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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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平平淡淡的可以說是旅途的一路卻問題重重。
雖然神奈川國內一路走過來確實在這個城那個鎮裏遇上不少貪官汙吏,地痞惡霸而看不過去做出打抱不平的事情,但實際上耗費時間最多的還是他們自己本身。
一路上狀況不斷的櫻木和流川,加上三井對於夜柔一和洋平說話就臉紅的可疑態度三不五時的發作一下以此拖延行程,鬧得本來足夠充分的時間已經連用緊張來說都不行了,出了神奈川國境後,幾人算得上是用晝夜策馬狂奔才危危險險的在人家仙道大婚前夕的晚上勉強趕到。
雖然一路上五花八門的事情出了不少,但事後很長一段時間,能讓洋平想起來就心驚的事情就一件。
那便是在“燁河鎮”差點暴露給夜柔知道的櫻木暗戀著流川一事。
盡管洋平知道櫻木幾人也跟自己有同樣的絕不會將夜柔帶入宮內暴露幾人身份的想法,但奈何夜柔看似柔弱的性格裏也有異常堅持的一部分,幾次三番下來,還沒等想好如何安置夜柔,幾人便已出了神奈川國境。
夜柔也沒傻到一路上看著幾人“多管閑事”好多次,期間好幾次都被抓入監牢,卻每次都在第二日平安無事的出來,停歇上幾日,不是地痞惡霸被依法處決了就是當地的縣官被罷官了而還不明白幾人即便不是位高權重便是皇親國戚的事實。
本就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跟隨在四人身側,這下更不會輕易離去的了。
不過一路過來,夜柔自己都開始懷疑露宿林蔭的那晚,究竟自己看到的櫻木趁流川熟睡之時吻了流川一事是不是自己做了荒誕不羈的一場夢。
且說在“燁河鎮”的客棧裏看到櫻木擁著流川睡得那叫一個香時,夜柔幾乎都要確定了前天晚上看見的絕不是夢境。
櫻木沒事人樣的指著他們一個個調侃的從容樣子更讓夜柔誤以為櫻木已經很習慣擁著流川入睡一事。
怎料下一瞬,櫻木起身要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衣袖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轉頭看去,流川口水滴答的臉正正好壓在他的衣袖上睡得一臉滿足。
夜柔還在幻想櫻木會不會效仿古人那樣怕驚醒愛人而拿刀裁了衣袖呢,就聽櫻木猛的一聲爆喝:“哇啊,臭狐狸!誰允許你睡上本天才的床的!洋平,為什麼不給這臭狐狸單獨開個房間!我就奇怪怎麼這麼熱呢,原來是這隻狐狸貼在旁邊!”
“呃···那個,因為我跟三井逛集市去了,流川擔心放公子一人不安全,所以說要和公子待在一個房間裏以便保護。”雖然洋平知道櫻木這刻的麵紅耳赤絕不是因為惱羞成怒,但此刻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保護我?!”櫻木指著因為自己的大嗓門而眉頭微厥的流川:“他睡得跟什麼似的,連你們進來了他都不知道,還說保護我?真要有人心存不軌的話,估計我還得扛著他跑路才是真的吧!”
“唔···吵死了。”洋平剛想開口將戲繼續演足,櫻木身旁的的人卻低低的呻吟幾聲醒轉過來,揉揉微有些浮腫的雙眼半睜開掃過麵前的一群人:“你們在我房裏幹什麼!”
櫻木聞聽此言,暴跳起來:“什麼你的房間,死狐狸!這是本天才的房間好不好!我都還沒怪你擅自跑天才的床上來睡了,你居然還倒打一耙!”
流川一臉迷糊狀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想起來了什麼,丟給櫻木一個白眼然後踹開他徑自下床。
怪隻怪櫻木睡覺有個壞習慣。
總是靠床左邊睡的櫻木,已經習慣性的把右邊的位置空出來。
而且櫻木的睡相出奇的好,基本上能夠一個姿勢睡到醒,斷不會像流川那樣睡一覺幾乎能把整張床都滾個遍。
偏偏這家客棧的床鋪都是靠左邊的牆,櫻木本來也是雖在裏邊的,但是習慣使然,熟睡中不自覺的就挪到了床的邊緣,空出靠牆的大半位置。
而流川的本意也確實是在房內的座椅上打個盹順便保護櫻木的安全,但就不知道為什麼,櫻木這個房間簡單得不行,除了床頭的梳妝鏡和被一張屏風擋住的沐浴用的木桶外,整個房間可以說是空無一物。
見此情況的流川本來打算坐在床頭靠著床柱閉會兒眼睛,但櫻木筆直的躺在外沿,整個身體跟床鋪平行到幾乎翻個身就能掉下床的地步,別說是坐著,就是放麵鏡子的間隙都沒有,而裏側卻空蕩蕩,想了半天站到累了,看看小得不能算是梳妝台還堆滿了東西的梳妝台,毅然脫了鞋往裏側去。
隻是流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靠著床柱睡去的自己,醒來的時候卻大大咧咧的躺在櫻木旁邊。
不過不知道並不代表流川會多深思一些。
踹開櫻木,流川徑自下床穿鞋,順便得很的接過洋平因為鬱悶而忘記放下所以一直托在手上的臉盆,自顧洗起臉來。
四人呆愣在原地做不出反應。
等流川臉都洗好了櫻木才從床上跳起來一個箭步衝到流川麵前拽著他的衣領大吼:“給本天才自己去打洗臉水!”
櫻木一時間忘記了夜柔的存在。
以往四人出行,雖然櫻木貴為皇上,但因為視他們為朋友,所以基本上這些瑣碎的小事都是各管個,從不指示誰去做。
洋平叫夜柔打洗臉水送來給櫻木的本意本也不是為了侍候櫻木起床,不過是知道夜柔心裏有事堵著不問不舒服才順便找的借口。
隻是沒想到夜柔想探尋的竟是櫻木和流川的關係。
本來以為是因為自己和三井的冰釋前嫌讓夜柔起疑了,想著自己坦白沒甚關係而已。
讓眾人驚訝的是流川居然乖乖的托起了臉盆,夜柔還在想著“果然”,洋平和三井還在訝異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的時候,流川卻抓著櫻木的衣領一把拽到自己麵前,然後一個用力······把櫻木的臉按進了盆裏。
“湊合著用。”
這一按,時間長得讓毫無準備的櫻木幾乎快要窒息。
要不是洋平和三井又拉又扯好容易架開,估計櫻木就得成為史上第一位光榮的溺死在洗臉盆裏的皇帝了。
好容易喘過氣來的櫻木從水中抬起頭,連抹去臉上水珠的時間都省略了,震耳欲聾的大吼一聲“死狐狸”,抽過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三井的佩劍對著流川就是一劍猛刺過去。
櫻木當然知道流川能閃過這樣毫無技術性可言的攻擊。
所以當流川抽出銀鞭回擊的時候,櫻木笑得像個有糖吃的小孩般開心。
被洋平和三井護著出了房間的夜柔,看著前一刻還還好好的房門和紙窗此刻散落一地,不由自主的拽著洋平的衣袖說了句:“我覺得,昨晚看見的那一幕確實是我在做夢。”
“本來就是你在做夢,”回話的倒不是洋平,是一臉不高興的三井:“他們就是這種關係,天生的冤家!”
對於三井的說法夜柔其實本還抱有懷疑,但一路上過來,夜柔也就不質疑兩人“天生冤家”這一說法了。
一路上,櫻木和流川就是不打架也絕不會和諧到哪裏去。
這樣爭鋒相對的兩人,怎麼可能會互相喜歡上對方呢?
相比起來,一路說說笑笑,一見兩人動手便默契的將自己往安全地帶帶的洋和三井平才更有可能吧?
更何況······
看著眼前來來去去的人群對著櫻木一口一個“櫻木殿下”,夜柔此時才算明白了自己究竟是跟幾個多不得了的人混在了一起,因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湘北的皇上早已大婚了啊。
去年的深秋。
已經跟山王的公主完婚了,據說夫妻感情還是很好的。
絕不能是個“斷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