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阿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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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接新年的到來,佐藤家忙碌得很——整個宅子裏也就隻有我、阿幸還有雙胞胎比較清閑了——不過雙胞胎每天還是有自己的功課要做,相比下來,我和阿幸每天也就是等著吃飯睡覺了——不過,阿幸也不知道怎麼知道我在練空手道的事情,經過佐藤叔叔和媽媽的同意,每天熱衷的事情就是拉著我去道場練習。
阿幸這個人骨子裏真的很惡劣,他很喜歡看我受挫被虐的樣子,仗著自己級數比我高,就不斷攻擊我的弱點——於是一個上午下來,這麼冷的天我都大汗淋漓了——
我拿著毛巾擦汗,氣息還沒有平穩下來。
“進步了不少嘛。”阿幸站在我對麵擦臉,但是他的氣息幾乎沒有亂掉。
“被你這樣天天操練,我如果還沒有進步連我自己都要唾棄自己。”我擦幹淨臉,接過阿幸扔過來的一瓶水,打開灌了一大口。
“聽說你在失憶前就練過空手道,隻是後來忘記了?”
我看了阿幸一眼,“是啊,不過我想就算我失憶前應該也沒你厲害,對了,你空手道幾級?”
“黑帶三段,怎麼了?”
“沒,就是問問。”我想起了另一個也是黑帶三段的人。
“雅姨說的也不清楚,小艾,你到底是怎麼出車禍的啊?”阿幸很是好奇的樣子。
“不知道。我失憶了。”最簡單的回答。
“小艾,我怎麼覺得你失憶了好像都不在乎,一點都不像很多人急著恢複記憶那樣?”
當然了,因為我差不多知道我失憶前的事情了,而且我就怕我記憶恢複以後再招來麻煩——“因為我個性隨意啊,順其自然。”
“小艾,你對人都這麼淡淡的,我感覺你的男朋友會比較辛苦哎。”阿幸搖頭道。
我瞄了他一眼,“我說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是Gay?我一定是男朋友嗎?”
“我都說了是感覺了,你知道的,這種事情同類感覺會比較靈敏。”阿幸嘴角一邊上揚,笑得有些莫測,“而且,我還感覺得出來你是零號。”
零號?這個稱呼——我擰眉,“什麼意思?”
“小艾你是真的假的?不知道零號是什麼意思?”現在輪到阿幸皺眉了,“零號就是說你是受方了,不要告訴我那你不知道受方是什麼意思。”
受方——我想了下就明白過來了——真是邪惡……不過形象的詞彙啊。
我撇嘴,“誰說我是零號和受方了?我……我說過了,我不是同性戀。”
“小艾,你這個表情真是可愛啊……這樣想你男朋友應該是開心的。”
我翻了個白眼,“不要再說‘男朋友’了。”
“那好,換個話題。”阿幸也挺識相,“你馬上高三了是不是?”
“是啊,還有一個學期。”
“那你大學準備去哪裏?”阿幸問,“要不要來日本?”
“日本好的大學不好考。”這是實際情況。
“這個你放心,你隻要願意,就可以選一所大學上。”阿幸說。
我知道他的意思,佐藤叔叔和媽媽也暗示過我,隻要我願意,想要在日本上什麼大學都可以——
“我要的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來考……”我想到一件事,看向一臉吊兒郎當的阿幸,“聽說你的大學就是早稻田大學,那可是日本和亞洲有名的學府。”
阿幸挑眉,“還好吧,不過你是從哪裏聽說的,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就是隨便聽來的。”
“那你應該聽到的不止這些吧。”阿幸似笑非笑。
“什麼意思?”
“我在大學裏做了什麼,又是為什麼輟學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我看阿幸的表情不像是不高興的樣子,才開口,“是你自己要說的,和我沒關係。”
“這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隻是老頭子覺得丟臉有辱門楣罷了。”阿幸輕笑,“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哦。”我想了想問,“那你現在沒有上大學了,在做什麼?”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開了家gay吧……”
“gay吧?”我愣了下,“是我理解的那種‘吧’嗎?”
“是啊,什麼時候帶你過去玩玩吧。”阿幸笑看著我,“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算了吧。”你一個我就招架不住,再來幾個我可怎麼辦。
“你害怕?”阿幸的語氣有些挑釁。
“你是想用激將法?”我看著他,“沒用的,我說了,不去。”
“那算了,你想去就告訴我,隨時歡迎你。”
“對了,爺爺原諒你了嗎?”這是我好奇的。
“怎麼可能?”阿幸雙手枕在腦後,“他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孫子。”
“那你現在……”
“我那還不是在外麵住不下去,在家裏呆幾天嘛。”阿幸說,“老頭子那邊我說幾個謊,過了這個坎再說。”
“你怎麼說的?”
“老頭子以為我‘改邪歸正’,準備繼續當佐藤家的少爺了。”阿幸對我眨眼,“你可不要戳穿我啊。”
“我懶得戳穿。”這麼麻煩的事情。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在外麵住不下去?”
“你願意說就說吧。”不是怕牽扯到你的隱私嘛。
“如果是別人我還真不想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小艾你,我還真有‘傾訴’的欲望。”
這話讓我雞皮了——
“我好奇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所以在外麵呆不下去了?”這個人做事這麼不羈,肯定很容易得罪人。
阿幸沉默了下,然後說,“你真聰明。”
“什麼人啊,黑社會?”
“那倒不是,不過比黑社會難惹多了,畢竟黑社會白天我還是安全的。”
“你可真會折騰。”我撇嘴,“你做什麼了,殺人,放火?”
“不是,就是我遇上一醉酒的帥哥,和人家春風一度,第二天看身份證才發現人家是一警員,好像還是有職稱的——多恐怖啊,我當然馬上走人了,後來我聽圈裏的朋友說最近一直都有人來找我,他們都以為我是犯了什麼事,我在外麵還混得下去嗎?”
“就這樣?”我不明白了,“可是你們那天晚上不是你情我願的,人家還這樣找你幹什麼啊?難道想要和你有所發展?”
“其實,那天晚上那帥哥醉得太厲害……我懷疑人家以為我是女人,好像後來才知道我是男的……”
“你這樣算QJ嗎?”我無語。
“拜托,那我也是被壓的啊,而且那天晚上我們挺開心的。”阿幸一點悔意都沒有。
“這樣也可以嗎?”好吧,我現在才知道阿幸原來是零號啊——看他這麼厲害的樣子。
“這種事很正常的,我隻是倒黴了點兒,遇到個熟男,還是個警員……”
我看著阿幸,搖頭,“我可以想見爺爺如果知道這件事會氣成什麼樣子。”
“所以嘍,為了老頭子的心髒著想,你這件事可別對別人說。”
“我說這個幹什麼啊。倒是你,祈禱不要被人家找上門。”
“你放心,佐藤家在東京也是有頭有臉的,在這裏我很安全。”阿幸很是自信。
“是嗎?”我有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