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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擋不住的誘惑
周五下班後,我開車在科技局附近等譚靜兒。我不想進局關大院,怕熟人看到。下班時分,車輛比較多,我在車裏一邊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一邊隨口哼著。倒光鏡裏跑進了一個紅衣靚女,奔跑的姿勢很象譚靜兒,但這身紅色的上衣我卻我曾見她穿過。鏡中的靚女越來越近。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譚靜兒有些氣喘籲籲地說道。
“我也剛到。嗨,這衣服很靚啊!”我轉頭欣賞著她這身打扮。
“人就不靚啦?”她故作生氣地說到。
“人當然更靚啦!”我順勢恭維道。女人穿著漂亮衣服時,你一定要恭維,不然枉費了她的情意啊。“去哪裏?”,我企圖征求她的意見。
“一切聽你安排。”她一臉的無所謂。
這次,我們沒去海邊的那家西餐廳,而是去了海邊一家叫“聽海閣”的西餐館。這家西餐館建在海邊一坐小山峰上,而這坐小山正好坐落在兩個“山”字型小海灣交彙的突出處,三麵環海,山崖的岩石已經被海浪衝擊得非常的光滑。站在山頂,不僅可以眺望遠處的海島、貨輪、漁船,而且還能左右鳥瞰這座國家著名旅遊環保城市特有的、帶有濃厚海文化的建築群體。
“嘩——,嘩——”海浪在拍打著岩石。坐在對麵的譚靜兒滿腹心事地看著我。我此刻的心也猶如窗外的大海,波濤洶湧。她是否已經知道我離婚的事?難道她就為了見我一麵?如果僅僅是為了見個麵,那倒沒什麼。如果是為了我離婚的事,那麻煩可就大了。嗨!不想這麼多。
“還好吧!”我打破了沉默。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怎麼說呢?唉——。人要是沒有思想、沒有情感那該有多好啊!”
“你幹嗎這麼消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企圖開導她。其實現在的我更需要別人開導。
“事倒沒有什麼大事。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們家那位屬於性格非常內向的那一類。前段時間經常一個人在外麵喝悶酒,每次回家都醉醺醺的,涼也不衝,倒在床上就睡了。我問他,他又不吭聲,要不就冒出一句‘我知道,我的學曆沒有你高,錢掙的沒有你多,長的也沒有你漂亮。可你當初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啊!’攤上這麼個人,你說叫我怎麼過?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真的想遠走他鄉。”說著說著,眼淚眼淚從她眼眶中掉了下來,她用紙巾擦了擦雙眼,並把目光轉向窗外。片刻後,又繼續說道。
“你來科技局的這些日子,給我帶來了不少的歡樂,我真的很開心。每次下班後,隻要看到你一個人在辦公室,我的腳就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很想跟你說點什麼。但看到你坐在電腦前不停地寫材料,又不忍心打擾你,我知道你想幹出點成績來。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就是看上一眼。你調走後,我就象丟了什麼東西似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原來還可以跟你訴訴心中的不快,現在連個能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了。你說要關愛我的,可是這些天一直也不理我。”
我是說過要關愛她,不讓別人欺負她。可……,她這是家庭矛盾,我能插這個手嗎?況且我自己也是這麼個狀況。要不是我這個人相當理智的話,或許現在也同她老公一樣在獨自喝悶酒。作為男人,我此時此刻有些同情她的老公。是啊!你譚靜兒當初為什麼就嫁給了他呢?這不是害了兩個人嗎?而且還秧及他們的孩子。
看著譚靜兒含淚的麵孔,我有些心痛。我思考了片刻,對她說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但很多事情你自己也要反省一下。你應該理解他,他自知不如你,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方方麵麵的巨大的壓力。他一定在反省,‘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但他無可奈何啊!有些話,我不便跟你說,但有兩點你必須弄清楚。第一,他是不是仍然愛著你?第二,他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說句實在話,嫁給一個愛你的人遠比嫁給一個你愛的人的煩惱要少得多。我知道你的心思,看在小孩還小的份上,跟他談談吧!實在不行跟他父母聊聊也行。隻要他能振作起來,一切都好辦。”
我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有所沉思的她,繼續說道,“你曾經問我,怎麼看待婚外情的問題。之後,我冷靜地思考過。在任何一個傳統道德高於人性道德的國度裏,婚外情是要遭到國人的唾棄的。改革開放這些年來,尤其在沿海經濟發達城市,人們的道德觀念正在逐步向西方社會靠攏。但真正當自己的老婆或老公有婚外情的時候,他或她是難以接受的。那個所謂的第三者,也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聽著我的話,譚靜兒輕輕地點著頭,眼中的淚水也收回了許多。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繼續對她說,“說句心裏話,我見你的第一眼就已經喜歡上你,但這種喜歡不是愛,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見到漂亮女人後的本能反應。我真正喜歡的,是你作為一個女人的那種細膩的關愛與體貼。我有時候很難將你這漂亮的容貌和細膩的情感聯係到一起,但它們確實集中到了你身上。因此,從認識並逐步了解你後,我一直把你當著我的夢中的意中人。你也清楚,我這個人的傳統道德觀念非常強。不然,我倆的關係肯定不會是今天這個樣。我承認,我對你的感情已經遠遠超過了對一般的女性朋友。但這一年多來,我們都在克製,我想應該都沒有給雙方的家庭造成傷害,你我現在的這種家庭狀況並非我們造成的。在中國,甚至在世界,個人感情能保持得象我們這樣純情的,恐怕為數不多。這種感情好歹也是對家庭情感的一種補償吧!”
不知道我的話是觸及了譚靜兒的痛處還是激發了什麼,隻見她忍的眼淚“嘩”地一下飛落下來。我給她遞過一疊紙巾,她接過後並未擦拭眼中的淚水,仍是一個勁地讓其流落。也許眼淚能帶走她心中的憂傷。
許久,她才擦了擦似乎已經流幹的眼淚,並露出一絲苦笑。“謝謝你能對我說這些真心話,感謝你對我的這份情意。其實你的感情也是很細膩的,任何女人嫁給你都是她的福氣。也許我們今生做不了夫妻,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嫁給你。”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還能怎麼樣。
飯後,我們開車去了機場附近的海灘。
浩瀚的天空上掛著一輪明月,四周閃爍著無數的星星,月色下的海麵波光粼粼,耀眼的流星劃過天空消失在天海的交彙線上。與茫茫宇宙相比,我們是那麼的渺小,生命是那麼的短暫。
不知何時,譚靜兒已經挽起了我的手臂,頭垂在我的肩上。我們漫步在沙灘上,不時遙望著星空,不時凝注大海。此刻的世界已經屬於我倆,我真想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周六又到了,我不知今天要做些啥。吃過早點已經是九點多了,看著阿凡的辦公室,我忽然想起,應該去找房子了,總不能老住別人辦公室吧?
一整天,我跑遍了幾乎全市的新樓盤,價格高得我無法承受。以我的工資水平,在城區較偏僻的地段買一棟80平米的房子,不算裝修,不吃不喝至少也得幹上六年。很不現實,還是看看二手樓市吧!
回“家”不久,歐陽倩又來了。閑聊一陣後,她再次邀請我去她那兒吃飯。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能老噌別人的飯。她說也別不好意思,晚上給她捧捧場就行了。她還說,不收你飯錢、不收你入場費,你還不樂意?
哦!原來又要我做托。她的聊吧每周逢二、四、六晚上開放。今天正好是周六,我倒把這事給忘了。做托就做托吧,反正一舉兩得,吃飯不要錢,看靚女也不要錢。
今晚來了很多新麵孔,周四晚上的男士有好幾個沒來,也許他們有名花要護了吧!陳玲在我之前就到了,她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稍稍化了一下妝。其實她根本不用化妝,都已經這麼漂亮了,有這個必要嗎?但用她的話說,這叫尊重別人。
今晚沒有讓我做佳賓,於是我和陳玲選擇了一個稍偏的雙人卡座。我們沒再聊數學、計算機。她問我,“你經常來這裏?”
“沒有,這是第二次。你呢?”我本不想反問她,但想來想去沒什麼說的,又不能冷場,隻好問了句不該問的話。
“來過幾次。哎,是不是你們當領導的都隻顧工作,不想個人問題啊?”這又是一個才女,問話很藝術。
“不會吧!很多領導對個人問題都是非常積極的。”我本想還加一句“有些還嫌一個不夠呢!”,但考慮與陳玲接觸不多,還是打住了。
“那你為什麼還沒有找對象?”這次她很直接,可我卻不好回答。如果誠心想與她交男女朋友的話,我肯定會如實回答。但現在這個時候,我確實沒有這個心事。除了給歐陽倩捧個場外,剩下的就是散散心,別無他念。
“以前一直想來沿海闖一闖,所以給耽誤了。現在年齡大了,合適就難找了。這可能是別人說的‘高不成,低不就’吧。”我本能地撒了個謊,應該算是善良的欺騙吧。
“可能要求太高了吧!象你這種有氣質、有學識、有地位、有一定經濟基礎的男人,沒有一大把靚女圍著那才怪呢!”我聽不出是羨慕還是諷刺。
要說氣質和學識,本人可就不謙虛了。但說有地位、有經濟基礎,那可就汗顏了。一個科長,還是副的,我估計在中國至少也有好幾百萬。要說經濟基礎,我現在就夠基礎的了,目前本人僅有的資產就是昨天到帳的幾千塊錢工資,當然還有幾套不值錢的衣服。
“謝謝誇獎。不過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裳馬靠鞍,我現在這身行頭加起來還不夠別人一隻鞋,談何氣質?在你一個大學講師麵前那就更談不上學識了。至於地位和經濟基礎,本人實在感到慚愧!陳老師,問一句很唐突的話,你不介意吧?”此時此刻,我想還是變守為攻為妙。
“沒什麼,您說吧!”她倒是很大方。
“是不是現在的女孩子很喜歡金錢和地位?”我很難為情地問了這個問題。
“怎麼說呢,應該有很多吧。但對知識女性和有一定經濟來源的女性來說,金錢和地位不是主要的。金錢和地位的懸殊已經成為當今家庭悲劇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當然地位和經濟實力是衡量一個人尤其是男人是否成功的一個不可缺少的標誌。您說您沒地位沒經濟基礎,可能謙虛了點。在中國,100人中絕對沒有一個副科長,您可謂百裏挑一;您每月幾千塊工資,別說在其他地方,就是在沿海也稱得上是堅實的經濟基礎了。”跟才女說話,你得格外小心。這不,又讓她給套回來了。
我想接過她的話,可她沒給我機會,繼續她的主動進攻,“你也來兩次了。有沒有看上的?”
現在的女人相當的不得了,問起話來比男人還直接。沒辦法,隻好繼續騙下去了。“跟你直說吧,其實我是有女朋友的,長得和你一樣漂亮,可她出國半年多了。剛去時,還經常打個電話,可現在……。估計凶多吉少。”
“你也不用為這個擔心。如果她真不愛你了,你纏著她也沒用,強扭的瓜不甜嘛!這座城市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靚女。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交個朋友。”說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目光中流露著期待。
“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此時我還算比較清醒,順勢把話題給轉移了。
“那倒是。”她有些尷尬。
我們正聊得起勁,忽然從聊吧中央走來一個似曾相識的靚女。“儲工,你也來了?”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外經委的張薇薇。“喔唷,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
“我一進來就發現你了。見你們在聊,沒來打擾。現在正好中場休息,來給你打個招呼。這位是……”一年多沒見了,張薇薇似乎比原來更青春、更靚麗。
“哦,介紹一下。這位是師範學院的陳玲老師,這位是外經委的張薇薇。”我將兩位靚女相互作了介紹。
不知是相互嫉妒對方的漂亮還是其他原因?她們寒暄時的語氣、神態都流露出那麼一點點酸味。古人說得好,兩個女人一台戲。幸好她們中沒有我老婆,否則……
下半場開始不久,張薇薇有事要提前走。我將她送到樓下,疑惑地問她,“你怎麼也來這裏?”
“你能來我就不能?彼此吧!哎,你什麼時候離的?”她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前幾天。我暫時住在這裏,順便來散散心。”事已至此,我隻能如實說了。
“我有點急事,先走了,改日再聯係。”張薇薇匆匆忙忙走了。
回到陳玲身邊的時候,她似乎有些不怎麼高興。“我就猜到你周圍肯定有不少靚女!”
我本不想解釋,因為我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朋友。可近一年來,我確實學會了很多,哄女孩子並不是為了討好,而是給她一個台階,也算是禮貌吧。“哪裏,這是我女朋友的一個姐妹,剛來時見過一麵,一年多了,今天還差點沒認出來。”我無意識地將譚靜兒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在送陳玲回家的路上,她不停地打聽我所謂女朋友的事。我好難招架,生怕露餡。我想她一定想不到我是離過婚的人,而且是剛剛。不然,她這麼一個漂亮的、年輕我應該有十歲的大學講師,無論如何是不會與我交那種朋友的。不過話也得說回來,我在研究所時,那位女大學畢業生各方麵條件都和陳玲相似,她不也……
送走陳玲,我沒有直接回“家”,因為我怕歐陽倩還沒有睡。本想去酒吧,可現在經濟有些拮據。車不知不覺又開到了昨天和譚靜兒吃飯的那座山峰上。我雙肘靠著護欄,眺望著靜靜停泊在港口的各種船隻。此時此刻,我真的好羨慕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