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大種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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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楷到了蘇州後,給我打了個電話,表現得很興奮,說那裏的人都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估計是相對於肖楷自己操著一股隆重的潮州口音的普通話而言。肖楷還說城市綠化的得很好,交通遠比廣州好得多,特別是那邊的姑娘,簡直是完全不一樣的口味,絕對是一個值得且適合去生活的城市。之前我就聽說蘇州是很個好的城市,俗語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聽完肖楷的描述後,我為之怦然心動,但隻是很純粹的向往,並沒有任何目的性的打算。
我跟肖楷說,你小子好好混吧,爭取盡快出頭,到時哥們也過去跟你享享福,當一回遠走他鄉的人,也算是完成小時候的夙願,順便嚐嚐蘇州姑娘的口味,指不定能順道見識見識北方的姑娘,那也可以算是吃遍大江南北呀,日後的性福就全靠你了。
在肖楷離開的幾天後,大種突然給我來了個電話,說琳琳跟他分手了,讓我過去陪他喝酒。
大種表情很是沉悶,連喝了三杯後都不吭一聲,顯然是情緒低落到極點。
我搭了搭大種的肩膀,沒說話,默默地陪他喝酒。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大半箱,大種依然沉默。
後來,在喝完一整箱後,大種終於打破沉默,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操,他媽的。而我再次搭了搭大種的肩膀,依舊沒出聲,陪他幹了一杯又一杯。
根據大種口述,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那時候大種正在睡覺,琳琳打電話約他出去吃飯,說有事要跟他說。大種本想拒絕的,但可能琳琳在電話裏說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於是套了見球褲,踢著拖鞋就跑去跟琳琳吃飯。
到了餐廳後,琳琳一直斜著眼望著窗外,對著大種的到來視若無睹,當時大種也不當回事,走到琳琳身旁摟住她說:怎麼了媳婦?
琳琳一把推開大種,表情很嚴肅地說:不要碰我。
大種被拒絕後感到很納悶,便問琳琳:發生什麼事啊?
琳琳依舊看著窗外不打理大種,臉上滿是委屈的表情。
大種見不受琳琳搭理,便牢騷了一句:發什麼神經呀。
此時,琳琳轉過頭看著大種,淚水從眼角滲了出來,眼神裏充滿失望,琳琳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淡淡地說:我們分手吧。
大種見此情景,頓時一陣愕然,結結巴巴地說:不,媳婦,怎麼啦,發什麼事啊,分什麼手啊?
琳琳抹幹了淚痕,苦笑著說:什麼事你自己知道。
大種很茫然,因為他看得出這次的情況跟上次大不相同,琳琳好像是來真的。大種心裏一陣恐慌,不知所措地說:就算分手,你也得給我個理由啊,畢竟咱都在一起這麼久了。
琳琳突然激動起來,聲音帶著顫抖:你也知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
麵對琳琳的喝斥,大種像個受了驚的小孩,顫顫地問:什麼事啊?
琳琳拿出手機,伸到大種麵前說:那你睡這個人是誰?
琳琳手機裏的畫麵是一個光著身子的男子被抓上警車的照片,大種一眼就認出相片中的那個男子正是自己,隻是很好奇琳琳為什麼會有這種照片,於是很心虛地說:我不認識他。
琳琳晃了晃手機,情緒更加激動,差點就站起身,對大種大吼道:不認識,你還想騙我。
大種連忙否認:我沒騙你,我真不認識他。
琳琳完全站起身,把手機伸到大種眼前,大聲喊道:那你應該認得他胸口上的黑痣吧。
大種想,這下完了,完全被識破了,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但他依然很好奇琳琳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便無奈地問了句:你為什麼會有這張相片。
琳琳笑了笑,然後冷不防給了大種一巴掌,臨走的時候給大種留下了一句話:自己上網找找。
琳琳離開後,留下大種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裏,目光呆澀,麵無表情。此時大種心裏除了充滿了愧疚和悔恨以外,令他最為不解的就是為什麼自己嫖妓被抓會留下照片,而且還被琳琳看到。大種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餐廳,任由時間的流逝,直至最後被服務員趕走。
我給大種倒了一杯酒,然後說:光傷心沒用,想想法子去哄哄她,也許能挽回。
大種幹完了我給他倒的那杯酒,搖搖頭說:沒用的,除了這件事,加上我之前那段時間老沒陪她,她覺得我對她沒感覺了,已經對我死心了。
我歎了口氣,說:沒了女人,不還有兄弟嘛。
大種看著我,笑了笑沒說話,拿前麵前的酒悶著喝。
後來,大種對他跟琳琳的感情做了這樣一個總結:他們用了半天的時間相識,然後用了大半年的時間相知,之後用了接近4年的時間相戀,最後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分手。最最後將會用無法估量的時間去讓傷痕結疤,這是他們的初戀。
大種的失戀並沒有像一些操蛋的編劇所描述的某些愛的死去活來的戀人那樣在分手後便要生要死,反而異常的平靜。唯一能影響大種的就是琳琳說出分手時的表情,每當大種想起,感覺就猶如交配過程中最後那刹那間的震撼,緊接著便是一片空虛。
當然,平靜隻是暫時的,它是在反應過來的過程中的一個緩衝,一旦醒覺,揪心的感覺便會在瞬間爆發。這就解釋為什麼那麼多因為失戀而自殺的人會在失戀的至少三天後出事。
最近,大種喜歡一睡醒就往天台跑,然後望著樓下發呆。有一次我發現大種又跑到天台上邊去,便跟著來到他身邊。他依舊雙手撐住護欄用呆澀的眼神凝望下麵。我拍了拍大種的肩膀問他,看什麼呢?大種沒理會我,自言自語地說,這得有多高啊?我一聽感覺不妙,連忙抱住大種說,大種,你別啊。大種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從我手中掙脫,轉身下了樓。
在回公司的時候,我特地叮囑了大種宿舍裏的一個同學在我回來前務必要看好大種。
寫完請假條後,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此次請假的目的是為了能請到假,所以心裏暗暗叮囑自己在請假的過程中必須要斯文,盡管麵對著平時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的林主任那令人討厭的麵目也必須保持冷靜,務必要成功請到假,請假第一,請假第一。在自我叮囑了好幾十遍後我來到了辦公室,特地雙手捧著請假條放在林主任麵前,很客氣地說:林主任,我想請幾天假。
林主任握著鼠標,啪啪啪的不知道亂點什麼,我估計是在偷菜,對我的到來視若無睹,隻是冷冷地說:有什麼事需要請假啊?但目光從未離開過電腦顯示屏。
見此情景,我心裏麵已經有幾分惱火了,但還是勉強地擠出微笑,很平和地告訴他說:我朋友這幾天有點事,我得過去看著他。
林主任依然冷冷地說:你不知道公司現在很忙嗎?
我繼續解釋說:我知道,但我是真的有事,處理完我馬上回來上班。
林主任估計是見我氣勢突然變得微弱,於是想借此機會打壓打壓我以報平日我對他不敬的仇,便突然間提高音量說:你知道忙還請假?
一聽著口氣,我差點就勃然大怒,心裏罵道,你這他媽的龜孫子你衝什麼衝啊。但臉上依然擺著勉強的微笑,諾諾地說:我這不是臨時有事嘛,我知道可能會給工作帶來不便,但請您得諒解諒解我。
林主任沒搭理我,自顧地玩弄著電腦,臉上流露著鄙夷的表情,估計是想以冷場讓我知難而退。
過了一會,見林主任不吭聲,我又很不識相地問多了一句:您看這事······。其實心裏已經問候到他祖宗的第十七八代了。
林主任想都沒想,在我話還沒說完就甩了兩個字給我:不批。
我再一次壓製住內心的怒火,試圖繼續說服他,說:林主任,通下人情嘛。
這時,林主任抬起頭看著弓著腰的我,冷冷笑道:這事沒人情可講,完事都要以公司的利益為重。
看到他臉上那滿是囂張的氣焰,我終於按捺不住了,脫口而出便是:他媽的你少跟我扯淡,難不成公司少我一個就會倒閉?
林主任繼續冷笑道:反正這假就是批不了。
林主任坐著沒動,顯然是被我的舉動震懾到,他沒預料到我會有如此野蠻的舉動,但估計隨後一想,不對啊,我怎麼也算是個堂堂的主人,怎麼能在員工麵前軟腳呢,於是把臉一橫,說:注意你的態度。
當然,對於他這一反應,我表示佩服,這除了在氣勢上能駁回一籌外還能避免發生衝突,可謂一舉兩得。當然,這種想法我不會表現出來,反而在嘴上占了個便宜,學著他冷笑說:怕了。然後拾起桌麵上的請假條,將它撕成碎片,然後扔在地上,擺了擺手說:那我辭職。
“好啊”。林主任的回答是我意料以外的,我原本是想著在這家公司按工齡來算我可以算是老員工,而公司最近的老員工流失得太過厲害,對整個生產進度造成了極大的阻礙,公司拚命地想留住老員工以確保生產進度不再受到幹擾,此時我提出辭職,林主任為了遵照公司意願留住老員工勢必會妥協於我讓我請假。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想都不用想就一口答應了,這樣就變成我變得很錯愕,屬於被動狀態,一時間心裏感覺挺別扭的。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就沒理由再收回來,於是怒視著林主任說:我現在就辦離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