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真愛 第152章:黎暮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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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那道正在滴血的傷口,秋諾大驚失色。手一鬆,刀掉落在了地上,他心痛的說不出話來。僅能慌亂的按住了那個流血的傷口。
輕歎,黎暮從懷中取出了一方手帕。
急忙接過帕子,秋諾小心的將他手臂上的傷包好。直到包紮完畢,他才驚訝的發現,那手帕竟是之前月兒送給自己的那一條。
瞄了他一眼,黎暮麵色陰沉的站起身來。
“關於兩國議和的事,明日,本王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王爺。”開口,秋諾叫住了他。
轉回身,望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人兒,黎暮邪惡的彎起了嘴角。
“你若死了,宣國任何的一個人都逃不掉。我會讓他們為你陪葬。”說完,黎暮走出了軍帳。
跪在地上,望著愛人離開的背影,秋諾的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回到了自己的軍帳,黎暮坐在帥椅上,合起了疲憊的雙眼。
多少次,多少次想到他,多少次他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夢裏。
每每,黎暮都在告誡自己,如果有一天,能再遇見他,能再遇見那個背叛他的人,那個讓他痛徹心扉的人。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恨,那是撕心裂肺的痛,是刻骨銘心的恨。
他用自己最真誠的心,最真摯的愛,換來的竟是那樣徹底的背叛,到頭來,那個可惡的混蛋竟然帶著別人遠走高飛了。將他黎暮猶如草芥一般,丟棄在了一邊。
什麼情?什麼愛?統統是編出來騙人的鬼話。從始至終,他心裏就隻要那個該死的女人。他的離開,將自己再一次傷的體無完膚,他恨他。
嗬嗬,想到這些,黎暮放聲大笑。
因為對他的恨,他再一次騎上了戰馬,因為對他的恨,他苦心謀劃、披荊斬棘來到了這裏。也是因為對他的恨,他急於得到禹都,活捉柳崇仁,逼他現身,可是他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更順利。還沒有攻陷禹都,他便已經已使臣的身份出現了。
恨,真的是恨嗎?不,那不是。如果那是恨,剛才當他亮出短刀的時候,自己又怎會那麼的惶恐?怎會那麼的擔憂?
嗬嗬,其實,從始至終他想要的並不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而是那個人,那個活生生的人。所有的恨皆是源自於那無邊的思念,源自於無法擁有的虛幻。
他想再次擁他入懷,他想要的是他的陪伴,是他的永遠。這個聲音在黎暮胸臆間,從早上一直吵到了現在。吵得他心煩意亂,吵得他無法思考、無法呼吸。心啊!為何還要去在乎那個負心的人呢?
次日,秋諾在軍帳中等了一上午,卻並沒有得到黎暮的再次召見。
“二皇子。”帳簾一挑,青桐走進了他的軍帳。
“青桐,是不是王爺召見我了?”開口,秋諾問的有些急切。那個人不是說,明天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嗎?為何卻又避而不見?還有,他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不是,王爺他身體不適,讓小人將這兩樣東西轉交二皇子。”說著,青桐遞過了一個係好的紙卷和一封信。
“這是?”看著青銅遞過來的兩樣東西,秋諾訝異。
此時此刻,他的整個心思仍舊停留在青銅的前半句話上。身體不適?難道他的傷情很嚴重嗎??
“這是王爺命人草擬的議和文書,還有王爺寫給宣國國主的密信。希望二皇子回去之後麵呈貴國國主。”
“嗯。”聽言,秋諾點頭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
“小人告退了。”說完,青桐轉身往外走。
“青桐。”見他要走,秋諾急忙喚住了他。
“二皇子還有事嗎?”停下腳步,青桐不解的轉回身來。
“那個,王,王爺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口感染了?”想到昨日那條鮮血淋淋的傷口,秋諾的心裏滿是擔憂。希望他不會有事才好。
“這個,屬下不知。”搖頭,青桐如實作答。
“嗯,去忙吧。”失落的歎了口氣,秋諾低下了頭。將此刻擔憂的臉孔,隱藏在了青銅看不見的角度裏。
“小人告退。”又看了他一眼,青桐邁步離去了。
返回了黎暮的中軍大帳,青桐來到了帥椅前施禮。“主子。”
“東西都交給他了?”開口,黎暮的眼眸瞟向了帳外,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是的。”
“他怎麼說?”依舊茫然的望著帳外,黎暮低聲的詢問著。
“二皇子,他,他向奴才詢問王爺的身體,擔心王爺的傷口感染。”
“噢?”聞言,黎暮微眯鳳眸,凝向了自己的手下。
擔心我?他會嗎?他會嗎?他所擔心的隻有那些無辜的百姓和那些無辜的士兵。他又怎麼會擔心,我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呢???
“王爺,其實,其實奴才覺得二皇子他,他還是很關心您的,他……”
“嗯。”蹙眉,黎暮擺手。這樣的話,他不想聽。對那個人,他也絕不會再心軟。
“是。”應聲,青桐會意的退出了軍帳。
片刻不敢耽誤,秋諾騎上了快馬,返回了皇城禹都。將那個新的議和書和那封密信麵呈給了柳崇仁。
“嗯,秋兒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陛下。”施禮,離開後。秋諾回到了,柳崇仁在皇宮裏為他安排的住處。
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柳崇仁打開了淩秋拿回的議和書,仔細觀看。
哼,好個黎暮,竟將原來的五座邊城改成了宣國最富庶繁華,也是距離憶國最近的五座城池,而這其中竟然還包括皇城禹都。
“唉……”柳崇仁歎氣。
新的議和書主要更改了三點,一是割地,二是賠款,三是納貢。雖然條件提的十分苛刻,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也隻能應允,日後再做打算了。
打開那封密信,柳崇仁不看則已,這一看更是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