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第六章 溫柔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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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昨晚時間估計錯誤,我以為通宵有電有網的,但是12點就斷了。今天補上哈,這章之後還有兩章。
     初夏時節無憂宮裏各處已經擺上了冰盆,稍稍降了些暑氣,可是一到中午就是坐在冰盆旁邊也還是覺得胸悶氣喘。百草說這天怕是要下雨了。我抬頭看了看陰霾的天際,低頭自顧自的寫我的字。
     少爺雖然喜歡我歡快跳脫的模樣,卻也希望我能稍稍的沉下心性來,不會變得莽撞、不知深淺。所以每日練上十個大字是必須的,但是這十個大字卻是何時能讓少爺滿意了何時才能停下來。
     我皺著眉看了看滴在宣紙上漸漸染開的墨滴,百草一見我放下筆,便過來問我是不是要去小榻上休息一會兒。老話說春困秋乏,而這初夏的午後也是讓人覺得昏昏欲睡的。我搖了搖頭,拿起放在一旁的骨扇道:“十四少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喝杯茶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一條豔紅的人影靈活如崖壁上的猴子一樣,輕巧的從窗口那邊翻了進來。倒是百草想來是沒注意到有人在窗外窺視,本被我的一番話弄的是一頭霧水,這會兒突然見到有人從窗口翻進來,著實是被嚇了好大的一跳。
     “十四少當真是好沒規矩,在人家家中翻窗子也便罷了,竟然還跑到我的閨房裏窺視未嫁的女兒。”我跳著眉峰看著他。而他哈哈笑著湊到我跟前來,低頭看我寫的大字。
     “尋春須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他低聲念著我寫在紙上的詩句,眸色中盡是揶揄的看著我,我勾唇伸手撚起案上的紙張再伸出另一隻手輕輕一撕。
     “不過是一句詩罷了,十四少可還記得那日我說了什麼?”
     我這麼一提,他便想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我,像是沒想到我真的會找他算賬。但是我是真的想好好算算那天的那筆帳。
     他笑笑,雙手往桌案上一撐,將頭湊到我的跟前來,說:“那你想要我如何?”
     我隻道我不要如何。然下一刻卻是將合上的骨扇往他心口猛的刺去,他微一偏身子,快速的伸手朝我腕間扣來,我手腕輕巧的一轉,將扇尖朝向他扣成爪狀的左手。他右手往桌上一撐一個翻身已是在我身後,隻聽他在我耳邊道:“女孩子還是繡繡花,彈彈琴來的喜人。”
     我雙手被他擒住掙脫不開,於是猛的將腿踢高往我身後的他頭上踢去。立時他便鬆開抓住我的手,往一旁躲開,但是由於桌案與椅子間地方實在是有些狹小,他雖說躲開了,但也是很是狼狽的。
     我足尖一點再一旋身翩然落在桌案之前的地方,執著已經打開了的骨扇巧笑嫣然的看著他左臂上方的一處傷口。
     因是紅衣,所以即使傷處滲出血來也是看不清楚的,但是衣衫裂口處流出的卻是詭異的藍色血液。他一直含著笑意的雙眸也不由得暗了幾分神色。
     我理了理微微顯得淩亂的衣裙,問道:“這‘溫柔鄉’的滋味可好還是不好?”
     溫柔鄉,英雄塚。我當初將這毒藥起這名字的時候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這會兒真的應了這一句老話。花十四沒想到我會對他下此狠手,即使當時看到我踢他是腳尖那一閃而過的鋒芒的時候也沒料到我會往刃尖上喂毒。更是沒想到的是這毒竟是沒有顏色的。他雖躲開了頭上卻還是在手臂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自中了毒之後,他的身子便變得有些僵硬,這會兒更是連站也站不穩了,隻能扶著桌子勉力撐著不在我麵前倒下去。
     我心情極好的搖著扇子,在他麵前來回走著,“你說我該把你怎麼辦呢?”他口不能言隻能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笑的明媚,在他前方站定,用扇子輕輕挑起他的下頜,道:“這皮相委實是不錯,你說我讓人把你賣到倌館如何?呀,不好,你可是哥哥認識的人,怎麼能讓宮裏的人將你賣出去呢。要不把你殺了扔到血海怎樣?可是人家膽子小見不得這等子事。百草你說我該把他如何?”
     百草早在旁邊笑的直不起腰來了,一聽我在喊她強忍著道:“奴婢覺得百花或許會有法子。”
     “也是,百花可是恨不得生食了他的肉,將他挫骨揚灰呢。”
     花十四自我說要將他賣到倌館的時候就已經變了臉色,這下子更是青青紅紅的好不有趣。但是我沒想到這人的骨頭硬的咬下去還會磕到牙。
     “你,莫不是怕見血?”他拚著力氣笑著衝我說:“想不到你也有怕得東西。”
     我硬生生的將他的左腳踢斷,看著他一臉的冷汗道:“是又如何,就是我怕血,但是你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說起來也不是怕血,隻是見不得罷了,隻要一見到我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霞姐姐,想起小舞。故而若能不見,便是最好。
     我不知他竟是如此的聰明光從我喜歡在武器上喂毒便知道我怕血,又或者隻是猜的?
     “你既然知道我怕血就該知道我用的毒都是這種旁人沒見過的,若我不給你解藥,你以為還有人能救你?”
     這外麵的毒大多都是中毒之人中毒之後血變黑紅色或者血中含有腥臭之氣,然而我既然討厭見血,就不可能用這種毒藥。我的毒隻要中了之後血液便會變成藍色,並會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我在百草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含著笑和他對視起來。好半天過去他才挫敗的滑落到地上,萎靡的低垂著頭。這毒最是耗人心神。
     見他這般模樣,我才道:“你不用再費工夫了,這毒你越是運功便越是難受,這會兒,你怕是感到如千萬隻螞蟻從身上爬過了一樣吧。放心,不疼的,隻是會覺得難受而已。”
     “你究竟要如何?”
     “我能如何呢?我不過是實踐我那日的諾言罷了。畢竟你是哥哥的客人,再說了這宮裏不久還要倚仗十四少呢,你說凝荔敢如何呢?”
     我料定他此時隻能任我作為,便鐵了心的羞辱他,誰讓他當初欺負我來著。
     他聽我這麼說了之後,竟低低的笑了起來,後又抬起頭眸色發亮的盯著我。我被他看的心神不安起來,便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我以為你隻在淩霄麵前才有那女兒情狀,想不到我也有幸看到你這樣的一麵。”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的意思是我到底是看錯了你。”
     先前他也說看錯了我,但是此時說的分明與那時的意思不一樣。可是就是我再問下去這人怕是也不會說的。
     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順便將一隻小瓶子扔到他的懷裏。
     “小豹子果然是舍不得我死是嗎?”臨出門的時候我恨不得將他的另一條腿也踹斷算了。果然就不該將解藥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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