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第九章 反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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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不,還沒有。”
說的也是,如果真的那麼容易他怎麼會一開始就想好了將我送走,又怎麼會請那麼多的人來幫忙。
等到入夜時分,宮門口的屍骸已經被收拾幹淨了,聽守著後山的人來報說,後山也有人前來偷襲,但是在半路上就被山裏養著的毒物給收拾了大半,再加上請來的客人的幫忙,這群偷襲的已經盡數折在了後山裏。
但是這隻是先鋒部隊,少爺說這一次那些怕是沒那麼簡單就會走的,更何況他還折了他們那麼多的人。
但是我們卻怎麼也不曾想到無憂宮的宮門就在這一天的晚上被攻破了。不,不應該說是被攻破,因為那扇大門是被人從宮裏麵打開來的。當宮門被打開,那些人持著武器衝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還在舉著酒杯慶祝這今日的勝利。
“無憂公子真是好興致。”那是一個長得很是邪氣的男人,英俊深邃的輪廓讓人見之難忘,一看便是冷情的薄唇掛著邪魅的笑容。
難道正道的男人都是長成這樣的嗎?我躲在少爺身邊偷偷的打量著帶頭的這個男人。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看他的視線於是轉過頭來看我。他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少爺還會將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帶在身邊,所以看到我的時候很是明顯的愣了一下。
少爺不著聲色的擋在我的麵前阻隔了他看向我目光。“那麼不歸摟主也是來慶賀我無憂宮的勝利?”
此話一出那些正道立時就打罵了起來,無非就是再說一些卑鄙無恥什麼的。
少爺冷冷一笑,道“成王敗寇,你們輸了便是輸了。”
“可是現在贏的卻不會是你們。”那男人囂張的拿劍指著少爺。
這個時候不隻是我感覺到了,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因為所有人都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我試圖運了一下功,可是丹田之內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內力。那種仿佛空出了一大塊的感覺。
少爺青著臉看著那男人,道:“樓不歸,這就是你們正派人士的所為?”
可是那男人卻沒有被少爺激怒,隻見他慢條斯理的踱到少爺麵前,捏住少爺的下巴抬了起來看了好一會兒,“怪不得都說無憂公子姿色不俗,確實長得好看。”
這個男人……我猛地朝他撲去,手中的骨扇‘刷’的打開朝他麵門揮去。他不躲不避,冷笑一聲就一掌將我揮了出去。
“小小!”
“小豹子!”
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肩膀似乎在摔到椅子上的時候就已經脫臼了。我看著那男人,緩緩笑了起來。他氣急敗壞的看著我,問:“你笑什麼?”
“你說呢?”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朝我走過來,“你做了什麼?”
我撐著地麵慢慢的站了起來,抬頭看著這個比我高了好幾個頭的男人,笑的越發的燦爛,“難道你以為就隻有你們會下毒嗎?”
我扇子上喂得毒不隻是在尖刺上,就連扇麵上也被我下了毒,而這毒是我最後的手段。
“那你以為隻有你能配出解藥?”
“當然。你若不信我們便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嗬嗬,”他怒極反笑,轉頭看向跌坐在地上一臉慘白的少爺,“想不到你身邊也有這樣忠心的人。”
少爺不理他,隻看著我說:“小小,你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但是胸口和肩膀卻是疼的仿佛被人捏碎了骨頭一樣。我勉力支撐著站在男人對麵,手中緊緊捏著扇子。
他臉色變了數變,最後陰翳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笑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看到這樣似乎要吃人的目光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卻死活不肯服軟的瞪了回去。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猛地一伸手緊緊地扣在我的脖子上,我突然間被他扣住咽喉,還沒等被嚇了一跳就覺得喉骨處被人狠狠的捏著,既感到氣喘不上來又覺得惡心。
我死死地扒著他桎梏住我脖子的手,我似乎感覺到額際的青筋已經爆了出來在不停地跳動著。
“放開她,樓不歸你聽到沒有,放開她!”少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要向這邊衝過來,我衝著他拚命地搖頭。我不信這男人會殺了我,畢竟一命換一命,他還賭不起。
“呼,你殺了我。你,以為,你能活,呼,這毒隻有我有解藥,別人,休想做出解藥來。”
“啊!呼呼,咳咳咳。”他猛地將我扔到地上,我拚命地大口呼吸著。這種一腳踏入閻王殿的感覺真不好受。
我憤憤的瞪了那男人一眼,跌跌撞撞的連滾帶爬的跑到少爺身邊。那個叫樓不歸的男人一直盯著我直到少爺將我擋在身後,他才慢悠悠的在一旁還算完整的椅子上坐下,“現在把解藥給我。”
我嗤笑一聲,看向他,“憑什麼?”
“小小。”少爺拉了拉我的袖子,似乎怕那男人再一次出手傷我。但是我輕輕握住少爺的手,抬起下巴看著那男人,道:“樓不歸,隻要我不死,你就別想好過。”
我是個很記仇的女子,傷我的人就是天崖海角也別想逃過我的報複。但是這男人顯然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他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讓我好過的?”那種眼神就像是看著螻蟻一樣,又像是看著什麼引起了他的興趣的小玩意一樣。我冷笑一聲,看到百草偷偷的朝我比了一個手勢,心中的自信更多了幾分。
但是,百草對我比手勢的時候,他也沒有漏看,隻見他大步朝角落的百草走去,就像捉小雞一樣將百草拎到我麵前扔下。
“你在打什麼注意?”
“你猜啊。”
他皺著眉看著我,我笑著看了回去。然後他帶來的人中似乎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就見他更不耐煩的搖了搖手。那在他耳邊說話的人臉色很不好看的走了回去。
一、二、三,我在心裏數到三,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袖中的暗器分上中下三路向男人射去。他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反抗,一時間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來暗器已經逼到身前了,他急忙一揮袖子將那些暗器裹著揮到一旁。但是就在他揮開暗器的時候我又拔下發上的發針朝他射去。
“怎麼可能?”他捂著肩上被發針射穿的傷口就像看到鬼一樣的看著我。我搖著骨扇,挑起眉峰,道:“哥哥,你還坐著看戲?小小的肩膀可是疼的緊呢。”
少爺一改原先慘白的臉色,笑眯眯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扶著我問:“很疼嗎?”
“那我殺他之前先折斷他全身的骨頭可好?”
“哥哥,你明明知道小小見不得這些的。”我委屈的看著少爺的側臉,嬌聲抱怨。而樓不歸見到本該中毒癱軟的眾人皆站了起來,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他似是明白了什麼惡狠狠的盯著我,道:“是不是你?”
我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歪著頭想了想,“百果說宮裏的燈油味道很怪,我就全部讓人換了。你打我的時候百花帶人將你帶來的躲在外麵的人都殺了。還有那個給你們開門的人,很不好意思呢,那個人是我的西席先生呢。”
我說一句,他的臉色就黑上一分而少爺臉上的笑意也加深一分。我嘟著嘴巴,看著少爺說:“你還想將我送出去,你看我做的可不差。”
那日在書房少爺說不會將我送走之後,我就想了這個法子——反間計。反正我的西席先生確實是少爺從外麵擄回來,隻要讓他去和樓不歸說他和無憂宮之間的怨恨,再加上他說的一些三分真七分假的宮中內幕,就算是狡詐如樓不歸也不會全然不信。
“不可能,我查過那個人的家人都是被無憂宮的人殺的。”
“恩,好像是這樣。可是那個殺他家人的人已經在他來無憂宮的時候就做了花肥了。而且哥哥和小小是真的不知情的,白先生後來也很疼小小呢,是吧,白先生?”我衝著從殿外走進來的孱弱男子笑了笑,而他也回了我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給白先生的守衛分布圖並不是全部是真的,但是就是這張圖紙讓樓不歸更信了他幾分,再加上我和樓不歸之後的周旋,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損幾八百傷敵一千的方法。
“樓不歸多謝你沒有立刻殺了我,反而在那和我廢話呢,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將那些小蟲子都殺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