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青春正年少 第17章 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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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慢沒想到謝安會反彈地這麼厲害。
那天他掛了彩,自己一個人去醫務室坐了很久,醫生上藥水的時候他一聲都沒吭,眉頭也沒皺一下,拿了藥連下午的課都沒上,懶散地在街上亂逛。
小慢因為老師的警告,一下午都蔫蔫的,蕭楠耐心倒是好,好話說著陪了一下午,放學的鈴聲終於響起來的時候,她才慢慢回神,思緒開始集中在一個點上。
仍然繞著他的教室假裝去廁所,門大開著,陸陸續續有人從裏麵走出來,她伸長了脖子也沒看到他,有好事的男生從她身邊過的時候吹著口哨,嬉笑著,“謝安回去了哦,你等他啊。”
小慢別過頭,有些不好意思,腳尖轉了個方向,向校門口走去。
謝安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街上都是行人,他找不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索性隨便上了一座樓,爬上天台,把書包往後麵一扔,結結實實地躺下了。
他感覺得到風吹過臉頰的溫度,感覺得到腳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感覺得到眼前無比明媚的天空。
可是此刻他卻不明了自己的心。
劉野挑釁的臉還在眼前,那神情分外認真,認真到他有些動搖了,一直追求的,難道都錯了嗎?
他記得那個跟自己一樣張揚的男生說,“上天給每個人的就隻有那些,就算你再怎麼努力,還是會有你得不到的,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沒有得到的能力。”
謝安失蹤了。
前一天的下午沒來上課,第二天早讀的時候也沒見他,他不算成績頂尖的孩子,再加上他家裏的勢力,如果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錯誤,老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眼前的情況顯然瞞不下去了。
謝和平正在開會,接到秘書拿過來的電話時明顯滯了一下,不過片刻他就恢複了自然,抬起手示意會議繼續,一點也不在意秘書焦急的神色、
他不在意不代表旁的人不在意,手下的手都精得猴子似的,紛紛表了決心,原本還剩下兩個小時的會議硬是被壓縮成了一個小時。
等人都走出去的時候他才抬手喚來秘書,邊揉眉毛邊翻看著自己的行事曆,“老師怎麼說?”
秘書訥訥地,張了張嘴,想起剛才電話裏老師的語氣,不由得有些怯怯的,謝和平抬眼看了看她,“說吧,沒關係。”
年輕的秘書舔了舔嘴唇,幹巴巴地說,“趙老師來了電話,說……說少爺沒去上課,您看,要不要我派人去找找?”
趙和平從文件堆中抬起頭來,轉了轉脖子,“由他去吧,鍛煉鍛煉也好,對了,幫我跟趙老師打個招呼。”
謝安不過去同學家玩了一天,回來的時候按著正常放學的時間回了家,江蘭靠在沙發上邊織毛衣邊看電視,見他進來,眼皮抬了抬,“吃飯了沒有?”
他搖搖頭,把書包重重往茶幾上一扔,桌子上的杯子重重震了一下,江蘭瞪了她一眼,指指廚房,“給你留了飯。”
他一步三搖地進去,其實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在同學家就啃了幾袋方便麵,這會正攙著江蘭的手藝呢。
揭開鍋一看,臉頓時垮了下來,走到江蘭麵前,“怎麼是冷的?”
江蘭看也不看他,“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他莫名其妙,“六點啊,我平時不都這個時候回來的嗎?”
江蘭冷笑,“是平時嗎?”
特意加重了平時這兩個字的分量,滿意地看到謝安的身子一抖,臉上立刻堆著笑,“媽,您說什麼呢?”
討好地捏了捏江蘭的肩膀,在她身上蹭了蹭,江蘭蹭地不耐煩了,剛好插播一段廣告,她理了理手裏的毛線,去給他熱飯。
香噴噴的蛋炒飯,每一粒飯上麵都包裹著蛋液,金燦燦的,看了就有食欲。
謝安吞了吞口水,努力克製中口中不斷分泌的液體,強自鎮定地問,“有什麼條件?”
江蘭就等著這句話呢,放下手中的活,往他跟前湊了湊,“你爸不同意我去學舞,你知道的,一般都是我管你的學習的,你最近的成績,我算算……”
她正扳著指頭算呢,謝安打斷她,“好,成交。”
江蘭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扭著屁股又去看她的肥皂劇,冷不丁甩過來一句,“把鍋洗了。”
謝安頓時覺得味同嚼蠟。
似乎打架的那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劉野這次越過了小慢,成了年級第一,雖說是月考,但是每個班主任手上都有一張名次表的,免不了又在辦公室裏誇他一番。
劉野很淡定,麵對著同學羨慕的眼光欠扁地笑笑,“都是虛的,虛地,嗬嗬。”
他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在食堂碰到謝安時看他明顯低落的神情也很好心地沒有去落井下石,不過他沒有,並不代表他就放過謝安了。
其實他的教室就在小慢對麵,由於小慢刻意躲避的關係,他們倒是沒多少機會見麵,再加上劉野這段時間都蟄伏著,讓小慢誤以為他放棄了。
陽光晴好的春天,小慢搬了凳子跟蕭楠在外麵曬太陽,中午吃飯的時間,走廊裏沒幾個人,她拿了本閑書,靠在牆上看著。
蕭楠早在一旁打起了瞌睡,有路過的女生偷偷捂著嘴笑,小慢也不叫她,任她口水流到衣服上。
劉野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纖細的女孩子紮著高高的馬尾,短款的小外套,窄窄的牛仔褲,帆布鞋,青春洋溢的樣子,很符合他心目中設定的女子模樣。
他站在窗下,幾乎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怕驚擾了這樣和諧美好的畫麵。
要說成績好,他見過的何止她一個,原來學校的女生個個都是狀元的料,她們有的輕狂有的豪氣,也有的怯怯地想要靠近他,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覺得這般的,難能可貴。
對,就是這個詞,他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她,隻覺得她好像有無盡的潛力,每次總能看到世界外不一樣的她。
就是這樣一種執念牽扯著他,不住地想要掀開她的麵具,看看另一張臉孔,有幾次的失控,竟然連他都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