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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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予阡說有話要說,我本以為他不會把我帶的太遠,隻是想找個稍微僻靜點的地方就好。想不到,一路跟著,卻發覺這路不太對,分明是回梁府的路。我不太高興,他不會根本沒打算跟我說什麼話吧,隻是想要強硬的把我帶回府裏而已。如此一想,遂掙紮起來。
梁予阡手勁當然比我大,我雖掙脫不開,但最起碼能引起他注意。腳步未停,隻是回過頭道:“怎麼了?”
他居然還問我怎麼了?我站住不肯動:“有什麼話就快說,你想帶我去哪裏?”
“回去再說。”他簡短道。
我還在氣頭上,語氣就更差了:“誰要跟你回去!”
梁予阡不再搭理我,硬是拖著我走。我一急,嚷道:“你再這樣我就叫非禮……”話未說完,他驟然停下,轉身看著我。我被這氣勢唬的有點發懵,遂感到手上一緊,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不少。他俯頭下來吻住我,我當即驚得全身僵硬——這可是在大街上,他變態啊?!
一吻罷,他笑笑道:“這樣才算非禮,你現在可以叫了。”
我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但見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遂把火氣都發到他們身上,抬眼一個個瞪過去:“看什麼看!我們做什麼與你們何幹。還不走?再不走我就打人了!”
人群不甘心的散去,我擔心梁予阡會再做什麼奇怪的事,不敢輕舉妄動,隻好跟他一路回到梁府。一進大門,我便說什麼也不肯再走,甩開他道:“有話在這裏說吧。”
梁予阡拉回我的手:“我來不是為了跟你吵架的,你別那麼浮躁。”
語氣很軟,聽了竟讓我心生一絲不忍,於是沒多說什麼,也沒把手抽回來。
他靠近我一些:“鶯兒,我認輸了,我們講和吧。”
我心中一動,差點沒出息的說“好”,勉強壓下,問道:“你不嫌我煩了嗎?”
“我幾時這麼說過?”他微微皺眉,表情有點無奈。
我立即舉證:“你說我胡攪蠻纏。”
梁予阡捏捏我的手,歎氣道:“這話是我說得太過分了,我道歉。鶯兒,我們不吵了好不好?”
我咬咬嘴唇,低聲道:“又不是我想跟你吵的……”
“是,是我非要跟你吵。”他有點哭笑不得,哄著,“那你別生氣了?”
“那個,張覃的事……”
“依你。”他沒等我說完,便先開了口。
我忙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張覃爹娘的死,可能牽扯到一些複雜的事,這些方麵我都不是很懂,但是你肯定想的比我多、比我遠、比我周全,如果你覺得不值得幫,或者可能會有危險,那按你想的做就好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你幫他不可的,我那天就是在跟你賭氣。”
梁予阡直直盯著我,一臉詭異:“我怎麼…有種女兒終於長大懂事的感覺。”
我推他一把:“誰是你女兒,算起來你還小我一個輩分呢。”
他笑著過來抱我,頭埋在我脖頸間:“這幾天,我很想你。”
我一陣臉紅,這句話,應該是他跟我說過最肉麻的一句話吧,難怪他不敢看著我說。我心底相當雀躍,卻還忍著笑意:“那你那麼多天都不來找我,你就不擔心我出什麼事?”
梁予阡輕笑了一聲:“第一天,你跟阿宛蹲在大路中央,被群大嬸看了笑話;第二天,你悶在客棧一整天沒出門;第三天,身上的錢用完了,你讓阿宛出去把首飾都當了;第四天,你發現客棧的紅燒肉特別好吃,一次點了兩份;第五天,也就是今天,你跟文才卿卿我我,還遇到了你姐姐……”
他沒說一句,我的嘴就張大一分,終於在這裏忍不下去了:“慢著慢著,我哪有和馬文才卿卿我我!你竟然跟蹤我!”
“這不叫跟蹤,這叫保護。”他撫著我的頭發,“你就這麼跑出去,你以為我真的能放心麼?隻好讓呼風、喚雨輪流在你附近守著。”
我不禁嘟囔:“不放心的話,當時就攔著別讓我走不就好了。”
梁予阡挑眉:“嗯?我還道兩人各自冷靜一下會比較好,原來你那天是盼著我攔你的嗎?”
“我…才、才不是!”我打死不肯認,“我隨便說說的。”
他邊聽邊點頭,分明是不相信,隨便敷衍我,又道:“今天就回來住吧。”
“嗯。”我低著頭應下。他攬住我的肩,要往裏走,我突然想到司馬芙,停下來道:“我答應了今天要跟大姐一起住客棧的。”
“沒事,我已經讓呼風和喚雨去接她過來了。”
我遲疑:“啊?她……那個,她不知道我們的事,我們吵架吵成這樣,我都沒敢跟她說。”
梁予阡看著我,認真道:“我們現在不是沒事了麼。還是說,你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
我趕緊辯解:“你別誤會,我沒這麼想。”
他的表情仍舊很嚴肅,半晌,突然笑了起來:“你傻啊,剛才我當著她的麵把你帶走,你覺得阿宛還能瞞著她?”
我這才驚覺自己完全被梁予阡算計了,瞪著他:“你不會今天一直跟在我後麵吧?”
他得意的舉起我的手:“還好我跟著,不然你說不定就把自己的姻緣給扔了。”我看著手裏的紅繩,呃,確實有想過,既然阿宛不要,那我拿著也沒用,不如扔掉好了。
梁予阡從我手裏把紅繩抽走,放進自己懷裏:“這個交給我了,免得你沒頭沒腦的,哪天又不知丟到哪裏去。”
我看著他的樣子,一時腦子發熱,撲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這一吻,似乎把他嚇到了,他怔了怔,即刻吻了回來。
許久,他都不肯放開我,仍由我怎麼推都沒用。我全身有些脫力,腳下不穩,慌忙抬手攀住他的脖子。他捧著我臉的手動了動,大有往下滑的趨勢。我一個激靈,腹誹著,完了,情況好像有點失控。於是奮力掙紮起來,慌亂中,貌似看到旁邊有人。
誒?有人?!
腦子瞬間清醒,睜大眼睛看過去,於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何止是有人,分明是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