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第七章 壞人,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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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還在想若是少爺知道了我做的事情後該怎麼辦,但是後來又想了想這宮中有是嗎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他既沒來找我,便是打定了主意當不知道,那我又何必耿耿於懷,反倒讓自己不痛快。這樣想著,便也安下心來。
而被我好好教訓了一頓的花十四是記吃不記打的那種人,雖然被我弄得是傷痕累累,但是偏偏每日都拖著那一條殘腿來糾纏我。還說是在培養感情,哪怕我現在不喜歡他,畢竟日久會生情。每每這時,我都冷哼一聲,順帶著在往他那邊射去幾枚花型的暗器。他雖是拖了一條殘腿,但是卻不影響他行動的速度,若那日我沒有在刃上喂毒,怕也是打不過他。
我未入過江湖便不知他的功夫到底如何,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江湖上他竟是和少爺齊名的那一個人。但是我卻是怎麼也沒看出就這麼一個人竟是那麼的有名。
“小豹子,我帶你去看這天下的美景好不好?”
“小豹子,外麵可是有著無憂宮裏沒有的美食美酒。”
“小豹子,你沒看過外麵的廟會吧。那可是人山人海熱鬧極了。”
他日日前來,風雨無阻。每一日都在和我說外麵的世界是如何的繁華美好。當初的小舞也隻和我說了一些,不如他此時的詳細。他怕是覺得隻要我對他說的感興趣了,我便能同意和他出去了。隻是他為何非要讓我出去呢?現在少爺已經不再要求我一定要離開了。偏他卻是日日前來,日日離去時都要說上一句‘小豹子,你要不要和我走?’。
如果我還是九歲前的凝荔,或許聽到他說的會想要去看看那和我所見過的世界大不相同的天下,但是我現在不是九歲前的凝荔了。
今日,他又在我剛吃過午飯的時候便來了。他難道都不想想我萬一看到他便覺得胃難受了怎麼辦?這人約莫是我行我素慣了,一來就坐到我旁邊拿過我的被子就往嘴邊送去,卻被百花奪了回去又被狠瞪了一眼。
他看著百花,笑的很是風騷,後又湊到我跟前,問:“你看的是什麼書?”
我白了他一樣,懶懶的蜷在椅子上,手中的書歪歪的搭在扶手上。他笑了一聲,湊過去看了一眼,忽的漲紅了臉,咳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春宮冊,又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歪了回去。
他咳了好一會兒,這才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和我說:“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書?”
百花在一旁‘嗤’的笑了起來,有耳朵的都聽出百花對他的不屑。我拿起書在他麵前揚了揚,說:“你不是看到了嗎?”
然後他很是驚悚的看著我,幹巴巴的問我少爺難道同意我看這種書。他這句話剛說,百花就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但是我沒聽清,倒是花十四突然變了臉色,但並不是因為生氣,反倒是像是尷尬。是的,就是尷尬,仿佛做了壞事被人戳破了一樣。
但是這之後他也沒再問我關於這本書的事情。我好笑的看著他正人君子一樣的假模假樣,我可是沒忘記少爺和我說過什麼的。他說花十四這人功夫是厲害,做人也很是圓滑,但是就是在這‘色’字上……
在這‘色’字上怎麼樣,少爺也沒仔細說,但是我卻知道怕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男人無非就和霞姐姐說的那樣一看到好看的女子便走不動路了。
我蜷在椅子上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這人卻在一旁不停地動著,不是翹腳,就是理衣服,要不然就東張西望,仿佛椅子上長了釘子一樣的坐立難安。我到後來實在被他吵的不行,狠狠地將書拍在他胸口,他愣愣的接住書,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惹我生氣了。
我憋著氣瞪了他一眼決定去外麵的院子裏透透氣,我是怎麼也想不通明明初見時美好的讓人仿佛見到了神仙的男子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麼個無賴小人。
外麵剛剛下過一場雨,故而鼻翼間聞到的都是雨後淡淡的青草混著泥土的氣息。走在窄窄的花徑上,裙擺不可避免的會被雨後殘留在葉片上的雨滴打濕,再加上花徑上鋪的一顆顆圓溜溜的鵝卵石石縫中的被雨打濕的濕泥。當我走到院子外地那刻大槐樹邊的時候,鞋子和裙子下邊已經髒的和在泥裏滾過了一樣。
我不是很喜歡雨,就是因為每次下完雨地麵總是濕濕的,一走到外麵裙子、鞋子總會變得很髒。但是我偏偏就是喜歡聽下雨時的聲音,和風吹過的聲音不同。那是一種一聽到就會讓人不由得放軟了心情,悄悄地悲傷起來的聲音。
“外麵涼。”我驚訝的看著花十四,而他卻窘迫的轉開了頭。我撫著披在身上的明顯是屬於男子的外衣,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看來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喂,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他愣了一下,轉過來的臉上嘴巴呆呆的張著。我伸手在他呆滯的眼前搖了搖,又問了一遍。他這才回過神來。似乎想了好一會兒,但是他的回答卻是讓我很不滿意。
“我喜歡的女子啊,首先要漂亮,然後要宜室宜家,溫柔可人的。最好能清楚我的心思,知道我喜歡什麼,厭惡什麼而不會說些做些讓我討厭的事。”
“混蛋!”我將衣服扯下來扔回到他身上,看也不看他錯愕的樣子,轉身就走了。百花一見我又生他的氣忙在我進院子之後就將門當著追上來的花十四關上了。
“大混蛋,大色狼。去死,去死,統統去死啊。”我回到房,撲倒在床上就衝著軟枕捶打起來。
百果看著我這幅模樣在一旁根本不敢過來,而百花一進來就被百草拖過去問我到底出了是什麼事情。雖然我不知道百花到底和百草說了什麼,但是百草過來安慰我時狠狠罵花十四的那一通話,就知道百花沒少說花十四的壞話。
“小姐,咱們不理那個登徒子。不要為了那一個大壞蛋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要是實在氣不過就讓宮主明天狠狠的打他一頓。”
“小姐……”
後來她們又說了什麼呢,我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沒有聽清楚,隻聽清楚了她們說了一個名字。
“……花十四,你這個壞人。”
還說喜歡我,明明就有喜歡的女子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清楚地就能說出自己喜歡的女子是什麼樣子的。我知道我不漂亮,不溫柔,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還會很野蠻的踢你踹你,可是你明明說了喜歡我的……嗬,花十四我忘了,你隻說要我嫁你,隻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可是你卻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花十四,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