三井幾人已經拋諸腦後,但確確實實是他們幾人帶回宮的——夜柔!
“還有花道,雖然這麼說也許對小月有些不公平,但是既然你將別人帶回了這裏,總不能放任不管吧?”櫻木聽砂最後一個淺笑,看在堂本月和櫻木的眼裏卻是那麼的具有殺傷力:“所以小月,雖然很抱歉,但是神奈川的男子是以對女子負責而聞名的。不過,你與花道大婚還未超過一年,現在立妃難免有些不妥,先讓夜柔待在花道身旁當個隨侍吧。待你與花道的婚期滿了一年後再正式冊封就好。”
瞬間,寥寥無幾的幾聲附和卻刺痛了櫻木的耳朵。
而三井,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悄悄走得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