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幼軍 幼軍 幼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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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中午的休息時間就過去了,幼軍的士兵們又開始了新的操練任務,雖然說現在的天氣還不是很炎熱,但是在中午就出來操練還是很讓人糾結的,畢竟說誰也不喜歡在太陽的暴曬下活動,但是幼軍的士兵們好像習以為常了,等到開始操練的鼓聲一響,呼呼啦啦都從自己休息的地方湧向了校場,並且很快的站好了隊列,各個小隊之間也沒有發生站錯隊的情況,每個人都是號衣整齊,教頭們站在樹下的陰涼裏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也不做什麼表示,看來是早就安排好了,並不用很多的費神,站好隊伍以後,教頭們各自走向自己的本隊開始了下午的操練,其實他們也就是在開始的時候來指導一下,剩下的就是各個小隊隊正在組織操練了。
來到路夕他們小隊的教頭是上午路西見過的那個看起來挺健壯的教頭,因為上午的時候他們出去迎接馮保和路夕,但是在劉靖堂的書房門口卻不敢進去所以路夕對他有印象。隻見教頭來到十七小隊前麵,站定看看人都在就說:“人都到齊了,好了,鄧隊正,下午繼續操練上午進行的長槍對攻,還是老規矩,失敗的到校場外麵自己跑二十圈。開始吧。”接著像想起什麼的,“哦,你們小隊新來的校尉可以不在這個懲罰之內,這也是操練新人的規矩。”“什麼這是新人操練的規矩?”還沒等教頭說完,下麵就有人不樂意了,“為什麼我們來的時候沒聽說過這個規矩,還是和他們一起接受懲罰?”
看到下麵的人嘀嘀咕咕,教頭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有誰有意見?還是想一起去跑?”聽到這,下麵沒有聲音了。教頭看了看,“好吧,開始吧。”
不過這次卻是還沒轉身走開,鄧四方就往前邁了一步說道:“黎教頭,上午的時候統領大人要求我們開始操練新式禮法,希望教頭應允。”“新式禮法?什麼新式禮法?我沒聽說啊。”這個被叫做黎教頭的人愣了一下,看來是劉靖堂沒有和它很好的溝通,也可能是黎教頭害怕劉靖堂而不常去劉靖堂那裏的原因吧。鄧四方見到黎教頭這樣問,當下就把上午劉靖堂的話和他說了,既然統領大人說了,他一個教頭也不好不讓練,也就答應了,不過這次他卻沒有再轉身走開,而是站在一旁來看這幫小娃娃們怎樣操練新式禮法。
按照中午和路夕商量的,鄧隊正就開始了新式禮法的操練,當然了這次我們的路夕同學不用站在隊列裏了,他儼然成了一個操練顧問,和鄧四方兩個人在隊伍前麵教授。中午的生活他和鄧四方就已經做出了一個大體的禮法大綱,這次隻是按照上麵定好的來照本宣科,也倒是輕鬆,就是偶爾過來糾正下幼軍們不規範的動作,整套禮節基本上都是按照後世軍隊操典的行為規範來操練的,這讓路夕感覺自己還是挺有領導才能的。
旁邊的黎教頭看著他們在操練的新式禮法,一開始不屑,後來覺得還行,再到後來更是覺得這一套禮節真的很適合在軍隊中實行,剛進有力,讓人看了就感覺濃烈的軍事化氛圍。尤其是在攜帶兵刃,執刀拿槍的時候能夠很好的照顧到所攜帶的物品但是又能很好的表現出下級上級平級之間的關係,在後來,十七小隊又講授了騎兵禮節,水軍禮節,幾乎大明軍隊中所有的戰鬥序列的禮節都操演了一遍,也得虧這幫幼軍娃娃們腦子好使,每個動作,個人都能很好的理解兵很準確的來應用。
由於知道了這套理解是路夕這個新入伍的校尉開創出來的,旁邊在一旁觀看的黎教頭也是對路夕格外的看好,認為這個孩子不會是個一般人物,如此小小年紀就能一個人草創出如此禮節,很是不簡單。
旁邊的幾個小隊看到也是很好奇,在休息的間隙裏也是過來觀摩,也早就聽說了幼軍要改用新禮節,都忙不迭的一有空就過來觀摩。
下午快要收操的時候,劉靖堂來了,他來到校場之後,哪兒都沒去,禁止來到十七小隊跟前,幼軍們一看統領大人來了,也是不敢造次,都規規矩矩的操練。
劉靖堂剛剛站在十七小隊隊列前麵,鄧四方就大聲喊道:“全體都有,立正。”稍停,又喊道:“十七小隊全體見過統領大人。”說完啪的一聲抬起右手敬了個軍禮,剩下的也在他的聲音結束後啪的抬起右手舉到眉間,五指並攏,像劉靖堂敬禮。
這下,劉靖堂卻不知道改怎麼回了。不過還好,他畢竟是見過場麵的人,依樣略微抬抬右手算是給他們回禮了。見他回了禮,這時校尉們才放下手,這一串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一絲遲滯,也沒有一個人的動作和大家夥有不同,一樣的幅度,一樣的速度,一樣的節奏。看的劉靖堂也是感慨。
這可是比動輒要下跪磕頭的動作來的幹脆和果斷,試想下,當有一群士兵提到執槍,拿弓背箭,又要讓他們下跪行禮,磕頭見大人,怎麼都不會整齊,總會稀裏嘩啦一大片,也就沒了軍人那股子精氣神。現在好了,有了這麼一套動作,整個的士兵的精氣神都體現出來了,也省去了以前見到高階官員的時候往往武官們都是頭疼的要命,一下跪,一磕頭,自己那些傲以為自豪的勇武之氣蕩然無存,不跪還不行,頭疼,現在好了不會有那種感覺了,可看著也顯示出了軍人的氣質。
這一切看的劉靖堂打心眼兒裏高興,一張黑漆漆的老臉上也是少見的掛上了笑模樣。連說了三四個好,“諸位都是我大明的好兒郎,看到你們就看到了我大明江山社稷的希望,這是陛下之幸,也是我大明江山社稷之幸。幼軍是陛下的親軍,那些個什麼禁軍什麼禦林軍都是不能和我們比得,你們才是陛下最好的士兵!”一番話說的事讓人熱血沸騰,十七小隊個個也是激動不已,要知道劉靖堂是很少誇人的,而這次竟然這樣說,組建他對自己對這個十七小隊的重視,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得意的神色。就連路夕也被這種氛圍所感染。他不禁抬起胳膊就大喊:“幼軍!幼軍!幼軍!”
得,我們的路夕同學當這是粉絲見麵會了。
旁邊的校尉們聽了也是很激動,童聲高呼“幼軍!幼軍!”
喊完了才感覺好像這樣很是違反軍紀的,因為劉靖堂和教頭們早先製定的章程裏麵就有在上官講話是要保持安靜的規矩,這下不會是要碰到茬子上了吧,畢竟是在統領大人跟前呢這次。但是事情卻不像他們想得那樣了,因為在校場上的不僅僅是十七小隊,還有其他的幾個小隊,而他們在聽到這邊十七小隊震天的呼喊聲的時候也禁不住向這邊望著,也被這種幾乎狂熱的氣氛所感染,一時之間整個校場上便響起了震天的呼喊聲。
“幼軍!幼軍!幼軍!幼軍!”
再到後來教頭們也都被感染跟著喊起來,聲浪此起彼伏接連不斷。整個校場上得氣氛達到了高潮。
十七小隊的校尉們都無奈的看著路夕,眼神裏的意思很明白了“路夕,你完了,在統領大人麵前帶頭喧嘩,看吧,我們也幫不了你了。”
現在的劉靖堂倒是沒有注意到十七小隊的變化,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那喊殺聲震天的戰場上,回到了那些同他一起出生入死,共同血灑疆場的袍澤們身邊,又想起了那些和同袍們一起斬殺倭寇的情景,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
“自從來到京城,自從來到著幼軍擔任這該死的幼軍統領,這種景象就隻有在夢裏出現過。”他心裏默默的想著。
好容易幼軍們的情緒平靜下來了,校場上安靜下來,每個人都被那剛才的氣氛所感染,臉上都還掛著興奮的神色,滿眼也都是激動的幼軍,仿佛自己就剛剛在戰場上下來一般。
一下安靜的校場讓劉靖堂也拉回了思緒,看到這群年輕的士兵們,他也是很感慨,快步走到了校場邊上的閱台,看他這樣,教頭們也紛紛跟著上了閱台,各個小隊的隊正們也忙整合自己的小隊在閱台下站定。
劉靖堂站在台上,看看台下的士兵,又轉頭看看台上的教頭們,心裏話“這幫人操練了這麼久,怎麼就沒能夠練出這種氣勢呢?”
看著台下小隊都集合好了,劉靖堂清清嗓子,大聲對下麵說:“很好,你們今天的表現很讓本統領滿意,咱們幼軍就應該有這種氣勢,這種天下之大,舍我其誰的氣勢,因為我們是陛下的幼軍,是陛下的親兵,我們就應該有壓倒其他軍隊的氣勢。不能讓別人小看了我們,小看了我們就是小看了陛下,因為我們是陛下的幼軍,是陛下的親兵!這次,本統領決定給十七小隊記賞一次,沒人賞發紋銀五兩。另外,從明天開始,幼軍暫停其他操練,十七小隊負責開始操練新式禮法,操練完成本官要親自檢驗,到時候好的要賞,差的要罰。都明白了嗎?”
下頭的校尉們都是轟然答應,他們早巴不得呢,一天天總是在操練,既乏味又累,下午的時候他們也都看到了十七小隊自己在那邊操練新式禮法,感覺要比操練這些勞什子攻殺簡單的多啦,哪個還有不答應的。
劉靖堂看下麵的人都應承下來,點點頭,“好,都散了吧。哦還有,十七小隊的鄧四方和路西留下隨本統領來。“說完也不去理會後麵的教頭們,徑自下了台往自己的公辦的地方走去。
十七小隊的人也都跟著散了,他們知道明天還要去教授其他小隊禮法,自己也就剛剛練習了一個下午,還要好好的消化一下,免得明天教授別人的時候自己顯眼。
路夕和鄧四方自然是要去劉靖堂的廳堂了,一路走著,鄧四方對路夕說:“沒想到,咱們幼軍還有這氣勢,以前訓練的時候大家總是在悶著頭訓練,雖然精神很好,可就感覺總是缺了點什麼,這下好了,知道了,咱們就是在氣勢上沒有抬起頭啦。”
路夕點點頭說:“氣勢是一支軍隊的靈魂,就如同一個人的精神一樣,如果沒有氣勢,再好的軍隊也不可能成為一支王者之師,而最培養氣勢的地方就是在戰場上,你看到沒有,剛剛在校場上,劉統領聽到咱們喊,他竟然走神了,我敢說,著一定是讓他想起了他在戰場上得事,才走的神。”
鄧四方看著路夕“不能吧,我怎麼沒看出來?”
“那我們等會見了大人就知道了,相信我沒錯的。”路夕見他不信,也不好多說。一路走來,很快就到了劉靖堂的房門外,剛剛到門口,就聽裏麵劉靖堂說“進來吧,別在外頭站著了。”
兩人答應一聲走進房間,劉靖堂在椅子上坐著,看著兩人進來,問道:“下午新式禮法操練的怎麼樣了?明天要你們操練其他小隊有把握嗎?”
鄧四方看看路夕回答說:“回大人話,有把握。”
劉靖堂又看著路夕,“路校尉,你看呢?”
“應該問題不大,兵士們都狠聰明,再說著也不是多難得事,主要就是看以後在均應當中的應用了。”路夕說道。
“好,既然這樣,本統領明天就上書陛下,請求在幼軍施行新式禮法,你們今天晚上要做出一份詳盡的禮法律例來,到時候咱們幼軍就按你們的律例辦。”
“一切聽從大人安排。”路夕和鄧四方齊聲答道。
“行了,今天下午,本統領在較長看到了,也讓本統領想起了在疆場馳騁殺敵的日子,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路校尉,你以前是在軍營待過嗎?”
“回答人話,卑職不曾在軍營呆過,隻是偶爾曾接觸過一些這方麵的東西是了。”路夕規規矩矩的回答。
“哦,這樣啊。”劉靖堂挺了淡淡的回答,言語中充滿了失望。“好吧,既然這樣,你們回去準備明天的操練,本統領要上書陛下,你們下去忙吧。”
“是,統領大人。”兩個人一起答道,同時給劉靖堂敬了個禮,就轉身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