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一·穿越 鬼纏玉  第七章 冥府司陽間捉魂常任七等欽差大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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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姬姨說,她老人家不僅幫我姥姥的兩魂七魄及肉體,而且還大發慈悲的替我在冥府通了幾熟人兒,走了走後門兒。我姥姥還魂兒不是不可以,但凡辦事兒必有代價,代價就是:咱得幫閻王爺打工。
    鄙人的職位命為:冥府司陽間捉魂常任七等欽差大臣。其實民間還有個俗稱:黑白無常——就是城隍廟裏老是伸個長舌頭帶高帽子誰死勾誰的無常鬼。
    我鬼兒寺長生,哆哆嗦嗦的拿著澄黃澄黃的委任狀,雞凍的都快哭了。
    蘇神,這創意這激情這熱血,您想玩兒死我這把老骨頭麼……?
    但實際上,本人還有活人屬性,沒特異功能,沒萬能外掛,於是姬姨為了防止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就給我媽打了聲招呼將我拖走修行。除了閻王給予的那幾本必修基礎小冊子,還得練點兒高級的,不然來個飛屍我就得屍骨不留的死翹翹,那樣還不如直接以命換命,好歹能留個全屍下棺材。
    說直白點兒,就是我得去參加職前培訓,一訓三年。
    …………
    姬姨所謂的修行之地,其實就是我舅舅家:唐朝周時,證聖年,洛陽附近的青林書院。我舅舅是書院院長,據說是當時五大名院之一,但本人卻從未耳聞。其實想想也不奇怪,我穿越的是平行時空,再雷同也不是真正的中國古代唐朝證聖年。
    至於為什麼我娘親在現代東京而我娘親的兄弟卻在中國唐代,我問過我媽。記得當時她老人家拍了拍我的頭說:因為我想離他近點兒,不想讓他見到我成白骨的樣子。
    然後我媽又說:長生你長大就明白了。
    ……我媽等於什麼都沒說……
    最後我終於壯起膽子去問姬姨,終於稍微問出了點兒頭緒:
    我姥姥好像是古代人,想不開要投井時正巧投的是一口連接各時空的時空井,於是穿越到現代,和姥爺結婚,生下我舅舅後後姥爺去世。我姥姥一個人舉步維艱,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就將我舅舅送到了娘家撫養,也就是唐朝武則天時期。
    於是我就有了個活在古代的親戚。
    ……
    但本人好歹身份證在現代東京,這麼消失掉不是個說法,於是我娘親大人對外宣傳我這個狼心狗肺的破孩子鬧死鬧活的不肯回來,隻得在姥姥家上幼稚園,該上小學了再接回來。
    對於三年來住天朝或其他什麼地方,我倒是挺滿意。古穿女有幾個能像我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後門兒的?要麼是好不容易穿一次卻又擠破腦袋拚死了要回去,卻在與古代眾美男身上深陷情網然後在回與留愛與恨之間苦苦徘徊最後有些好不容易回去了卻忽然發現自己情種以融入骨血便對穿回來這碼子事兒後悔的捶胸頓足悶悶不樂想盡一切辦法的要重回古代繼續作天涯比翼鳥雙飛……
    這麼算了,本人真是太圓滿了。看看灑家,說穿就穿,穿過去還有親戚照應。
    穿越方式很簡單,就是我碰到百目妖的那口井,圍著逆時針轉三圈兒順時針倒一圈兒再跳下去就是了。回來時反著轉。
    於是,我就去舅舅家學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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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過,寒假就到了,姬姨前幾天去了日本戰國。我得自己回現代東京。
    唐朝這邊兒還沒過小寒,天氣還算不上很冷我懶洋洋的躺在牛車後麵的稻草堆上,嘴裏叼著根兒稻草,盤算假期計劃。
    到青林書院時早過了晌午,我熟門熟路的爬上牆頭,雙臂用力一撐打算躍過去。
    “哎呦!”
    “嗷呀!”
    我的腦袋撞上了一個人的胸口,重重的跌回地上,牆那邊兒也傳來倒抽氣的聲音,看來他摔的也不輕。
    我敲敲牆;“二舅?”
    對麵那邊兒長籲一口氣:“外甥女?”
    “是我,你又爬牆了?”
    “哪裏,你要回去了?”
    說話間,一個月白色的人影從牆上熟練的跳了下來。撲了撲身上莫須有的塵土,“嘩”的一聲打開手裏的折扇。
    此人紙扇輕搖,一張俊俏的娃娃臉表情略顯猥瑣,緩帶輕裘,人模狗樣,風流倜儻。沒錯,他就是我舅舅,薑魚子,青林院長,一個據說很有才華的人。
    他有沒有才華我是不知道,但風流是真的,取了王家‘五朵金花’不說,天天爬牆妓院廣留情詩,同時也被五朵金花滿世界的追殺,如今別看他氣度翩翩,發冠上卻還提溜著半根兒青菜葉子。
    我舅媽有五個,而且是姊妹五個:老大芙蓉,老二石榴,老三菊花,老四牡丹,老五不是花名兒,叫如花。
    ‘五朵金花’娘家是富豪,統統下嫁了我二舅後對其爬牆行為頗為痛惡,常在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追殺青林院長,上從洛陽第一繁華的朱雀街下至青林學院齊射學堂。當然,薑魚子也數以千計的像野貓叫春兒一般咆哮著要休妻,表情逼真的好像遞給他筆墨紙硯就可以再一炷香內寫好五份修書。但事實上,五朵金花至今一朵不少。
    牆那邊兒隱隱傳來女子的叫罵聲,我舅舅微咳了一下,搖搖扇子:“長生你一路順風,魏大人找我有急事兒,恕不遠送。”
    我猥瑣的咧了咧嘴,“侄女提前祝舅舅開年吉祥。”
    “同喜同喜……”他撇撇嘴,往我手裏塞了塊兒成色上好的和田玉。
    我皺了皺鼻子,掂量了一下。這玉細膩光滑,美中不足的就是側麵有個小凹塊,不過應該不影響市麵價格……
    “還是現金好點兒,這個還得換……”小可邊說邊把和田玉塞進袖子裏,束好袖口。
    他老人家已經向著夕陽的方向跑遠了。
    我瞭望狀目送,默默的感歎:“青春真好!”
    隨後,一群彪悍的鶯鶯燕燕在一格外彪悍的粗壯夫人的帶領下殺氣騰騰的向我奔來,共計五人,人人長的一模一樣,手裏的凶器上至擀麵杖雞毛撣子,下至繡鞋板兒磚應有盡有。
    “長生,那個殺千刀的滾哪兒了?給我說實話!”
    “魏大人家。”
    鶯燕們氣勢洶洶的向向東方奔去。
    我沒騙人,真的,我隻是轉述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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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繞古井逆一圈兒順三圈兒,我就捏著鼻子跳了下去。睜開眼我就已身在東京近市的某條小路上。
    寒風襲來,我打了個哆嗦。說實話,鄙人一直搞不懂,大和撫子們是彪悍還是柔弱,明明一直是小鳥依人弱柳扶風的樣子,居然在大冬天也隻穿短裙絲襪,之間還露那麼一截大腿,不怕感冒麼?
    我大打了個,揉了揉鼻子,後悔自己怎麼就傻到隻穿一件薄夾襖,本人輕裝出行,除了幾本兒書已經必備裝備外什麼都沒有,隻得縮脖子抱膀子。
    “很冷麼?”
    “嗯。”
    “給。”我這才抬起了頭,一個長發沒露大腿的女孩子,笑的很大和撫子。
    “你好,我叫藤咲凪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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