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第八章 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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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我不停的躲著花十四,我知道我喜歡上了他。後來少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隻說花十四不適合我。我知道,我和他不一樣,我可以一輩子呆在無憂宮,可是他卻是個不會停留的人,或者我還不能讓他為我駐足。
可是當所有人都明白了我的心思之後,那個家夥卻還是看不懂,他一次次的來七彩樓問我為什麼不理他,為什麼躲他。這個時候我很想去問少爺,在我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嬉遊花叢的花十四嗎?如果是為何看不懂我的心思。
少爺在來看我的一次中說我現在不過是情竇初開罷了,看到一個合適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放到了心上。他說這隻是喜歡卻不是愛。可是僅僅是喜歡二字便是如此的疼痛了嗎?
我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將花十四放到了心上了的。或許是初見時的那一刹那的悸動,或許是那一天早上他的那一曲葉音,又或者不日前他為我披上外衣的那一瞬間。但是,總之我確實是喜歡上了他。
但是,這份喜歡又能維持多久,又是否會有結局?
自被少爺帶回來的那一天起,我的一生便不再是我自己的。我的一切隻能是少爺的,愛他,敬他,一輩子不背叛離開。
“小小,你若真的喜歡,我會放手。”那天少爺是這樣和我說的。我知道他一直對我很好,隻要是我喜歡的就會不惜一切送到我的麵前。而我也很早的時候就對自己說要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守護他。
然而,人的一輩子太長,期間有無數的偶然。就如現在,我在不經意間遇見了這樣的一個人,不經意間喜歡上了這樣的一個人。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是笑著和少爺說的‘我不會離開的’,為了一個男人我怎麼會離開呢。
即使到了這一刻我還是不曾明白霞姐姐的心情。她愛那個我始終都不知道的男人,甚至願意為了他放棄了一直以來的信仰。可是最終她在那一天還是選擇了留在無憂宮,但是卻在選擇的同時又選擇了死亡。
也許這就是她所想到的兩全法,不背叛少爺,卻也不曾忘記她和那個人之間的諾言。但是她卻沒有等到那個男人來接她。她或許以為能在死之前再見那人一麵,但是失望之餘,我卻看到了她眼中的慶幸。
為什麼呢,霞姐姐?難道你是在慶幸那個男人不曾看到你的死亡,還是慶幸那個男人不曾出現因而躲過無憂宮的絞殺。但是,你又將自己置於何地呢?
但是當我這麼和少爺說的時候他卻說我還太小,不懂得愛情。
或許是這樣,但是至少我知道這一刻花十四在我心中的分量還及不上少爺。
再後來,我每一日都呆在我的七彩樓裏,也不曾再見到花十四或者是少爺,因為宮裏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人來來去去,甚至是我身邊的百果也被管家伯伯喊走了,他說藥院裏的人手不夠了。
而就在六月初十,我生日的這一天,所謂的‘戰爭’終於爆發了。所有人都被少爺派到宮門口或者是後山入口守著,隻留下一小部分的守著我的七彩樓還有大殿,靜靜的等待著。
也是在這一天我見到了所謂的正派人士是怎樣集結幫派來攻打無憂宮的。也是在這一天我才知道無憂宮內原來在外麵是被稱為邪教的。可是何謂正何謂邪,我向來隻知弱肉強食,成王敗寇。
我即便是在七彩樓裏也能聽到宮外的廝殺聲,百草不停地對我說一定會沒事的,可是她究竟是在安慰誰呢。倒是百花持著雙手劍不停地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警惕的模樣仿佛這兒便是宮外的戰場一樣。
後來廝殺聲越來越弱,少爺派了一個宮人來說,宮外的那些人現在已經退了,但是估計下午又要攻門了,還說宮裏一定能守住,讓我不要擔心。
我點了點頭,讓他在前麵帶路說我要去找少爺,但是那個宮人卻是很為難的說少爺說過不準我出去一步。
我隻笑著看著那人,手中的骨扇輕輕的搖著。
“你怎麼來了?”少爺看到我的時候很是驚訝,下一刻就看向那個領著我來的宮人,也不等那人解釋就一掌揮去。
看到被一掌擊斃的宮人,我並不覺得愧疚,畢竟這些年看的最多的就是死亡。
我小跑著跑到坐在大殿上方的少爺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小小想陪著哥哥。”
雖然很無奈,也很想讓我回去,但是少爺早知我的固執,也很清楚除非打暈我不然絕不可能把我送回去的。到最後隻無奈的讓我在他身邊坐好。
當我在他身邊坐好了之後,我這才發現大殿中有很多我不認識的生麵孔,而他們也在我盯著他們看的時候,好奇的打量著我。說實話這種被眾人圍觀的場麵真的是很不好受。但是誰讓我自己跑來了呢。
在少爺身邊坐下沒多久就感覺的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被窺視感。但是其實也不能說是窺視,因為那雙眼睛的主人看的很是正大光明。
我瞪了一眼一直用極哀怨的眼神看著我的花十四,他這才悻悻的收回了視線,倒是我卻開始不停地偷看他。而每當他感覺到看過來的時候我才突然將視線轉到其他地方,等他轉回去的時候我又開始偷偷地看他。
雖然這種感覺像是做賊一樣,也背離了我想要不再讓他影響我的心思的想法,但是卻偏偏忍不住將視線放到他的身上。這種甜蜜卻又覺得折磨的感覺。
在大殿上等了好一會兒,期間有好些人向少爺提出趁著那群正派人士休息的時候派人前去偷襲。但是少爺卻一直不肯同意。
而後午時過後不久,管家伯伯就帶著百果到了大殿,他們身後是無數的宮人抬著一隻隻的大箱子。當少爺看到他們的時候向來除了在我麵前就缺少表情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笑容,我不由得猜測起這箱子裏裝了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外麵的攻防戰又開始了。少爺看著殿下的一隻隻的箱子某種閃動著一種名為興奮的東西,豪氣的一揮左手說:“今日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伴著這一句話音的落下,殿下的那些人也紛紛揮動中手中的武器大喊著‘有去無回’。
也就在今日我才知道何謂之修羅地獄。
城牆之上,少爺帶著我如天神一般睥睨這下麵的眾人。血流成河,屍骨成山或許是唯一能詮釋此刻場景額詞語。
隨著少爺的一聲‘開’一隻隻的箱子被打開來。而我在看到箱子裏的東西的時候確確實實的感到了失望,我原以為裏麵會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但是卻是一塊塊黑溜溜的大石頭一樣的東西。
少爺看到我眼中的失望,笑著攬過我肩膀說:“待會你就知道這東西的作用了。”
是的,我知道了。當城樓上的宮人將那一塊塊額大石頭或從城樓上推下去,或用投石機投到他們後方後,少爺果斷的大喝一聲‘放’,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四周站了那麼多的弓箭手,每一個弓箭手手中都握著一把裝著燃燒著火箭的長弓。
話音未落,那一隻隻離弦之箭就朝城下的眾人射去。
‘轟隆…’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了為何少爺會這麼的興奮。
“這就是藥院做出來的東西。”我驚訝的看著當火箭落到城下的時候,一聲聲的雷鳴般的轟炸的聲音伴著豔麗的火光響起,那些哀嚎盡數被掩蓋在轟鳴之下。
不多時當聲音和火光都不複的時候,已是滿目瘡痍。我看到身著青衣的宮人拿著一柄柄的利劍在屍骸之中搜尋著活口,一旦看到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劍。看到這裏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不想看便不要看了。”一隻大手伸來擋住了我的視線。
“哥哥,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不,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